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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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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来到人身旁,塞了把短刀给人,低声道:别怕,我护着你。

听到江奕的声音是,施昼不知为何有些慌乱的内心终于镇定下来。

他应了声:嗯。

很令人惊怪的。

施昼对江奕的对他的管教感到厌恶,对华蓉征更看重江奕的态度感到不甘,对两人之间的商量不都不参考他的意见是感到不满。

他的的确确,越清楚这些事,对江奕的反感也愈发重。

但是,他又是依赖的,施昼对江奕又是极其依赖的。

他习惯了,习惯江奕的陪伴。

习惯江奕何事都为他解决,习惯江奕在他担忧害怕时的安抚与陪伴,习惯江奕一直在他的身边,能让他累的时候去寻求安慰。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因此施昼又是对江奕喜欢的。

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并且在经年累积积压愈深,导致两人的相处逐渐变得疏离,施昼也常常在争执中被感情占了上风,与江奕对峙起来。

但此刻的心安是真真实实,无法取缔的。

换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只一句话,就让他不再慌乱害怕。

施昼有些触动,他想知道和江奕能不能回到从前?

江奕为他挡下一刀:莫分心。

刀剑碰撞的铮锵之声猛地令施昼回神,他定了定心,耍着把式。

这些刺客可以死几个,却不能死太多,他要让兵将过来的时候能抓到活人,压进牢狱。

并且还要防止人自杀。

演的施昼的确心累。

等卫瑾放完了手中花灯,才惊觉施昼怎么还未回来,又想起今日谈话,生怕人出了什么事,径直往方才来的路去找。

却正巧碰巧了那位老贩。

因那时街上卖花灯的摊子仅此一家,卫瑾对人还是有些印象的,他上前去问。

老人家,先前是否有一位身着青袍的俊俏公子在你这买了花灯?卫瑾问道。

那老贩应:这公子可是我最后一位客人!

卫瑾急忙问道:老人家可知晓他方才去哪了?

老贩回:那公子跟我同路,但他抱着这么多花灯,走得慢罢?

卫瑾听完,匆匆说了一句多谢,就头也不回的往那条路走。

走的再慢,此时也不应该连人影都没一个。

肯定是出事了。

卫瑾此时后悔不已,他为何没跟着施昼一起前去?

在一旁屋檐下的灯笼与白净的月光下,他看得清楚,道路上有几只被人踩的支离破碎的花灯。

卫瑾攥了攥拳,满是心急忧乱。

他顺着寻过去,隐隐听到了打斗声,那巷口出跌落下的几只花灯便是证据。

卫瑾忍了又忍,才强迫自己转头。

他耳边仿佛又听见施昼说的话。

你见着出事了就赶紧走,头都不要回。

而是让你带人来救我。

不然我们去送死吗?

带人?带什么人?

京城府伊里的府兵还是将军府手下管着的兵将?

卫瑾对自家的人信任才是大的,连忙将马车的马当坐骑,一路猛奔至将军府。

他连气都来不及喘上几口,就去书房找卫炙,哥!出事了!阿昼他遇上了刺客。

兵权在你手上,快派人去救他。

卫炙自是心急的,直接起身亲自带着人去,也没来得及去质问为何不先去寻京城府伊?

是觉着将军府不够树大招风?

他自个心里隐隐也清楚,若是他自己,也会选择将军府。

黑暗的巷子里,混乱还在进行,江奕听见众多马蹄声之时,就隐去了身影,那些暗卫可以解释,他为何在这可就是不好说的。

施昼此时已经镇定下来,见江奕离开,也并不慌乱,反手挡下一剑后,做了个手势给暗卫们知会一声。

等兵将来到时,局面瞬间逆转。

到最后,在场刺客也只留下五六人,其余人不是死在剑下,就是自行自裁。

满地的尸体与鲜血淋漓看着人胆颤心惊。

施昼就站在这些脏污的中央,他朝远处的卫家兄弟两看去,脸上的笑容还未展开就缓缓阖眼倒了下去。

那一刻当真是要卫瑾吓出病来了,他怕怕施昼真的出了什么事。

卫炙手都是冷的,撑着面子,缓步走过去,从暗卫手中接下了施昼,感受到人呼吸时的热气才稍稍放心。

而后便是混乱。

众多兵将在夜晚的京城中横行直冲惊动了许多人,五殿下的倒下让太医院乱成了一团,大理寺与京城府伊的人匆匆赶忙现场,烛火一夜通明。

皇帝未给将军府做什么惩罚,人两次救下施昼,这不仅不能罚,还要赏,但方法终究还是欠妥的,皇帝敲打了几句,就让人出宫了。

心底是怎的一般忌惮,无人知晓。

太医院说辞是这般,殿下惊吓疲累过度,才倒了下去。

这话说的也差不离。

施昼的确是真晕过去的。

满地尸体与浓厚的血腥味儿,施昼当时一看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只入心底的厌恶与反胃。

他昏迷了不久,再醒时,睁眼便瞧见来看望他的皇帝。

皇帝召太医进来,又开了几幅安心静气的药帖子。

施昼张嘴便是反抗:儿臣又未受伤,作甚喝药?

最后还是乖乖的把黑乎乎、苦味冲天的药给喝了进去。

这次还没有糖。

皇帝坐在人榻边,面上一如往常般冷肃。

施昼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皇帝又开口道:朕的人跟朕说,前日施兆在驿馆中换了间房,前去收拾房间的奴仆说是看见了几只蛆虫。

施昼听见这句,面上也不敢作妖了,乖顺的垂眸听着皇帝说道。

内心却是惊慌到不行,皇帝的眼线怎的那么长?

皇帝像是知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道:因秋猎那事,朕对谨王上了心,安排了些人在驿馆。

施昼只得试探道:为什么会有蛆虫?

皇帝道:因为当夜谨王房中出现了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朕的人跟在施兆抛尸体的人身后查探到的。

即使这般,皇帝也不能确认这件事是他所做,施昼心里慌的不行,强行镇定想。

皇帝再开口:朕的人发现了一把匕首,与秋猎那时的刺客携带的匕首无二样,于是朕又派人查,秋猎那是死去的刺客的尸体有未不见,收集到的匕首有未不见。

大理寺禀报朕说,是都没有。皇帝低声道。

他说罢,揉了揉施昼的发顶,轻声道:昼昼可否跟朕说说,那具尸体是从哪来的?

施昼指尖发凉,只觉皇帝这话是在诓他,嘴上还在硬着:儿臣怎会知晓?

皇帝道:昼昼,你看着父皇。

施昼自是不敢看过去的,他此时怕的不行。

却感觉脸上一疼,皇帝抬臂张开手掌掐住他的脸,硬生生掐着人转了脸过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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