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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TXT全集下载_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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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夺想得到韩皎——完完全全的占有。

这个念头,是从喝下那碗汤时出现的。

脑中一瞬间闪过经历过的美好事物,包括斩下鞑靼副将人头的时刻,也包括一些游戏获胜的时刻。

而在他脑中停留时间最久的,是那日在端王府,拨开韩皎衣袖那瞬间,看见的明媚笑容。

死亡的威胁,让谢夺埋藏在心底的渴望加剧,也让他彻底明白自己一直以来忍不住接近韩皎的原因。

从活着走出储秀宫的那一刻开始,谢夺无法克制地想要立即占有他。

作者有话要说:小棉花:大boss最近人越来越好了,果然变成太子就有责任心了。

围观群众:但愿小棉花一直这么认为,阿门。

第114章

韩皎的心跳又无法控制的加速了。

虽然从小到大没少听过旁人对他才能的赞赏, 但这样的赞赏, 从谢夺口中如此坚定的说出来,让韩皎得到了一种非同以往的快乐。

或者说,是谢夺这个人本身与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燕王或是其他人真心称赞韩皎的时候,目光和情绪,都带着钦佩与顺服。

而谢夺不同,他在说出这些赞赏的话时, 整个人透着一股强烈的侵掠气息,就好像一颗珍宝被他察觉后, 便会被他划入自己的领地。

韩皎觉得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大boss其实是个挺有风度的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霸道。

只不过很多时候,大boss的表达方式过于直接, 因为他从小到大很少被拒绝,所以很难察觉自己哪些要求是过界的。

韩皎的性格却截然相反,他的父亲是个比较古板执拗的人。

从出生起, 韩皎就被要求做“正确的事”, 譬如专心学业, 不要过分追求物质,更不能早恋。

即使从小到大都在下意识摆脱父亲的影响,可他的是非观, 还是被潜移默化的禁锢了。

心里滋生任何不算“正事”的欲望,都会让韩皎感到羞愧,越是强烈的欲望越是让他羞愧, 甚至想要逃避。

不知为什么,谢夺对他而言,本身就好像一个难以抗拒的邪恶诱惑,即使刚刚的赞扬让他无比兴奋,韩皎此刻还是无法抑制想逃跑。

这种矛盾的感觉快要把他逼疯了。

谢夺不在身边的时候,韩皎只要停下工作,就很容易走神去想他,可谢夺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又让他感到想逃离。

韩皎把手里的奏疏递到谢夺面前,轻声说了句:“那就随您处置罢,若是引发朝中非议,您可别怪臣。”

猝不及防的,谢夺连同他拿着奏疏的那只手一起握住了,把他往前拉了一下,很近的距离,垂眸坏笑,问他:“随我处置?奏疏还是你?”

韩皎慌忙后退。

谢夺立即放开手,看着他,说:“七哥说你教会他一种舞蹈,只能两个人一起跳,可以放松心情。”

韩皎莫名有些紧张,抬眼偷看谢夺神色,垂眸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没教过我?”谢夺问他。

“因为您不需要放松。”韩皎坦然回答:“有什么事能让您紧张不安吗?”

“当然。”谢夺认真道:“你私下教七哥舞蹈不教我,就让我紧张不安。”

韩皎忍住笑,抬眼看谢夺。

“我没有在说笑,韩小白。”谢夺看着他:“你在六哥七哥身上花了太多心思,就好像我不存在一样。”

这下子韩皎忍不住笑了,这样的抱怨在他听来实在太滑稽,因为他费尽心思周旋在端王燕王之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谢夺。

谢夺反而认为自己被无视,韩皎倒不觉得委屈,只觉得这误会很有意思。

发觉大boss脸上露出茫然失落的神情,韩皎才压下笑意。

“殿下。”韩皎认真地跟他讲道理:“治好端王,究竟是臣的功劳还是罪过?这件事怎么反倒让您不悦了?”

“我只是疑惑,你为什么那么关心七哥。”

韩皎想了想,回答:“端王殿下很可怜。”

这个回答让谢夺的神色更加迷茫。

能引起韩皎关注的要点竟然是“可怜”。

这可真是巧了,谢夺感觉自己目前的境况差不多能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想找出第二个比他可怜的人,都得去话本里问问窦娥孟姜女之辈。

更不幸的是这一切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而身为太子,他没法找出其他理由来证明自己比七哥更可怜。

“走。”谢夺另寻出路。

韩皎疑惑道:“去哪里?臣还没散班呢。”

“去西苑批折子。”

“这可不是臣能僭越的政务。”

“我自己批,偶尔听听你的意见。”

韩皎很想跟着去,但想到要单独跟谢夺待在书房里,那种罪恶感又出现了。

“六哥也在帮我批折子。”

韩皎闻言眼睛一亮,抬头看向谢夺,爽快地答应:“那我们去找燕王殿下。”

走进西苑书房时,韩皎看见燕王已经埋头在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了。

一看见九弟和韩皎进门,一头细汗地燕王顿时松了口气,起身让二人赶紧帮忙一起审阅奏折。

燕王很少在这种事上向外人求助,他很渴望处理朝政事物,实在是积攒了近半个月的奏折严重超出负荷,必须先把这一批迅速处理完毕,而他相信韩皎与九弟的能力。

三人很快一起投入了政务之中,书房里只剩下翻阅纸张的声音,偶尔燕王会停下来征求韩皎的意见。

三个人本来是分坐在三个位置,只有燕王坐在书案后。

不久后,为了方便探讨,韩皎把椅子搬去了燕王身边。

紧接着谢夺把椅子搬去了韩皎身边。

这是多此一举,因为谢夺批阅的速度极快,也根本不需要征求别人的意见。

一开始燕王还怀疑弟弟蒙混过关,特意拿起一叠谢夺批示过的奏折查阅一遍,才心服口服地随他去了。

韩皎不能自己动手在奏折上批红,只能替两位皇子圈出内阁票拟中合适的意见,之后让司礼监秉笔太监誊抄上折子。

有时内阁票拟中的建议都不太合适,韩皎不便自己添加建议,只能停下来,去问燕王如何处置。

虽然询问谢夺可能解决效率会更高,但韩皎总觉得自己一旦跟谢夺聊起来,气氛就会变得不像在工作。

接连几次,在韩皎再一次转身去问燕王时,谢夺也停下了审阅,侧头看他们讨论。

这跟太子殿下预想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谢夺带韩皎来书房,是想亲自跟他亲密探讨政务,不是让他来跟六哥热烈探讨的。

这次,韩皎的询问让燕王也有些犹豫,他反复看了两遍奏折,又看了内阁票拟,犹豫须臾,选择了其中一条建议。

韩皎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还在斟酌,一旁谢夺便朗声开口道:“这篇折子上的批示,是避重就轻,有人想包庇涉案家族。”

燕王闻言一愣,又仔细看了一下奏折内容。

里面讲的是吏部一位官员家族中,有人仗势霸占良田。

而内阁票拟的两条处罚建议,比较轻地一条是要求立即归还良田,并给出巨额赔偿,重的一条,还要让涉案人蹲大牢。

燕王疑惑地看向九弟:“依照大楚律法,这两条量刑并无不妥。”

谢夺伸手越过被夹在中间的韩皎,指向奏折中的一段文字道:“这上面写了,衙门三年接到六起相关诉讼,但凡父皇从前审阅过两次以上,这一族早该得到严惩,如今他们全族无一人留下案底,可见从前横行豪夺的罪状全被他们的靠山压下去了,这可不是侵占良田的小案,而是官商勾结蒙蔽圣聪的大罪。”

燕王一下子回过味来,蹙眉点头道:“险些被他们蒙混过去。”

谢夺侧头看着他:“六哥,你是不是累了?先去歇着吧,剩下的交给我和小白先生。”

燕王有些惭愧,都不知该如何作答。

“是因为内阁票拟引导了殿下的思路。”韩皎立即替燕王找台阶下:“这半个月积攒的奏折太多了,臣也偷懒,先看阁员们的建议,再看奏折,若不是殿下指出来,还真让这些有心人蒙混过去了。”

“是么?”谢夺侧眸看向韩皎,目光凌厉仿佛要将他击穿:“如果不是看出其中端倪,这两条票拟,量刑并无不妥,先生又为何特意请示六哥?”

韩皎一惊,慌忙用阻止的眼神让大boss别再说了。

可谢夺还是用那种凌厉的目光看着他,一步不肯退让,似乎非要让燕王主动离开他的领地。

没错,谢夺眼里有那种猛兽受到冒犯似的凌厉,这很反常,他从前不会对兄弟不留情面。

此刻的谢夺确实变了,自从心底的那种渴望变得明确以后,韩皎对六哥表现出的依赖,让被无视的谢夺坐如针毡,半个时辰不到,克制力已经耗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棉花再不开窍,大boss就要越来越黑了!

第115章

“剩下的折子, 就辛苦你们了。”燕王低声开口:“母后非让我进宫来帮九弟, 看来我不给你添乱就不错了。”

韩皎回头看向神色沮丧的燕王,却不知该如何劝慰。

谢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劈头盖脸指出六哥的失察,实在过于鲁莽。

与此同时,他也觉察到,自己的心, 有一部分似乎变得麻木了,仿佛毫无知觉, 无法真切的感受到眼前的六哥。

从得知自己耸人听闻的身世之后,谢夺几乎没时间思考自己的感受,就得站起来,面对最亲的人随时对自己下杀手。

这个匪夷所思的现实, 让他一部分的知觉失灵了。

譬如此刻,六哥的失落,他就没法像从前一样试着理解。

因为一旦他尝试着用从前九皇子的身份, 去对待至亲的人, 他就得去考虑这些人是不是一直都戴着面具哄骗他。

这会让他心如刀绞。

过往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切。

从喝下那碗汤开始, 谢夺仿佛跟从前的九皇子彻底割裂成两个人。

那个皇后的儿子、燕王的弟弟,已经陷入了长眠。

解脱出来的谢夺,可以把这些最亲的人当做陌生人, 甚至危险的敌人。

说不清这样的割裂是好是坏,但他感觉心里的痛苦减轻了。

这世间,仿佛只剩下韩皎能带给他真切的快乐, 只有韩皎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谢夺回过神的时候,听见六哥正在对他说:“父皇没看错人。”

还是从前那样刚正宽宏的神色语气,还是那个大公无私的六哥。

就好像那个仍旧对谢夺慈爱关怀的母后。

谢夺眼里瞬间闪过一抹杀意。

这样虚实难分的关爱,让他感到刻骨的恐惧,让他怀疑自己从出生起付出的一切感情,换来的都是这些虚情假意。

“殿下还是先去歇会儿罢。”韩皎刚劝完燕王,身旁的谢夺忽然站了起来,低声说了句“我累了”,就大步走出了书房。

韩皎和燕王都懵了。

等到谢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燕王转头看向韩皎:“九弟这两日总是发呆,他会不会是心里还在跟父皇较劲?”

“发呆?”韩皎纳闷地看向门外,又回头看向燕王:“臣倒是觉得九殿下最近心情挺不错。”

燕王低头想了想:“可能是刚成为储君,心里不踏实,你多陪他说说话。”

韩皎点头答应。

*

傍晚,李阁老遣人秘密通知太子:皇帝醒了。

谢夺是半夜秘密混入父皇寝殿的。

这些天来,谢夺一直在刻意回避关于父皇的一切。

皇帝,这个让他成为至亲眼中钉肉中刺的罪魁祸首,却是这世间唯一可能对他存有一点真正亲情的人。

这太讽刺了,谢夺不愿意去想这个人。

可此刻,看见半个月前还英武健壮的父皇,就这么半死不活地倚在床上。

谢夺身体里那个沉睡的九皇子,突然被唤醒了。

他迈步冲到床边,一把握住皇帝的手,咧嘴无措地喃喃:“父皇?”

“……夺。”皇帝青紫的嘴唇在颤抖,似是很久没有说话了,嗓音像是枯叶被踩碎:“不哭……男子汉大丈夫……”

谢夺麻木的防御外壳瞬间被击碎了。

来之前,他有很多话想质问这个搅乱他一生的帝王,此刻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是充满恐惧与绝望的“父皇不要离开我”。

皇帝已经记不得儿子多久没有像这样无措地钻进自己的臂弯,他用尽全身力气,抬手搂住儿子肩膀,想让儿子觉察到自己还有保护他的力量。

“李阁老都告诉你了。”皇帝的嗓音忽然又有了从前的威严。

谢夺脸上的无措瞬间消失了,突如其来的痛苦让那个被唤醒的九皇子,缩回了灵魂深处继续沉睡。

被割裂出来的谢夺直起身,坐在床边神色麻木地回答:“是。”

“是父皇的错。”皇帝眼里起了丝愧疚:“这件事不该让你知道,更不该让皇后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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