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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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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昼觉得这人有病:闭嘴。

他没动作多少,就听见卫炙闷哼一声,眉间紧皱。

隔着笼子实在不好操控,他怕是弄疼卫炙了。

施昼手中一顿,站起身看向耿戎:不知大汗可否打开笼子?

耿戎只勾唇看着他,没出声。

施昼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别跟他计较:是本殿失言了。

让你闭嘴你就闭嘴,这么听话?怎么让你放了卫炙就不听话了?

施昼在心里暗骂。

耿戎这才开口: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施昼想对着他那张恶臭的嘴脸来一脚:本殿保证不做其他手脚。

我自是信殿下的。耿戎拿出钥匙递给他,却在施昼伸手要接过的时候又立刻收回。

施昼快被他这逗弄气死了:放肆!

就是不知殿下拿什么与我做交换?耿戎的视线从施昼的双眸一路往下。

鼻尖、唇、喉结、锁骨、胸口、腰腹视线有如实质。

简直不像一个蛮族大汗,反倒是一个地痞流氓。

耿戎那双如兽眸的眼微眯:殿下身上好像没带什么值钱的物什。

施昼的确不喜欢带什么装饰,一袭衣袍也就够了,来蛮族他也不会带什么贵重物什,能记得带几瓶伤药给卫炙就不错了。

耿戎迈步走近,又扫了几眼,才道:殿下这发簪,我实是心喜。

施昼不多废话,手抬起落下,那发簪就摘了下来。

青丝披落下时,耿戎眸底时惊艳,能见此美景,是他賺了。

他们交换手中之物。

施昼打开笼子,也没进去,只是躬身将卫炙半抱了出来,很是轻柔的将人抵在身上,而后褪去了衣裳,再拆开了包住伤口的纱布。

他眸中寒意一瞬深重。

伤口的确在背后,是刀伤,从后背刺入。

施昼确认了伤势后,掏出了药瓶,给卫炙没怎么被处理过的伤口仔细上药,而后再围上了纱布,给卫炙喂了几颗保命的药丸后,才有心思把脉。

卫炙的伤势愈发严重了

施昼不心疼是假的,他不想失去卫炙这一个好友,昔日与卫炙相处的画面仍历历在目,此时却

耿戎打断施昼的联想:殿下确认好内奸了就将笼子锁上罢。

施昼在做什么,耿戎岂会不知?

这五殿下第一次来的时候分明未想起查看伤势一事,而这一次却细细查看,不是发现了内奸偷袭一事前来确认还能是什么?

大汗脸皮之厚令本殿叹为观止。施昼将卫炙轻轻放在地上,锁上了笼子,起身看向耿戎。

这种令人不齿的手段竟然还有脸在他面前说出。

只要能达到目的,又何必纠结于过程?耿戎笑问。

奸诈阴险,不愧为无耻兽类,施昼心里唾弃。

若是蛮族还是想要连州七城,接下来就不用谈下去了。施昼说道:割地求和一事,本殿绝无可能答应。

耿戎神色一变。没有再像先前一样不正经,眸中染上戾气:我劝殿下还是应下的好。

连州七城你们捧手奉上,那里住着的百姓还能安好,若是要我亲自打下,可就要尸横遍野了。耿戎话语威胁。

施昼笑他太过猖狂:大汗可莫要口中狂言,这尸横遍野、生灵涂炭的景象本殿看怕是要在蛮族的土地上发生。

你们欺人太甚,就休要怪本殿来日不手下留情。施昼与他直直对视。

到了这个地步,议和一事也已作废。

施昼翻身上马,衣袖翻飞间,他回眸看向耿戎:这战书本殿不会让大汗多等。

话音落下,也就与蛮族彻底撕了脸皮。

施昼驱马离去,他敢堵蛮族不敢杀了卫炙,卫炙一死,他们就完全没了顾忌,反而对蛮族不利。

卫炙若还活着,就算蛮族打不过他们,也还会有一线生机。

这也就表明,他们不能在战争中露出一丝劣势,若让蛮族有了一丁点必胜的决心,卫炙就不能活了。

施昼回到自家地盘后,整理了衣冠,他也不知晓,这发簪为何用着用着,一日比一日少。

而后就立刻去了关押周衡的牢狱。

他来到牢笼前,命江奕打开笼门,而后将宛如死狗的周衡拖出。

周将军还不肯说吗?施昼笑问,笑不达眼底,仔细看去是一派森寒。

周衡还在抵死顽抗:臣不是奸细!又有何话要说?

殿下动用私刑,必遭百姓唾弃!周衡唾道。

施昼冷声道:叛徒周衡还不认罪?你同僚已什么都招出。

那日是你致使卫将军重伤,贿赂军医帮你灭口,让手下逼还活着的人闭口,周衡你还想狡辩什么?施昼一字一句道。

臣不知殿下在说些什么!臣冤枉!周衡叫冤。

江奕抬手示意,已成血人的李大夫被丢了上来,周衡的另一亲信也被押了上来,还有零碎的一些人。

殿下,就是他说若我们将事情暴露出去,就将我们全杀了。卫炙被擒那日跟随卫炙一同被蛮族包围住,从战场上下来却还清醒着的几人指着那周衡亲信说道。

亲信百口莫辩,只认罪道:一切都是周将军致使臣做的啊!殿下饶命!

周衡让臣将他的亲信杀死,做成自杀的模样,那份遗书也是他让臣仿写的

周衡面如死灰,人证物证具在,他除了认罪无其他办法。

施昼示意众人闭嘴,场面一瞬死寂。

他问道:又是谁指使你做的?周衡。

周衡神色变幻莫测,最后道:是臣被蛮族贿赂臣罪该万死,殿下给臣一个痛快罢!

怎么被蛮族贿赂?周衡堂堂一位将军,再跟着卫炙混几年,说不定还能再升几品。

是什么值得他放弃家中的妻子与身份背叛卫炙?

将其余人拖出去在全军面前斩了。施昼不顾一片哀嚎求饶,转头看向江奕:周衡还有些事不肯交代。

你这次不用顾忌了,只要能从他嘴里挖出东西就成。施昼说道。

其余人全都退下了,此时只剩下周衡、江奕与施昼三人。

江奕动刑的时候,施昼就在一旁看着。

周衡渐渐被折磨成一个血人,血腥味愈发的浓重,施昼闻着作呕,看着也作呕,觉得自己怕是要几天吃不下饭了。

他也是第一次真正地了解清楚江奕的手段是多么令人发指。

施昼骨子里都冒出了寒意,他看着江奕沾上血液的侧脸,深吸了一口气,以后还是不要轻易惹他了。

终于,周衡承受不下去了,虚弱的叫道:我说我说!

我是四皇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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