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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雨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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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桥真想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蹭一蹭,“回家再弯。”

这个吻给了谢桥底气,他撑着伞,看着身侧磨磨蹭蹭的纪真宜。

会同意的,他想。

又是谢桥先进门,纪真宜在外面等几分钟再进去,一前一后,不让祝琇莹疑心。

纪真宜被他抱到桌上,谢桥先他一步把那个碍事的贝壳收了。

他把纪真宜的衣服从他举起的双臂下拔出来脱掉,纪真宜依样画葫芦也给他脱了。谢桥的肩背宽厚一些,挺拔性感,纪真宜的手从他腰侧环过,在他肩胛若有若无地抚摸。谢桥的手撑在他两侧的桌面,半弓着俯压下去,又这么围困着亲他。

外面雷声很大,闪电划过时屋里有一瞬的光亮,呼吸杂热,两张唇难分难舍,涎水丝丝缕缕的牵开。

谢桥顺着他脖颈往下吻,舔他乳头,火热的舌腹卷着他,一哺一哺地嘬着。纪真宜手在他发间动情的抚摸,细细喘叫,忽然胸前一片滑凉,低头看见自己胸膛半滩奶渍,乳白的晕开,“干什么?”

谢桥手里端着半杯没喝完的牛奶,俊俏的脸上因为做了坏事有个促狭的笑,“喝奶。”

纪真宜扯他脸颊,“小坏蛋。”

却也不制止他,他很能享受性爱里的情趣,谢桥很会舔,奶头让他玩得又硬又鼓,尖尖红红的立着。纪真宜乳头热涨难忍,真有种泌乳的错觉,好像是谢桥嘬得太狠,把他奶水吃出来了,他仰起头,眼神空洞地呻吟着。

等谢桥喝完那杯奶,纪真宜脱得光溜溜的,全身上下只剩手腕上还系着根手绳,像只蛙一样蹲在桌上,背对着谢桥。

谢桥低头吻他后颈,手在他臀尖扇了几下,摸他湿润的肛口。谢桥插进去的时候太猛,纪真宜往前栽了一下,仓促间按住谢桥箍在他腰上的手,“不行,这样不稳。”

谢桥咬他耳朵,嗓音低哑,像命令,“那你跪着。”

纪真宜没跪,他小腿分开,膝盖并拢,呈M型坐了下来,是号称软妹必备的鸭子坐,撅起半个屁股露在桌外,转过来半张皙白的脸,“操吧。”

谢桥残忍地摸着他破皮的乳尖,绷起腰腹,自下而上干着他,勃勃的阴茎严丝合缝地将他插满,在体内缓缓抽动,尾椎一阵阵酥麻的颤意。谢桥渐渐快了起来,他总能干到纪真宜最舒服的地方,全根进全根出,又深又重,把他屁股都操得变形。

纪真宜神识涣散,蹙着眉,哆哆嗦嗦地说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淫言浪语。他挂在谢桥身上,被谢桥抱到床上,屁眼被阴茎操得滋滋作响,口水和眼泪一起流,性爱的绝妙滋味让他堕溺其中。

他被操得眼神都失了焦,灵魂和肉体分家,仿佛看见另一个自己离了窍,悬在空中冷眼窥视着他恬不知耻地敞开腿,被谢桥干得既痴又疯,射得精口都疼。

谢桥哪哪都无可指摘,操人的功夫都是一等一的,纪真宜让他干化了,软溶溶的流在床上,思绪混沌,一会儿以为自己是一滩水,一会儿以为自己是一块蜡。

谢桥无力地趴在他身上,纪真宜一颤一颤的,整个人都发着抖。

他把纪真宜扳过来,才发现他还在哭。谢桥有些意外,上回干得那么狠,他都没哭这么久,这次倒哭得停不下来了。纪真宜把头偏过去,用戴着手绳的左小臂遮住眼睛,脸蛋红红,也不出声,牙齿咬着下嘴唇,跟是被谢桥强奸的一样,像个贞洁烈妇。

悲伤得不能自己,好似肝肠寸断。

外面还在下雨,轰雷掣电。

谢桥有些不知所措,以为是自己做得太狠了,凑到他耳边小声认错,“对不起。”

纪真宜遮着脸上的手还没拿下来,他全身僵绷,颈项浅层的青筋可怖地梗出来,玩笑似的笑了一下,“小桥,你太猛了。”

谢桥歉疚,把他搂过来,很生疏笨拙地,像对小孩似的那么来回顺他嶙峋的脊背。纪真宜又瘦了,好像一片薄薄的纸,在他掌下蜷缩着哭颤。

他等纪真宜不再那么颤抖了,才踯躅着斟酌着开口问他,心下惴惴,“圣诞节晚上,我早点去画室,我们一起去玩好吗?”

纪真宜耳里全是外面轰隆作响的滚雷,一个字都没听见,直到谢桥贴着他耳骨又问他“好吗?”,才如梦初醒般胡乱应道,“啊?好啊,好,小桥说什么都好。”

谢桥弯了眼睛,自己在心里偷偷庆祝了一下。

纪真宜哭得呼吸不畅,“几点了?”

谢桥摸着手机看了一眼,“两点,睡吧。”

两点,二十四号了。

谢桥安谧地睡过去。

纪真宜闭上眼睛,在自己的意识里拼起一张脸,他很久不敢想起这张脸。

是个又短又扎的板寸,天生的高眉骨,瞳色浅淡,鼻梁挺得像杆枪,嘴唇很薄,看着是个很戾气阴鸷的长相,穿着件背心,高高大大,在和他对峙。

纪真宜把手藏到身后,“你怎么自己不戴?”

“老子平安夜生的,圣诞老人护体,从小到大重点的感冒都没得过,你跟我比?”蛮横地把他的腕子拽出来,不容置喙,硬给他绑上,“戴着!戴好了!”

纪真宜才不怕他,看着那根丑兮兮挂着个铃铛的红绳,毫不掩饰的嫌弃,“丑。”

“丑?哪丑了?这红绳,简约不简单啊,铃铛是银铃铛,专门找人做的,上面刻了个貔貅,辟邪的。”

纪真宜据理力争,“这铃铛一晃就响,我晚上还怎么睡?上课考试画画吃饭,干什么都不方便。”

他思量思量,也觉得说的在理,看着挺凶戾帅气一酷哥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行,里面那铃芯我给你弄出来。你记得一定给我天天戴着,我特地去庙里找大和尚开了光的,也不知道这铃芯能不能卸,不行,我得让那和尚给我卸去。”又看着纪真宜,操心又无奈,“你啊,一天天,从头倒霉到脚。我跟菩萨说了,让他保佑着你点,别让你、别……操,算了。”

别让你一天天的走路都栽跟头,别让你被人打了不敢吭声,别让你哭,要让你天天开心,要让你事事如意,要让你乖乖吃饭。

纪真宜觉得他封建迷信,恃宠而骄地唱反调,“保佑我?菩萨怎么保佑我,那么多人求他,他哪有工夫来保佑我?”

他眉间皱出两道褶,训他,“不准胡说!”又说,“搞不好菩萨看我心诚,专门给你派个天使下来跟着呢?”

“菩萨派天使过来?耶稣能同意吗?”

他一时间也想不出菩萨身边跟着是哪号角色,索性破罐破摔,“那派个鬼来,让这鬼天天跟着保佑你。”

纪真宜移开遮在面上的小臂,用一双哭得涩涨发红的眼睛直视着黑沉沉的房间。

韩放筝,你在吗?

第二十三章 关你什么事啊?

这已经是老头第三次来告诉他,回市里的车最后一趟了,让他趁天黑下来之前赶紧回去,今天晚上有雪。

纪真宜早上九点就来了,一直到现在。昨天下了一天的阴雨,今天气温很低,风也大,两排常青的柏树被刮得叶子铺了一地。

他半边身子都僵了,不知道是坐久了,还是冷木了。质地密实的花岗岩冰冷光滑,一拂上去凉得像在切割掌心,他嘴张了张,如鲠在喉。

又过了好久,他才用一把哑得像被扯烂了的嗓子开口,“昨天你生日,我没有来,丁晃和徐森宁来看你了吧?本来呢……你要是还……本来我……”

最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发顶稀疏的老头刚巡视完,好心嘱咐他,“没车了,你在路上招招,看有没有车愿意载你一程,大晚上的注意安全。”

纪真宜感激地朝他笑笑。

老头手电筒的光束打在他脸上,有些发瘆,从没见过这么白的一张脸,两只眼睛黑洞洞的,不像来探坟的,反倒像从坟里刨出来的。

纪真宜走在路上,走了快一个小时了也没车停下载他一程,车灯一照过来,见他招手,跑得比逃命还快。

没办法只好给瘦猴打了个电话,打了三个,瘦猴终于接了,怕他张嘴就噼里啪啦骂个没完,纪真宜先发制人,“我在正陵公路。”

那边果然哑了火。

“没车回去了,你来接我一下。”那边没应声,“我手机马上没电了,你来不来说一声。”

过了快一分钟,他才听见电话那头的瘦猴吸着鼻子,抽抽噎噎地,“来。”

纪真宜手机还剩百分之二的电,十足头疼地啧了一声,关机收兜里了。

要不是昨晚养老院打电话过来说他姑奶奶病了,他妈不得已要去陪床照顾,估计今天也得被严防死守盯一整天。

他长呼出一口气,闷头往前走,今晚云层厚,却也有月亮,半轮残月凄凄的挂在天上,在柏油路面上镀了层冷霜。

纪真宜又走到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前方穿透力十足的锐利车灯射过来,马达轰隆,一辆机车停在他面前。

瘦猴昨天去剪头发,沙龙空调开得足,他一进去就烘睡了。找的tony老师是个总监,极富演说欲,托着瘦猴的头边剪边给员工讲解,“看见没有,这层就是要打薄,得这么打……要有创作意识,娃娃脸嘛,如何依靠自己手中的工具来凸显客人本身的优势,要大胆,一个字,剃!”

一番激情四射的讲解下来,瘦猴被他自我创作到只剩层青黑色的发茬了。瞌睡醒来天崩地裂,不仅气该死的tony老师在他脑袋上天马行空,更气马盛淇坐旁边一声不吭,竟然就看着他被祸害成这秃毛德行。

总监小心赔罪,说下次来给他六折。瘦猴怒发冲冠,下次?老子下次来就是来砸你这黑店的!

最后调节结果是让总监免费个小马也剃了秃头。两个悲伤的秃子面面相觑,“还行,两毫米……也挺长。”“嗯,不是很秃。”

商业吹捧到底没经住市场考验,两人把头盔一摘,纪真宜唬了一跳,“你们怎么秃得跟俩美妆蛋一样。”

瘦猴鼻头红红,显然刚哭过一场,眼珠溜圆,拎起头盔就砸他。纪真宜笑嘻嘻接过来,定睛看他那辆雅马哈,一下敛了笑,“你也买了辆这个。”

瘦猴也跟着安静下来,口齿含糊,闷闷的,“嗯,上个月就买了。特地买的浅灰搭红纹,想着黑的我骑着肯定没韩哥帅。”

扭力大师,三缸野兽,暴力街车,雅马哈MT-09。

韩放筝那辆比他这辆来得更暴力冷酷,纯黑色的机械金属外观极具冲击性,犹如块状肌肉的车身充满力量感,扭力巨大,黑夜驰骋宛如街上流星。

回来的时候是小马骑的,人太多,纪真宜不太相信瘦猴拍胸脯保证过的技术。雅马哈MT-09的车垫本身比较短翘,三个人挤挤攘攘地粘着随时要被抛下去。

要下雪了,风里带着些冰粒。

“一个人来就行了,这三个人回去多挤啊?”

机车速度快,风声大,又戴着头盔,交谈全靠扯嗓子吼。

“那怎么办,难道我把马仔丢那啊?”

纪真宜以为他们在外头玩,“丢哪啊?”

“我家啊。”

“你家?这不正好吗?他在你家待着,你来接我,多好。”

瘦猴蓦地激动起来,好像他这个说法多么十恶不赦,“他一个人在那,他一个人!我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小马才三岁呢,纪真宜纳了闷,哪条法律规定马上十八岁的男孩不能一个人待着吗?

前头骑车的小马从始至终不出声,沉默冷峻,戴着头盔的背影都酷掉渣。

“行行行,你挨紧点,抱着小马,我要掉下去了。”

瘦猴爸妈忙着生意,常年不在家,给他请了个保姆。但瘦猴从小一个人活惯了,看着傻了吧唧不着四六,其实家务全能,做得一手好菜,还挺贤惠,也不太喜欢家里有外人,就给辞了,另找了个钟点工。

偌大一个房子,就瘦猴一人住。

瘦猴一进门就钻厨房了,小马紧随其后,冻得透心凉的纪真宜跟过去才发现他在烤火鸡,小马架着相机在一旁拍。

“你们干嘛?留下美好的圣诞回忆?”

“你知道个屁,要不是你那通电话老子早做好了。火鸡吃了,视频拍了,洗洗睡了,明天把视频剪了传上去,万事大吉。”

纪真宜隐隐约约猜出他在做什么,“你这……你会剪视频吗?”

“不会,马仔剪的,他也不太会,没事。”瘦猴撅着嘴咕哝,“反正没什么人看。”

火鸡做好11点多,小马要吃东西就不能拍了,于是瘦猴把单反架在对面,用手机做单反的监视器。设备连接的时候一直有陌生的本地号打进来,三番五次连接失败,瘦猴烦不胜烦,接了电话把人劈头盖脸一顿骂,骂完拉黑一气呵成。

火鸡表皮蜂蜜刷多了,虽然酥脆但过于甜腻,火鸡肉又柴,纪真宜吃着没滋没味的,问瘦猴家里有没有辣椒面。

瘦猴骂他是土鳖,谁他妈吃火鸡配辣椒面?结果辣椒面一来,三人蘸着吃得口齿生香,配着啤酒,虽然不伦不类,但是其乐融融。

瘦猴很得意,“早叫你来玩,你总三推四阻的不乐意,现在知道好了吧。”

纪真宜垂着颈,“我怕撞见他家里人。”

韩放筝家和瘦猴住一个小区。

瘦猴语噎,好久才故作不屑的“切”声,“哪这么容易?这半年多除了我有次逃课回来在门口碰见过韩小弟,他们一家我一次也没见过。”

纪真宜突然笑了,像自认倒霉,“我,见到他妈了,中秋节的时候,就在新世那,她牵着三丫从宠物店出来。”他在瘦猴半是惊诧半是怜悯的注视下,捏着那个油腻腻的翅膀,“我他妈吓得跟个傻逼一样,真的,怂的都不知道该往哪躲。车开出去好远,我知道她看不见我了,可我就是怕。我、我……”

桌上有一阵短暂的沉默。

瘦猴忿忿地说,“昨天丁哥和徐哥气得一直骂你良心让狗吃了,猪狗不如,从前是废物现在是畜生,说他们要是找着你,要往你脑袋上套麻袋,一天三顿那么打你。”

纪真宜看着他,“你呢?你不打我?”

“打!当然要打,新仇旧恨一起算。叫你他妈诓老子《舞法天女》是什么猛男必看,老子当着全班丢好大一个丑!”

说到这个纪真宜和一直沉默的小马都笑了。瘦猴这人向来咋咋呼呼,给人发消息不回必定轰炸,“纪真宜,出来!”“人呢?死了!”“滚出来滚出来,快点!”……“操,你不是在看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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