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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驯夫记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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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说的我就不高兴了。”我拉下脸来,“臣妾是为了殿下,为了大邺朝,才这么关心此事的好吧!别好心不识驴肝肺呀殿下!”

他笑着放下手边的书,坐到床沿来,捏了捏我的脸:“哪有?我刚刚不是认真听你说完了吗?知道太子妃辛苦,所以希望太子妃不要太操劳,这还是本宫的错了?”

我扁扁嘴,不说话。

他挑起我的下巴来,逼得我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本宫到还想问太子妃,这贺辰月是何人?打哪儿冒出来的?”

“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贺将军府上的二公子呀。”

“你们很熟?”

“他是我小弟呀!他小时候长得比我矮,还奶声奶气的,什么都不会,看着怪可怜的,我就收来做小弟了。”

“哦~?这不就是青梅竹马么。”

我噗地笑道:“殿下要是这么算,我一起长大的竹马那可多了去了。”

“那为何你家里人不在你的竹马中挑一个,给你说亲事?”

我顿时就不笑了:“此等惨烈的事情,臣妾实在不忍再回忆了啊!贺辰月还有个亲哥哥,我们也算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他本也拖着没有定亲,我爹娘就打起了他的主意,结果我一及笄,要开始说亲了,他家就火速把他的婚事给定下了!哦,我就是在及笄那年砍了百越王的脑袋,那会儿广州的世家公子们都视我为阎王……所以殿下不要乱吃飞醋了,我在广州府真的没人敢娶的……”

我自动略过了当年我也喜欢过贺辰阳,所以我爹娘才打了他主意的这个过往。

不过鉴于我十岁那年就对贺辰月粉转黑了,所以及笄的时候,我也并不想嫁给他就是了……

李祯摩挲着我的下巴,佯作不高兴道:“本宫听你这么一说,怎么觉得自己亏了?”

我又嘿嘿一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他们都不知道我的好嘛,可是殿下慧眼如炬呀~

“你真是惯会给……唔……”

我猜他本想说我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却被我直接以吻封缄。所有的气息,都被堵在了一个绵密而又漫长的拥吻里。

对于现在的生活,我倒是知足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因我在知乎兴起所写,当时连朝代叫什么都没有设定,今天终于补上了……

邺朝,定都金陵。“邺”字取自“建邺”,是南京的古称~

辰月当然是喜欢丹心的,但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怎么火葬场他也只能自己担着咳咳。

这都是命呀~

谢谢大家的收藏和留言,都在告诉我我不在单机,让我更有动力天天更新XD

每晚九点钟见哦!

第19章

我在东宫等了几日,终于等到了贺辰月让甘琴来给我传口信。

甘琴道:“我带着人,与贺二公子轮流盯守,终于在昨天等到了与西图对接的人。他们说的是缅甸语,我听不懂,倒是贺二公子略懂一些。他命我告知娘娘:西图会在三日后的亥时,于扬州城里和对方交接地形图纸。他猜测对方还是会用缅甸语交流,请娘娘务必亲自去一趟。”

——怎么又是扬州?

之前的江南道贪污案,闹得最凶的也是扬州,肃王亲自跑了一趟的亦是扬州。扬州城里,到底有什么牛鬼蛇神?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挥挥手,屏退了甘琴。

贺辰月喊我去,不是没有原因的。我们这些边关将领的孩子,但凡对读书没那么头疼的,都会被家里抓着去学点儿邻国的语言,指不定哪天就派上了用场。

只不过这件事,我从未和李祯提过。倒不是我故意瞒着,就是单纯用不上了,便想不起来。

没想到,居然还有可以重操旧业的一天。

可今时不同往日,我毕竟不再是程家那个不受拘束的大小姐,不是想出门就能出门的。能经常去汤山的温泉庄子里跑,对外可以说是太子宠爱我,也不算逾制;但直接跑出了金陵城……就真的很不合规矩了。

然而,即便如此,我依旧没死心。

南边的事儿,都是我程家军的事儿,我不可能放任自流。

因此,我决定去讨好讨好李祯。

我很难得的亲自下了厨房,给他煲了一盅汤——这可是我们广州女儿家的传统艺能!我在后厨里忙活了一个下午,熬出了一锅香喷喷的虫草炖鸽子汤来。其色泽金黄,香气浓郁,口感鲜美得很,让我自己都忍不住先喝了一碗,再矜持地擦干净了嘴,把剩下的舀进白瓷小盅里,送往书房。

李祯看起来心情不错,还拿我几个月前给他送马蹄糕的事情打趣我,说我“难得贤惠”。

我得了他的夸奖,嘿嘿摸鼻子笑笑,然后就把我求他放我去一趟扬州的前因后果都给说了。

他把喝了一半的汤往旁边一推,敲着桌子对我道:“好你个程丹心,本宫就觉得奇怪,你怎么突然那么好心给本宫煲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尽可能地睁大了眼睛,摆出一副我对着铜镜练习了好几次的、楚楚可怜的眼神,回答道:“殿下啊,臣妾知道你英明神武,又温柔体贴!你就帮我瞒这一次,我偷偷的去,偷偷的回,保证不给你添一丁点儿的麻烦!”

他果断道:“不行。”

我问:“为何?”

他说:“我可以找个懂缅甸语的人,去和那个贺二公子汇合。但你贵为太子妃,不能做这个事儿。”

我急了:“这是金陵城,又不是广州府,更不是云南道,你上哪儿在三天之内找个懂缅甸语的人来?还得按时赶到扬州去。就算找到了,又如何确保对方能保守秘密?”

“那你也不能去。”李祯丝毫不肯退让,“大不了派人把那个西图和与他接头的人一并绑了,再细细审问就是。”

“万一他们只是小喽啰,审不出个所以然,还把大鱼给放跑了呢?”

“你哪儿来那么多‘万一’?”

我摇着他的胳膊,很努力地撒娇道:“哎呀,如果你不放心,就咱们两个一起去呀!”

“胡闹。”他重重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今天很忙,你别想有的没的,找人去可以,自己去不行。”接着,他朝门外喊道,“安德全,带太子妃回去。”

我:“……”

感觉我一锅好汤白瞎了!

这个大猪蹄子!

我又回了自个儿的寝殿,围着我的梨木圆桌子团团转圈圈。

我本想让甘琴给贺辰月传个话,商量一下对策。可是贺辰月带回来的话是,他会在三日后的下午在扬州某某客栈等我,他先行启程。

如果我让甘琴再跑去扬州传话,这一来一回,三天早过了。

所以贺辰月这个憨憨,就没有考虑过我去不了的情况吗?真的气死我了!

*** ***

次日,又是本月十五。我进宫给皇后请安。

因我还在惦记着扬州的事儿,陪皇后说话时也不忘套她的话,问问她当年入了东宫后还有没有机会溜出去玩。

皇后微笑道:“哪能呀?特别是后来生了祥儿,更是一心一意待在东宫里,连跑马都很少去了。”

我愣愣看着她,没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

皇后语气一滞,又叹气道:“是了,没跟你这孩子说过。我在生祯儿之前,还有过一个孩子,那会陛下还未登基呢。只可惜……这孩子没福气。”

我干巴巴“哦”了一声,搜肠刮肚地想着要怎么安慰皇后娘娘,却说不出几个字来。反倒是她开始宽慰我,执着我的手拍了拍。

我突然就想起了,那会儿李祯让吉祥改名字避讳的事情。

原来避的是……这样的一个讳。他是担心,如果哪天给皇后娘娘知道我的贴身侍女叫吉祥,皇后娘娘很可能会不高兴吧?

我当时还气得不行,跑去找李祯好好吵了一架,别提有多凶了。

仔细想来,李祯不是那种喜欢解释太多的人。他总是做得比说得要多一些,被误会了也不是很爱辩解,我惹到他了,他也最多就是自己生闷气,从不会来怪罪我。

我正恍着神,皇后娘娘又对我道:“这江南道贪污案已经结了,上上下下抄了一堆大小官员的宅子,可抄出的银两却远比不上国库用于赈灾的开支。”

我听罢,皱起眉头:“不是说‘赈灾’是假的么?根本没有天灾呀!那这些银子,总有个去处吧?”

“是呀,本宫也觉得奇怪呢。所以陛下有意让祯儿去扬州彻查,起码要把拨出去的几十万两白银找回来。”

几十万两白银可不是一笔小钱。前些年跟百越交战,我朝已然损失了不少银子。更何况边境依旧虎视眈眈,鬼知道什么时候又要打仗,一开战,那又是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般出去。

而在这时,我突然想到——如果李祯也要去扬州,那我岂不是可以顺理成章 地跟过去?

这么一想,我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又死灰复燃了。

待我出了宫,就巴巴地把这件事讲给李祯听,央求他行行好、发发善心,反正是要出公差的,顺手把我带去就行,让我当个吉祥物就好。

李祯摸着下巴道:“你消息倒是灵通。不过父皇还没有决断此事,不一定是由我去扬州。”

“你可以主动请缨呀!”我狗腿地给他出主意,“顺便再把我带上。我不仅不会添乱,还能帮你的忙。你也见识过的,我审起犯人来也是一把好手呀!”

如果我此刻变成一只小狗的话,那一定在欢快地向李祯摇着尾巴吧?

李祯点点头,道:“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我心花怒放。

然而紧跟着,他又一句话给我浇了头冷水:“可本宫还是不能带你去。”

“啊——?为什么!”我快要丧气死了。

“我上次带你去审犯人,是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去。哪有皇子正经出去办差事还带家眷的?最多也就带个漂亮的小妾,还要被御史递折子骂两句玩物丧志。”

“啊,此时此刻真是恨自己不是个漂亮的小妾……”我自言自语道。

“说什么呢!”李祯都快被我气笑了,卷起本书来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

*** **

我觉得我大概,只能选择放贺辰月的鸽子了。

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虽然小时候蠢萌蠢萌的,但长大后却与幼时全然不同。我爹爹常夸他“行事知变通”,“进退得宜”;贺将军交给他单独办的事儿,也从未有做得不好的。再加上他长得漂亮,又十分懂礼数,向来是大半未出阁的小姐们做春闺梦的首选对象。

我知道我爹其实很嫉妒贺将军有两个既好看又优秀的儿子,因为他时常以此耳提面命我的三个哥哥……

总而言之,我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不用太担心贺辰月那边,他搞得定,我只要在东宫等消息便是。

要知道,贺辰月追着西图一路北上,都独自一人搞定了,不存在什么我不去就会出岔子的。

……

…………

我就这样心理暗示了自己一整个白天。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里,我还是广州府没人敢娶的程大小姐。爹爹和哥哥们要出征,纵然平时彪悍如我娘,也在临别时红了眼。我和她在城楼上挥着帕子,送别爹爹和哥哥们,娘对着出城的大军望了很久很久,直到队尾的都没影了,她还向着城门方向出神。

而后,一封封家书寄过来,多是报喜不报忧的。娘把每一封书信都看了无数遍,写信回前线时,提笔落字,又总觉得写得不好,删删改改上数回,才让信使带出。

又过了些日子,新的家书却迟迟未至。

娘有些慌了,却还在府里主持着各项事宜,安抚着城中的百姓们。

可我们最终等到的,是程家军在前线被围困的消息。

梦里的我在马背上疾驰了三天三夜,终于抵达战火纷飞的前线。烈火烧着枯枝与将士们的尸体,火星在我被抹得黑漆漆的脸上擦过,身处一片炙热之中,我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不停地在死人堆里哭喊着:“爹爹!哥哥!——你们在哪儿?!”

刹那间,我从睡梦中陡然惊醒。

眼睛蓦地睁开时,我感觉自己的头顶、额角,都是冷汗。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梦里可怖的场景像走马灯那样辗转而过。我像是被钉死在了床上一般,感觉自己竟被这沉重的梦境压得动惮不得。

突然间想起当年百越王进攻我粤地之时,也是先让探子混入我军,趁我军不备,于夜间偷袭。当时那支队伍损伤惨重,按理,父亲要被治罪,圣上并非昏庸之辈,他让父亲戴罪立功,将百越之地一应全部收归我朝。

也正因为当时前线战况紧迫,正是用人之际,父亲才能放任我一个女儿家随他上了战场。

如果我们早一些重视起来,早一些察觉百越王的狼子野心,早一些有所防备……

我想过很多的如果。可是,没有如果。

然而此时此刻,我却眼睁睁地看着有个讲南蛮语言的地探在我跟前晃悠。为了找出他背后的势力,贺辰月已经跟了他四个月之久,难道……我真的要坐视不理吗?

不!我做不到!

我倏地掀开了被子,抬手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无比冷静地下了床,开始翻找骑装。

这是我第二次夜出东宫。

——身为程家的女儿,我非不去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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