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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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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永远只把他当小孩子,永远只有养父与养子这一层关系在。

鹿冰酝点头:行。那你把和离书拿出来。我也给你一个机会。

楼星环望着他。

寒风吹过,吹起鹿冰酝的发丝和斗篷一角。

他眼底好像长了一朵琥珀色的桃花,淡漠、精致,又带着点儿恶劣的笑意:将鹿青酩引出来。

第34章 莫名心虚

庆王竟然活着回来了, 不止凉王府, 京城的人都惊讶极了。

市井间的传闻又活泼了起来。人多的地方,话就多。

我就说那时庆王就死得蹊跷, 好端端的,一个王爷, 怎么会被燕国奸细给刺杀呢?

对对, 庆王的尸身一回来就盖棺了,谁也瞧不见,谁知里面是怎么个情况。

你这话说的, 好像你亲眼见着了似的。怎么, 你在凉王府有人?哦对,你确实有人。

别说了, 我那亲戚在里面做事,可一问三不知,嘴风严实得很。

有人好奇道:庆王还活着,那小凉王爷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对方没好气道, 他如今的地位如日中天,连他天王老子都撼动不了。

话不是这样说的。你想啊,如果庆王的死, 和他有关呢?那人神秘兮兮道, 如果他一开始的嫡子来路就名不正言不顺呢?

闭嘴!这话不能说,小心被人听见。对面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恐吓道, 不要命了?

只是大胆猜测一番嘛, 凉王心胸可没你想得这么狭隘。那人摇了摇扇子,悠哉悠哉道。

怎么说?

他啪的一声,一收折扇,凑过去,对好奇的人说:以前,在下和他出席过一场宴席。朝中新贵,那主人肯定是盛情招待了,叫了京中最好的戏班子来唱戏。你们猜怎么着,戏班子唱了那阵子风靡一时的看朱成碧。

同桌喧哗:那种颠倒人伦的戏,怎么能搬到台面上来!

真是有辱斯文!

这有什么有辱斯文的!我看你们就学了那些老学究的迂腐!诗经都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父亲都死了,儿子为什么不能娶好看的后妃?

一桌子人,顿时吵了起来,更热闹了。

一年前,一出名叫看朱成碧的戏在长平掀起了波澜,让许多学儒大家和年轻后生争执不下。戏里,先帝的后妃嫁给了先帝的儿子,重新当了一朝皇后。

当时很多人都接受不了,要求官府禁了这场哗众取宠的戏。然而官府不表态,戏名越来越出名,慕名而来的观众越来越多,赚的银子越多,戏班就越不肯放弃演出,导致这场戏热度居高不下。

争议之余,数不胜数的人为她做辩,其中以年轻人为最。

当然,年轻人之中也会有分歧。而官府的人肯定也是不会公开支持的。

别吵了别吵了,还要不要听我说?眼见着大家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了,那人不满道。

一桌人终于停止了面红脖子粗的争论:你说你说。

凉王啊,你看他这么年轻,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像老学人那么保守。可是请客的主人不知道啊,以为他跟那些死板的官员一样,看不得这种东西,当场大怒,要把戏班子的人都拉去打板子

后来呢?

当时,凉王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我也以为他不喜欢呢,都为戏班子的人捏了把汗。谁知正当侍卫要动手时,见众人屏吸凝神,那人喝口茶,清清嗓子,凉王忽然出声了,他说

他说什么了?

一道冷冽好听的声音插了进来。

说故事的人顿时不满了,转过身:你打断我干什么

他的话戛然而止。

鹿冰酝站在他面前,目光慵然,似笑非笑,一身黑金斗篷,肌肤胜雪,轻裘缓带,露出一截子天鹅颈,修长且白。

鹿、鹿小侯爷,那人吓得一屁股坐下,您怎么在这儿?

站在身后的止善说:你还没回答我们少爷的问话呢。

一桌人不约而同咽了咽唾液。

哦,哦,我说,凉王他说的是,不必太过拘泥人伦。

这话一出,桌上就有人不同意了,顾不得鹿冰酝在不在场,拍案而起: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能这样说呢!难道他也支持这种违背天理的做法吗?

这怎么违背天理了?又没哪条规定说明不准娶父亲的妻妾啊!历朝历代都有这种秘辛,兄台,眼光放长远宽阔些。现在南风都盛行了,争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好争议的?我还说凉王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呢!

鹿冰酝一言不发,默默看着他们。

站在他旁边的人头皮发麻:别说了,小侯爷还在这儿!如果不介意,小侯爷可否赏脸坐下

没这个脸。

哎,好,您慢走。

目送着鹿冰酝上楼的身影,他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我刚才有没有说什么对他不敬的话?那人战战兢兢道。

同桌摇头:没有。幸好你没有,不然我们都遭殃。

那人一边喝茶缓气,一边奇怪地想,既然我没有说关于他的话,那我为什么这么害怕?

真是奇了怪了。

扶桑楼。

精致的镂花窗大开着,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炉子上的铜壶咕嘟咕嘟地唱着小曲。

顾云思和楼玥桥在下棋,听到声音,回头道:终于来了。

怎么这么慢?楼玥桥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问道。

鹿冰酝解下披风:路上耽搁了。

楼玥桥替他整了整头发:慢慢来也不急。

顾云思娴熟地沏茶,一边沏一边道:我听说鹿青酩他娘在你府里?

是。

她不是和鹿夫人反目成仇了吗?顾云思和鹿冰酝一起长大,知道他们家的事。

当初燕媛以顺宁侯爷丫鬟的身份进府,后来侯爷和夫人相识相知,燕媛横插一手,最后离开珩国。这件事不是什么秘银,所以他们都有所耳闻。

鹿冰酝微微撇嘴:只是我们以为而已。

什么意思?楼玥桥摸了摸杯壁,才端给他。

鹿冰酝接过茶杯:鹿青酩不是我爹的儿子。就此,误会解开,真相大白。我娘没当回事,他娘也自认无错,又一拍即合,成好姐妹了。

啊?顾云思说,夫人心可真善。

楼玥桥:你就不怕她又使什么坏主意?

鹿冰酝摇头。

之前他们得知鹿青酩不是鹿冰酝亲弟弟这个消息的时候,惊讶之余,又觉得意料之中。

楼玥桥以前就直觉地认为鹿青酩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他从来没有好脸色。顾云思倒还好,对谁都笑眯眯的,所以和鹿青酩还保持有表面上的和善。

之前,鹿青酩没在众人面前暴露,他们依然存了几分警惕。上一次在郊外,顾云思也是听到了风声,就立刻赶过去。

对了,想起这事,顾云思问道,那次你在郊外,和谁在一起?为什么鹿青酩看起来像是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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