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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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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雁北传来紧急情报,十万火急地传入宫中,元祁得知消息,当场大动肝火,连命戚将军率领二十万大军远赴京外抵御外敌。

朝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谢陵闭门不出,连续多日未上早朝,文官群龙无首,一个个缩手站在一旁。

武官中点来点去,也就那么几个人,还都不堪大用。戚将军年事已高,此次出征,不知能坚持多久。

战火一触即发,连续烧了三月有余,边关急报,说在敌军发现可疑之人。元祁疑心有炸,屡次传旨召沈墨轩回京,圣旨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半分回应。

仿佛沈执一死,沈家上下彻底对元氏一族失去了情分。

元祁烦躁不已,若非京中无人镇守,御驾亲征并非不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派谢陵出征讨伐贼寇。

若是兵败,谢陵也不必班师回朝,直接战死沙场,成全谢家满门忠义。

此意已决,元祁开始起草圣旨,命人将之传至谢陵手中,之后又去探望小十七,见其仍旧精神恍惚,一时无言,命太医宫人从旁守着。

夜里就寝时,他又梦见沈执了。

沈执仍旧是临死前的样子,一个人站在城墙上,眸色哀伤。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元祁从梦中惊醒,满身大汗,殿里一片昏沉死寂,他抬了抬手,摸到冰凉的面具,宫人进来,问是否需要妃嫔侍寝。

元祁略一思忖,竟也同意了。

新进宫的妃嫔年轻水灵得很,一双媚眼勾人心魄,侍奉时极力承宠,娇喘连连,元祁沉默着与之共赴鱼水之欢,耳边响起一阵阵闷雷声。

他一惊,忙问:下雨了么?

回万岁爷,正下着呢,秋雨急,把东宫院角的那棵红花树都淹死了。

元祁起身,揉了揉仅剩一只的眼睛,略沉思片刻,问道:哪一棵?

宫人道:就是最大的那一棵。

死了?

回皇上,死了。

仅仅这么一句,元祁忽然暴怒起来,将枕头往地上一摔,厉声呵斥道:谁让他死的!

第69章 你是我的战俘!

谢陵带着兵马粮草去时, 大军折损过半,已经连失了三座城池,正往燕阳关退兵。粮草连三日都坚持不住,谢陵此次支援恰好解了燃眉之急。

谢陵一入大帐, 戚将军连忙迎了上来,可怜他年过半百,临到老年还要披甲上阵, 膝下三子, 如今仅存才刚弱冠的老三。还在敌营中生死不知。

如今见谢陵远道而来地支援,纵是铮铮铁骨也禁不住红了眼眶。

您没事便好,剩下的交给我便是了!谢陵低声安慰几句,也是得知他才痛失二子, 顾不得休息,连夜商讨行军布阵图。

说起两方对擂时的将领, 戚将军道: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套在一身玄色轻甲里, 看不清楚样貌, 但绝不是宁王世子!武功奇高, 身法诡谲,极难缠。

谢陵蹙眉:雁北何时出过此等高手?

戚将军道:老夫也不知,至今为止没见到宁王老儿露面,实在可疑。

对方可曾说什么?

说了,要我军派使臣过去谈判,遭我拒绝, 后来夜袭我军,烧我粮草,实在下作至极!戚将军气急败坏道:我儿就是这样被强行掳走的!

谢陵蹙眉,略一思忖才道:宁王和宁王世子都没露面,我军败给了一位无名小辈,连令郎都在您眼皮子底下被掳走了?

说出去可能令人无法相信,可那小子武功奇高!同他对阵,没有任何人能接过二十招,他出手狠辣,实在

您怎么知道他年纪小?不是未曾露面么?

戚将军道:敌军将领唤他小世子!按年龄推断,应该是宁王的小儿子,可老夫倒是对这位小世子闻所未闻,也不知从何处蹦出来的!

待夜色沉了下来,敌营派人送了信来,点名道姓让谢陵独自前往,否则就杀了人质。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谢陵让人回去传话。

于子时三刻,孤身一人潜入了敌方营帐。

帐里灯火通明,士兵将谢陵带进来后,转身退出去守着,谢陵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余光瞥见屏风后面的半寸玄色衣角。

眉头不由蹙紧,耳边忽袭一道风声,谢陵抬手一接,竟是一枚棋子,眼前的屏

风轰然倒塌,一位玄衣少年坐在其后。

长身玉立,面色苍白,明明看起来也算温润,只是一双眸子过于狭长阴狠,微微一眯,显出几分狠辣。

谢陵整个人僵在了当场,如遭雷击。

他有想过阿执还活着,有想过阿执在外东躲西藏,可是从未想过,再见阿执时,竟是两军对立!

沈执手边把玩着圆润的棋子,抬眸瞥他,似乎在考究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谢陵。

很久之后,他霍然站起身来,快走几步上前,抬腿就是一脚。

谢陵没有躲避,不偏不倚一脚踹至了腰腹。往后倒退了几步,素白的衣衫上印着脚印。

沈执这一脚毫不留情,踹完之后,低吼道:你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是不是我死在外头也无关紧要?是不是?我死在外头,你也不闻不问,是不是?你来干嘛的,同我作对吗?你保家卫国,诛杀逆党,取我项上人头吗?

谢陵捂着腹部,咳出了几丝血。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不是很厉害么?不是算无遗策么?为什么每次关于我的事情,你通通都算不到!沈执逼问他,面若豹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给点钱就能打发了?你跟我成亲到底为了什么?玩我么?

阿执

不要喊我阿执!沈执暴怒,太多的委屈和伤痛早就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了,每次到了生死关头,谢陵总是不在他的身边,都说喜欢我,一个也不找我。谢大人好绝啊,亲手抹掉我存在过的一切痕迹,沈家好绝啊,把我的名字从族谱中划掉了。

你迷晕了我,然后不告而别。你刺杀皇上,诛九族的大罪,你当时有没有想过,我还有沈家要因此满门获罪?谢陵抬眸,目光沉静,是你先抛弃我们的,沈夫人为了你的事,眼睛都快哭瞎了。顾青辞为了你,同我彻底闹翻了,死都不愿认祖归宗。阿执,你我肩头背负的不仅仅是你我的个人恩怨,还有全宗全族的恩怨。

就算是我迷晕你的,可谢大人那么厉害,真的不派人找找我么?说好了的,我逃一次,你抓一次,为什么骗我?

顿了顿,又道:可我有什么错呢?全宗全族的仇怨,就是

你祖父拿我去祭天。如果这么算的话,你祖父让我死,我让你家断子绝孙,一报还一报,天道好循环。

沈执哽咽起来,想起沈家将自己除名了,所有人都各归各位,就是没有自己的位置。

他明明只想求一个拥有谢陵的未来,仅此而已。

阿执,是我负你。谢陵轻轻吐出这么一句。

对,是你负我,所以,我要报仇雪恨!沈执攥紧拳头,忽然上前搂住谢陵的腰,往他肩胛上狠啃一口,我要血债血偿!我要元氏一族满门不得好死!我要你陪我一起沉沦!

谢陵无暇顾及肩胛处的疼痛,拍了拍沈执的后背,温声细语地安抚他:好,哥哥陪你一起沉沦,是哥哥对不起你,是哥哥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沈执啃了一口,觉得还不够,又伸舌头舔着谢陵的耳垂,凑过去肆意玩弄他的唇齿。将自己以前受过的,通通都还回去。

他也掐着谢陵的脖颈,把他发冠弄乱,衣衫弄乱弄脏,在他皮肉上留下一圈圈青紫,也像谢陵以前对他那样,温柔并粗暴。

二人纠缠在一处儿,翻滚到炕上,沈执的双眸火热滚烫,两条长腿分跪在谢陵身侧,凑近他的脖颈深嗅。

十指相扣地往谢陵头顶一按!

谢陵抬眸,冷冷静静地望着他。

沈执低眸,阴阴沉沉地望着他。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谁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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