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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雨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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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和正迎面走来的纪真宜有个短浅的对视,视线蓦地撞上时两人都怵了一下,瞳光闪烁,又都不约而同地分开了。纪真宜照旧满嘴跑火车地和人打哈哈,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羞臊于和谢桥对视。谢桥薄唇微抿,脸欲盖弥彰地偏到了另一边。

初秋的阳光正好,纪真宜和他迎面而过,明明中间还隔了个人,鼻尖却都好似触到了他身上那股清冷馥郁的气息。有一点点运动后蓬勃的汗味,又是清新的,清爽却不浓烈,在鼻腔发酵激荡,五脏六腑都跟着灼烧起来。

像雪松,像麝香,像香根草,像琥珀,晕陶陶的,是少年身上浑然天成的香水。

纪真宜莫名其妙打了个酥战。

整个脊背都是麻的。

妈的,真帅。

这时候,瘦猴又逮住他脖子,找事一样凑到他耳边,“诶,你上回不说谢桥是你一块住的弟弟吗?我瞧着人家跟你也没多熟啊,迎面过都不打招呼,回回你上赶着倒贴。”

纪真宜回过神来,斜瞟他一眼,“闭嘴吧小甜心,你没见着上回人来我们班送书包啊?”

右边跟着的小马噗嗤一声笑。

瘦猴简直被点着了尾巴,成了个窜天猴,涨红着脸叫嚣,“别这么叫我!”

瘦猴虽然叫瘦猴,但事实上也没多瘦,这外号取得早,他小时候早产体弱,又矮又干,被小学同学瞎闹取了这诨名。但由于小升初、初升高永远有阴魂不散远远见着他就大喊“瘦猴”的好心熟人,让这个外号一直伴随他至今。不过对一个直男而言,这外号虽说不怎么顺耳,比起他大名“田心”还是中听多了。

纪真宜糊弄完体育老师,课上到一半买了两支雪糕回教室,他自己吃了个可爱多,另一支请了前头坐的圆脸妹妹。圆脸妹妹叫袁纤纤,在班里真算是个小妹妹,今天冬天才满十六,活泼天真,家学渊源,是个冷门的书法生,底子很厚。她爷爷是书法协会的,家里姑姑开着书法集训班。

小姑娘心思单纯,还挺好学,想趁体育课做套数学选择题。纪真宜自己不学习,还撺掇她一块胡侃,说了俩笑话逗得强装正经的小姑娘前俯后仰。

面前突然停了一双鞋。

两人一齐抬头,入眼是乐陶那张丰腴美丽的鹅蛋脸,她有一双弯弯的媚眼,下巴骄傲地昂着,像个不可一世的公主,睇着纪真宜,难以启齿似的,“听说你……和谢桥认识?”

纪真宜照样没个正经,“哈?这话我说了算吗?我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我怎么办?”

“我前天看见他来我们班找你了。”

“哦。”纪真宜点点头,也不继续问她要干什么,很不给面子地兀自吃着可爱多外边那层巧克力脆皮。

圆脸妹妹含着冰棍,两颗圆眼珠担心地在他们两人中间转来转起。一直等他吃到可爱多最后的尖角,乐陶才终于放下身段,深呼了一口气,“你可以帮我把这个给谢桥吗?”

意料之外地,纪真宜丝毫没有难为她,当下就点头应了,“可以啊。”

桃乐丝一走,纪真宜就连忙拉着圆脸妹妹的后领子把她拽下来。

“桃乐丝怎么看上谢桥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她含着冰棍想了想,又傻兮兮地笑,“不过谢桥长得可真好看啊,又高又帅,成绩还那么好,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听说脾气也很好。”

纪真宜点头认同,心说你还说不知道这不把原因都说抖搂出来了吗,又问谢桥在你们学校人气很高吧?

圆脸妹妹斩钉截铁,“当然啦。”

她开始讲谢桥高中入学第一个月的盛况,因为美貌拔群,军训那会儿谢桥就已经初绽头角了,每天都有人偷偷去看他,第一次月考夺魁后更加一发不可收拾,简直成了旅游景点。

课桌上的早餐都要垒一桌,来晚了就要没地方放了,有时候邻桌都要成为“早餐殖民地”。谢桥不堪其扰,食物这东西丢了浪费,不丢发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有天特意起个大早,把所有来送早餐的人全部堵在教室门口,据说男的女的人挤人站了有半条走廊。

“还有几个竟然在谢桥讲话的时候才偷偷过来!太懒惰了!”圆脸妹妹义愤填膺地谴责,仿佛身临其境。

谢桥当时说,“世界上吃不起饭的人有很多,这其中不包括我。”他环视了一圈,“你们给我送这些,还不如去捐爱心早餐。”

纪真宜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心里直念这他妈是个神人啊,“真的假的?真的有人去捐爱心早餐吗?”

“当然有啊!要不然基金会怎么有的?”

纪真宜敏锐捕捉到重点,“什么?什么会?”

圆脸妹妹郑重其事地告诉他,甚至还一点与有荣焉的憨笑,“我们学校有‘谢桥爱心早餐基金会’呢。”

愣了两秒,“神特么基金会,我操哈哈哈哈哈哈……”纪真宜原地笑成一个陀螺,拍着大腿爆笑如雷,整个班的目光都被他夸张的笑声吸引过来。

刚进教室被人拦在后排厮混的瘦猴骂了句傻逼。

袁纤纤左右看了两眼,羞赧又焦急地说,“我说真的,虽然很多中间谈了恋爱,但还坚持捐爱心早餐!你不觉得他很善良很有爱心吗?大家都……”

纪真宜两眼笑得流泪,胃都疼了,气若游丝地哀求,“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妹妹,缓会儿,缓会儿再说。”

袁纤纤等他笑着擦完眼泪,红着脸强调,“我说的都是真的!”

纪真宜竭力深呼吸,摆摆手证明自己信她,又问,“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也喜欢他?”

“我不喜欢他啊,他隔我那么远,看他跟看星星一样,有什么好喜欢的。”

纪真宜却从这句话里听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那意思就是,你喜欢隔你近的啊?”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羞怯地点了点头。

纪真宜凑近了她,眼睛揶揄地半眯着,“妹妹,你不会喜欢我吧?”

女孩子气鼓鼓地抬起脸来,方才的羞涩一扫而光,“怎么可能?!猪才喜欢你呢!”

纪真宜没骨头似的后懒在椅子上,唏嘘地摇摇头仿佛情圣,“也是,你可千万别喜欢我这种人见人爱的大帅哥,你别看我万花丛中过满楼红袖招,其实我心里……唉,你会受伤的。”

圆脸妹妹理都不带搭理他的,吃完了纪真宜请的冰棍扭头还把棍子甩他脸上了,“不要脸。”

受了白天的影响,晚上纪真宜补习都有点心不在焉,当然本来也很少在焉。

他咬着笔帽出神地想,这都不是个有后援会的校草,这特么是个有“基金会”的校草啊,他心里只浮现基金会三个字都能感觉到那阵扑面而来的牛逼。

谢桥正用最通俗的方法和他讲导数,全程神游天外的纪真宜突然扭过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谢桥不明所以地回看他。

用眼神悄悄问他,做什么?

纪真宜高深莫测地盯着他,煞有其事地说,“人人都有一张嘴,怎么你的就这么好看呢?”

谢桥眼皮往上撩,黑曜石雕琢而成的眼潭清透迷茫,薄唇抿了抿,掩饰地偏过了脸去,无端显出点可爱来,像被调戏了,“不做我走了。”

说完真就起身。

纪真宜赶紧拖住他,带着得逞的笑,“诶别走,我错了我错了。我们小桥怎么这么纯情啊,逗你玩呢。”

谢桥更加怫然,一是纪真宜说他纯情,二是他讨厌被人逗着玩。

纪真宜嘻嘻哈哈地挽留他。

有雨敲着窗户,玻璃上洇开一朵朵圆溅的水花,滴滴答答,湿气眨眼间侵染了整片浓黑的夜色。

笑嘻嘻的纪真宜忽然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入了定似的,手仍钳在谢桥腕上,“下雨了耶,小桥。”

谢桥看看他,又去看窗外,“嗯。”

纪真宜拖着他的手,笑着拧过头来,仰视着他,那张浪荡的笑脸灿烂得夸张,像画上去的,“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小桥晚上一个人睡得暖和吗?要不要哥哥给你暖被窝啊?”

第五章 (上)第二次

谢桥发觉一个现象,下雨天的时候,纪真宜的性致总是格外高昂。

比如现在,纪真宜正跪在谢桥房间的地板上,张着嘴吃他的阴茎。红红软软的舌缠着冠状沟滋溜滋溜地吸啜,唾液和精水的混合让他的嘴红光水亮,腮吸得尖尖粉粉,脑袋一点一点的,囫囵往里吞。

谢桥性器的颜色和尺寸都很漂亮,舔硬了直挺挺一根,红彤彤的干净鲜嫩,气势昂扬尺寸惊人。被纪真宜含在嘴里,舔得晶晶亮亮,又威风又傲气,蓄势待发。

纪真宜的手拖着囊球掂一掂,像个潦倒的醉汉,淫欲引起的酩酊刺激得他脸蛋腾红,边张着嘴用舌面磨他龟头边仰起头痴痴地笑,“小桥鸡巴真大真好看。”

粗劣下流的称赞使谢桥周身顿时宛如火烧,情欲仿佛某种变温爬行动物留下的黏液,缠裹住他全身。

他开始不那么僵硬,在享受纪真宜口腔带来的紧致火热之余,甚至带着某种冰冷的审视俯睇着他。

纪真宜跪在他脚边,平常多话又爱狡辩的坏嘴被塞得满满当当,他吞得那么深,喉咙被阴茎操得唧咕唧咕响,好几次都被插得险些干呕。他却竭力表现自己的游刃有余,含着谢桥圆硕的冠头,像什么人间珍馐似的,啧啧有味地啜吮着流精的马眼,灵活软腻的舌尖不罢休地滑舔着,像铆足了劲要舔开那个小洞。

“啊——”谢桥手按在他脑后,牙关咬着仰起头。

他连欲求不满时的表情都是好看的,隐忍脆弱,薄唇张合,压抑在齿喉之间的粗嘎喘息低低地盈泄在雨夜十二点的卧室。

纪真宜一鼓作气连吞了几个深喉,舌头抵着马眼狠狠一吸。谢桥颤抖着射进他嘴里,粘着长长一段精丝的阴茎从纪真宜喉眼里抽出来。

纪真宜被爆了一口的精,呛得咳了几声,又古怪地痴笑起来。笑得五官舒展,好似情难自禁地用脸蹭谢桥胯下那根,跪在地上朝谢桥吐出舌面上窝着的稠白精液,黏糊糊的,口齿不清,说不清是抱怨还是打趣,“这么多。”

喘息不定的谢桥俯瞰他,失神地看见他毫无心理压力地咕噜一声。

吃了满肚腥檀的纪真宜站起身,柔嫩的手心接档口舌在他半疲的阴茎上揉搓起来,“多久没打过手枪了?”

谢桥沉醉地闭上眼,胯下那只滑腻的手仿佛抚遍他全身,他发出轻微的咝咝声,“昨天打过。”

纪真宜的鼻梁贴着他脸庞蹭动,呼吸轻轻,像两只温情的雏鸟,又像两条交尾的淫蛇,“怎么打的?”

手下动作不停,谢桥被他摸得情火难耐,硬得发疼。

谢桥喉结滚动,“想着你。”

纪真宜笑了,奖励似的吊住他脖子吻住他,谢桥仿佛渴久了就在等他嘴里渡水过来,一噙住就舍不得松了,一通胡搅蛮缠,纪真宜嘴里让他吸得天翻地覆,下巴沾满了黏糊糊的口水,脑子都亲迷瞪了。

纪真宜踩着自己裤脚,三两下扭脱裤子,谢桥的龟头精神抖擞地戳打在他小腹,打得他发酸发软即将发水发浪。纪真宜好几次想转过身去,都被谢桥吸着舌头不让动,谢桥的手徘徊在他后腰,顺着腰胯柔媚的弧度直接摸下去,惩罚性质地在臀尖上狠掐了两把,细滑的软肉盈了满手,从指缝里鼓出来。

掐了一会儿才罢休,顺着尾椎骨下小巧的凹陷下跪,触到后头那个明显被粗暴扩张过的肉洞。谢桥低头和他接着吻,两根食指生插进他臀眼里,抠着肉璧往两边掰,两指齐挖,翻出里头一小点骚红的媚肉。

纪真宜惊喘起来,尤有顾忌却又十足放浪,双颊红红,贴着谢桥胸膛,像个经验老道的娼妇。

谢桥看着他,忽然说,“那是我第一次。”

上一次,开门就敢闯进浴室的那次。

纪真宜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嘴角扯了一下,有些凉薄的自嘲,“便宜你了,那也是我第一次。”

谢桥心下一动,“那今天呢?”

纪真宜笑起来,淡淡的,温柔哀悯地注视着他,啄他的唇,“是第二次。”

谢桥把他扳过去,虎口嵌住他后颈像押犯人一样将他上半身压在床上。纪真宜的屁股高高翘着,等不及让谢桥干他,臀肉摇得颤出花来,“好小桥,干哥哥,哥哥等急了。”

这回谢桥插进去的时候没上回那么莽了,却还是吃力,纪真宜两瓣唇微微启开,下边那张嘴一点点被撑满,他像哭了一样哼哼,“进来了,操进来了,呜呜……”

谢桥到底年纪不大,肌肉和骨架都还稍显年轻,并不太结实,但骨肉身架非常匀停漂亮,情动时异常艳丽。当然对色欲的抵抗力也不到家,他刚插进去,贴着纪真宜的背俯下身,根本不等纪真宜适应过来,半掐住他脖子,身体不停使唤一样狂插猛干起来。

纪真宜不断前耸,身体像被凿出个洞来,一会儿通一会儿满,悬在床沿的下半身被干得差点翻过去,毫无技巧地夯捣反而得趣,生猛的操法让纪真宜短暂的疼痛过后遍体酥麻。

谢桥倒想把理论技巧好好实践一番,可刚一插进去就不行,纪真宜把他箍太紧了,脑髓像瞬间被榨空,从脊柱一直爽到大脑皮层,除了原始野蛮的冲撞什么也不剩了。

可光凭他年轻的那股劲头就已经把纪真宜干得哆哆嗦嗦、死去活来了。他又把纪真宜抱得站起来,纪真宜被他从后边顶得东倒西歪,像被狂风肆虐的芦苇杆,肠子都被胀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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