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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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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觅根本不敢停留,快步到厨房,让自己忙碌起来,想着接下来会更忙碌,心稍微放松了些。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拒绝不了他的好,也忘不了他的坏。

祁曜,吃饭了!

将近一个小时后,许觅把祁曜叫了出来,桌上摆好了他做的两菜一汤。

看着桌上的菜色,祁曜眼神变的复杂,是他喜欢吃的,阿觅还记着。

心中有了一点喜悦,也不敢期盼太多,祁曜自觉拿了碗筷,盛饭在他对面坐下。

吃了两口想到什么,温声道:很好吃,辛苦了。

许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嗯,多吃点。

安静吃完,许觅准备去刷碗,被祁曜阻止了。

我来吧,你去休息。

许觅的眼底还可以看到明显的乌青,一晚上的休息根本不够,祁曜把关心藏在了眼底深处,怕许觅看到了会避开他。

他小心翼翼的姿态,让许觅看得心里也不是滋味,没和他争,回了房间。

坐在桌子前,手撑着下巴,静静地发着呆。

他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冷漠地对祁曜?这段时间,祁曜为了他们的计划真的做了很多,很多事都很危险,他是得了他的好处的。

但是这件事,本来也有祁曜的一份责任,他尽心尽力也是应该的。

那他冒着危险去档案室救他怎么算?证据他已经提前传回去了,舍弃他也没什么问题吧?

许觅想着想着,心中的烦躁越来越多,干脆打开电脑看手里的证据,想想下一步怎么做更好,晚上和孟皆讨论。

还没等他联系孟皆,晚上又出了一桩大新闻,有人匿名举报S市某Q姓大佬涉嫌该案,开始是在论坛散播,后来被顶成热门话题,警方迫于舆论压力,稍晚证实确有此事,正在调查。

S市Q姓大佬,最有名的就是祁家了,网友们很快就列出几个可能的嫌疑人,祁斯铭位居榜首。

爬完楼,许觅想起来前几天财经报上祁氏董事长之争专题报道,其中孟婉茹的作为广受争议,孟婉茹在祁氏逼祁斯铭下台,总不可能是为了祁曜,她又在昨天对祁曜下手,试图药物控制他,看来胜券在握?

想到这,许觅起身出门,去找祁曜。

祁曜刚刚洗完澡,披着浴袍就来开门了,头发还滴着水。

阿觅,怎么了?

祁曜一边用毛巾随便擦了擦头发,一边领着许觅到沙发坐。

祁氏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阿觅真聪明,我们要查夜色的案子,总不能亲身上阵,得有人帮我们把事办了。我留着孟婉茹,留着祁斯铭,可不是给机会让他们反击的。

祁曜勾着唇说到,黑眸直直地看了许觅一会儿,又克制地移开。

你把夜色的证据,还有祁斯铭参与的证据,给孟婉茹了?许觅继续问,应该不只是他吧?

祁曜笑着点点头,正要开口,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许觅下意识就要起身给他拿吹风机,忍住了,只说:不着急,你先吹头发。

祁曜点点头,起身离开,没两分钟又回来了。

要动孟协凯不是一时之功,不然孟皆也不会这么多年了,还没动手。从夜色的案子入手是很好的选择。

祁曜递给许觅一杯温水,自己拿了一杯喝了口,淡淡道。

嗯,所以你为了效果,就想到了祁斯铭,他是孟协凯手下比较重要的人,也知道不少事,身份上也足够引起重视,这样案件查下去,牵扯到孟协凯就容易得多?

许觅顺着说了下去。

对,之前不动他,给他留喘气的机会,也是逼他去和孟协凯求救,孟协凯肯定不会轻易出手,毕竟收购祁氏的股票,资金额是十分庞大的,就是他也需要费一番周折。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不值得他费这个心。

停下来喝口水,祁曜继续说:现在的经济政、治环境变化大,孟协凯常年在国外,对华国的形势并不是那么了解,而手下可用的人,又面临青黄不接的局面,他不想放弃华国的市场,正好祁斯铭撞了上去。

把话说完,祁曜喘了口气,看着许觅越来越亮的眼,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这局布得可够大,有计谋,有耐心,祁斯铭个老狐狸都被套了进去。佩服的同时,许觅庆幸自己不是祁曜的敌人。

他眼中的赞赏没有掩饰,问他:接下来的,你也想好了吧?我需要做什么,尽管说。

祁曜看着他,想了想,私心里是不想让他去做这些危险的事的,但是他如果说不需要了,许觅可能就离开了,可能会去做更危险的事。

从B市查到S市,中间关卡很多,为了更快,我们还需要更大的舆论压力,你手里的东西,和夜色有关的,一点点抖给祁斯铭的对手,还有当局有厉害关系的人,具体名单我回头给你。

听完许觅皱了眉,这些你手下的人比我擅长,我守着夜色吧,别让那些姑娘,还有桃桃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了。

不行,你的身份已经被怀疑了,回去是自投罗网,我不同意。说完,祁曜发觉自己语气过于强硬了,又缓和语气,阿觅,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许觅看着他眼中流泄出的焦急关心,和一点点的气怒,笑了笑,直直地对上:我是一个成年人,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要不妨碍计划,我不需要你同意。我认为几十条人命是足够重要的事,我的目的就是让她们安全,危险我不怕。

深呼吸一口气,祁曜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我也在乎她们的生命,我会安排好,不需要你亲自去,听我的好吗?

语气里带了丝哀求,骄傲如他,这种样子实在是罕见。

许觅直直地望着他的眼,淡淡道:我坚持。你知道我合适的,我在里面待过,亲自去过地下室,不管是监视还是救人,我都有经验。不伤害到别人的自私我认可,可那是人命,至高无上。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一个坚定,一个从恳求到妥协。

祁曜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握紧又松开,叹了口气,你不许擅自行动。

阿觅早就不需要依赖其他人了,这样的情况以后只会更多。祁曜想,他没资格阻止,只能帮着他,护着他了。

许觅勾唇,当然,希望我们都平安。平安,才有机会谈以后,虽然以后也是未知的。

好。

祁曜喉咙有些干涩,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认真地看着许觅,一眼也舍不得错过。

许觅被他眼中的炽热烫到了,几乎是逃也似的起身告别。他现在很乱很乱,不知道怎么去破这个局,再给祁曜机会,值得吗?他赌的起吗?

他背影匆匆,好像不愿意和自己多待一会儿,祁曜苦涩地勾了勾唇。

他以为是假的,结果是真的。他以为是真的,结果是假的。命运总在给他开玩笑。

哪怕是冷漠,哪怕被他的冷漠磨平了棱角,磨掉了骄傲,让他变得不像自己。也比见不到他要好,也比看着他对别人笑要好,只要阿觅还愿意看他,还愿意和他说话,还愿意对他笑,就好。

虽然听起来有些卑微,但是想到山脚下的小楼,那段没有他的黑暗时光,就会知道现在已经好太多了。毕竟,得到了又失去的滋味,才是最可怕的。

阿觅不怕危险,他怕啊,他怕再次失去他,永远的。怕失去,所以才会竭尽全力去挽留,去保护,去争取。他这颗心,早就彻底地向许觅臣服了,倍受煎熬又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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