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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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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却突然不听话的很,腰上的力道全往后去,似乎是想表演一个空翻。

最终贺渝形容狼狈的倒在车边,脸侧颧骨疼的像是断了一样,贺渝用颤抖的手轻按了两下,好歹顾及着赵政的面子没有叫出声来,当即感受到了温热的液体。

拿起随身放着的镜子一看,果然多了一道小指长的伤口,正不停的往外渗血。

贺渝啧了一声,心疼的看着镜子里破了相的俊脸。

下一秒,贺渝回到了白雾空间。

赵政不在意的瞥了一眼颧骨的上的伤口,拿出一张面巾纸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重重的按在脸上,看的白雾空间里的贺渝都替他脸疼。

奈何刚刚无故导致赵政的身体受伤,现在正是心虚的时候,也没敢劝赵政对自己下手轻一点。

周围的人看见一个小伙子摔在地上,哪怕心头惶惶也忍不住一笑,小伙子摔下来第一反应是照镜子就更感觉有意思了,纷纷上前打算搀扶一把。

手还没伸出去,蓦地对上小伙子慑人的目光。

看热闹的人心里一个激灵,不仅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脚下也忍不住往相反的方向移动。

小伙子气场太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能离远点还是离远点吧,真是可惜了那张脸。

之前蹲在车顶对着谁都笑还挺招人稀罕的,怎么受点伤就原形毕露了。

赵政完全没有发现周围人情绪的微妙变化,或者说根本就不在意。

他此时全部的心神都牵挂在另一件事上,你刚才...有没有感觉有哪里不对?赵政犹豫一下没有上车,而是背靠着越野车坐在地上,默默回想刚才其妙的感受。

蔫头蔫脑的贺渝瞬间来了精神,我明明蹲的好好的在那,连腿都没麻,莫名其妙的就重心不稳,一头栽了下来。

回想刚才的情况,贺渝脑中灵光一闪,狐疑的看着外面的车轮,是不是你将望远镜往前移动了?

还有刚才我明明可以不用这么惨,腰上突然有一股力道和我作对,是不是也是你干的?有些事情只要起了一点思路,很容易就能想明白。

赵政犹豫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准备兴师问罪的贺渝一愣,气势瞬间萎了下去,傻傻的跟着重复,你不知道?

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反正人在屋檐下的是他贺渝,赵政这么语焉不详是什么意思?

赵政将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

一条巧克力、半包餐巾纸,一个随身小镜子,

他轻声道:要不我们再试试?

贺渝盯着镜子里俊美又野性的脸,默默咽了口口水,突然结巴,试,试什么?

赵政毫无知觉的看着镜子,这是他和贺渝养成的习惯。

贺渝在没人的时候总是习惯照着镜子和他交流。

试试我们能不能同时控制身体。赵政将巧克力和餐巾纸分别放在左右手的位置上,我去拿巧克力,你拿餐巾纸。

赵政的右手早就放在巧克力上方,左手毫无反应的垂在身侧,直到餐巾纸被雨水打湿成泥也没有变化。

这回呢?赵政将巧克力放在餐巾纸旁边,刻意放松身体去拿巧克力。

果然,手在巧克力和餐巾纸的上方停滞住了。

赵政明显感觉到了无形的力量在和他争夺右手的控制权,虽然不至于让他放弃巧克力去拿餐巾纸,却也能阻止他将巧克力拿到手中。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陷入深思,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他们一直以为,他们只能轮班存在,一天24小时他们一人一半省去睡觉的时间,虽然有点不习惯却也不是不能接受。

现在事实告诉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可能,这对他们已经稳固下来的关系实在不是个好消息。

嘭!、嘭!、嘭!

赵政灵活的将地上的东西抄进怀里,劲瘦的腰肢在半空中划出不可思议的弧度,顺着开着的车窗滑进驾驶座坐稳,才将目光转向开枪的地点。

贺渝在赵政的余光中看见之前那个胖子的车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一眨眼就只剩车尾气在了。

周围的人似乎也都被枪响吓到,拥挤的人群竟然有踩踏的架势。

卢明旭带着几个穿着军装的人一路从车顶跳过来,看见赵政的车双眼一亮,只来得及敲敲窗户就翻身站了上去。

嘭!

依旧是鸣枪示警。

肃静!

骚乱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彻底安静下来,大多数人表情茫然,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现在为什么不在车里补充体力,准备下午的行程,而是站在这里傻乎乎的淋雨。

转移到临时安全区刻不容缓,每多浪费一秒,最后的结果都有可能完全不同,请大家积极配合军队的调动,不要被有心人士煽动情绪做出不可挽回的错事,最后害人害己。

现播报对于群众对暂放在军队处粮食的处理方案。

军队粮车不允许任何人查看,每位群众有且仅有一次机会将寄放在军队的粮食带走,原本抵做运输费用的粮食不退还,军队不允许分批领走寄放粮食,领走的粮食需要群众自己运输,军队不再对此负责。

如有群众留在手里的粮食不够吃,可以到前方领头军车中找负责粮车的郑营长借粮,粮食从寄放在军队的粮食中抵扣,请借粮群众收好账单,方便到达临时安全区后结算,这部分粮食军队不收利息。

最后强调一遍,随军队转移到临时安全区皆为群众自愿、自发行为,军队不存在任何强制性,如果有群众不愿意再继续随军队转移,随时可自行离开。

下面对以上内容进行重复播报......

雨下傻站的人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沉默的回到车里,拥挤的人群终于慢慢散开。

卢明旭从副驾驶上车,狠狠的松了口气,满脸疲惫的靠在副驾驶上。

道理他都懂,也明白大多数人都信任军队,只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煽动蛊惑,但事实总是最为伤人,最后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他看了没法子不难受。

赵政将包装带着泥土的巧克力递给卢明旭,他不觉得此刻的卢明旭需要安慰。

信仰永远刻在骨子里,可能会彷徨会犹豫,但永远不会放弃。

半小时后,卢明旭离开,车队继续前进,没有一辆车选择离开,甚至还有之前离开的车悄悄回来,坠在车队末尾。

赵政和贺渝默契没有再提之前的小插曲,还是按照之前的规律轮流掌控身体。

每当林靖宇或者其他人无心或者有心的说,感觉每次见赵哥都像是见不同的人。

两人都是一笑了之,既不会特意解释,更不会恼羞成怒。

自从第一天下午鸣枪示警之后,大家的小心思就都收了不少,老老实实的跟在军队的车后面,偶尔有人坚持不住也会选择弃车或者拼车,然而转移的道路却不可避免的越来越艰难。

首先最直观的是路越来越难走,不知道是不是受小雨的影响,之后撞上来的丧尸都灵活了很多,虽然都是由最外围的军队解决,但每次都会不可避免的影响到车队,短短一天的时间,车队里已经传开了关于丧尸进化的话题。

其次是道路越来越窄,高速旁边的野草和树木就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样疯狂生长,已经严重到影响高速公路宽窄的程度,庞大的车队战线拉得越来越长,常常最尾端的车队已经不能听见前端的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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