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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眼 第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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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雅恩再次感叹有钱人简直闲的,叹息道:“但这事跟李靳屿没关系,你不应该拿他撒气。搞得人家现在都不愿意看见你。”

“我知道,”她往后一靠,也跟着叹了口,“本来想旁敲侧击地问一下,但他那副自恋的样子实在太欠扁了,我就没忍住直接戳爆这个小气球了。我这两天也是想找机会跟他道个歉,但没想到,他躲着我。”

“你为什么总觉得他自恋,我觉得他就是有点冷而已,哪里自恋了。”

“在我这里,冷就是自恋,小胖这种才是小天使。”

“你是从小到大被人捧惯了,遇上个不搭理你的就说人家自恋,”方雅恩往后一倒,懒得再搭理她,“你还是跟你的小胖过去吧。”

时至傍晚,病房昏昧,方雅恩迷迷糊糊间快睡着,突然听见叶濛问了句:“小胖说他在哪家酒吧唱歌来着?”

“聚宝石,”方雅恩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你要去砸场啊?”

“我去捧个场,虽然他说了他是一个垃圾,又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是得为我的莽撞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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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宝石开在离镇上最远的一座半山腰上,环境静谧,葱翠环绕,中央一座石砌的小屋,四方八角都透着一些绚烂的光,四周一片灯红酒绿,浅浅地铺盖在树缝里,格外清净,不像酒吧,倒像是个清吧。

小镇的酒吧营业时间,一般在六点至凌晨三点。

九点之前几乎没有客人,所以当叶濛六点就出现在聚宝石的时候,周遭的工作人员都觉得稀了奇了,这小破酒吧居然也还有人这么早来排队了。

叶濛打电话询问的时候,工作人员说,需要排队拿号才能进入。

好的,叶濛开着车一路飞驰,现在孤零零地拿着1号站在门口。

旁边还有条土狗身上挂着2号,吐着舌头笑眯眯地看着她。

“需要喝什么?”

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热情地招呼她。

叶濛直白地说:“我找李靳屿。”

“小屿哥还没来,您喝点什么?”服务员笑眯眯地解释,“他一般这个时候还在家里睡觉。”

叶濛随手点了一杯长岛冰茶,合上菜单:“他几点来?”

“他八点半场,估计七点会来彩排。”

“咦!小屿哥,你来啦!”服务员疑惑的两眼冒泡。

叶濛转头就瞧见一个高大的人影门口走进来,背上挎着个黑黑大大的吉他包,门口那只挂着二号牌的土狗正扒着他的腿。

李靳屿蹲下去让它舔手,那张脸哪有冷冰冰的样子。光明坦荡的少年气,就是普普通通套件运动衫便蓬勃动人。修长的脖颈下锁骨线条清晰明显,叶濛瞧见了他喉结处淡淡的疤痕,远看像一个刚种上去的吻痕,散漫而肆意。

叶濛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到勾恺说得——

少年他就肆意生长,他便拥有无限可能。

第5章

酒吧音乐骤然响起,在耳边浑浑作响,恰巧盖过了服务员那声招呼。

李靳屿显然没有听到,背着他那把大吉他仍蹲在地上逗狗。下一秒,门口又晃晃荡荡进来一个人,脸上有两道很明显的疤,衬得俊秀的脸庞有些狰狞,似乎跟李靳屿是一起的,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这人聊着聊着时不时拿脚踢地上的小黄还叫它野狗。

小黄立马露出嫌恶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往李靳屿怀里缩。

叶濛却蓦然愣住,他怎么会在这?

服务员伸手想再次招呼,叶濛忙不迭打断:“厕所在哪,我想先去个洗手间。”

“直走到底,有指示牌的,”服务员朝舞池侧边的通道指了下,“那小屿哥?”

“等会我自己找他。”叶濛丢下一句便起身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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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叶濛压着心跳,若无其事地关上厕所门。将轰轰作响的音乐声隔在门外,只剩下节奏感十足的鼓点声萦绕在耳畔,安静很多,连呼吸都清晰起来。她冷静半晌,才掏出手机给方雅恩打了个电话。

方雅恩刚睡醒,晨昏不辨,声音朦胧黏糊,还透着一点不耐烦的起床气:“大小姐,你又怎么了?”

“程开然现在在做什么?”

方雅恩听到这个名字大脑瞬间激灵,要不是脚骨打着钢板,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你碰见他了?”

叶濛嗯了声,“他跟李靳屿在一起。”

“李靳屿怎么会跟他混在一起?开开现在又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方雅恩说,“他现在算是混出来了,老城区那块都是他在管,具体发生了什么电话里说不清楚,总之关系很复杂。但你也知道,我结婚后我老公就不让我跟他们来往,现在见面也就是点个头的情分。”

起初他们三个关系还不错,程开然比叶濛还小三岁,当年还是方雅恩的小弟。

宁绥县城不大,一条古运河横亘西北方向。西城是新城区,高楼林立,马路拓宽。北城是以前的老城区,水洞城门,灰白矮楼。叶濛以前就这地儿最熟,网吧游戏厅ktv宾馆一条街。高中前三年,周末全跟这蹲着,打打游戏上上网,或者跟方雅恩蹲在桥头,看别人拖鞋横飞地打群架。

那个时候,程开然还是个只会用拖鞋拍人脑瓜子的小混混。谁会想到他能有今日?叶濛没想到,所以在后来方雅恩辍学去深圳打工的那段日子里,叶濛是决心要好好读书,因为没人罩着,也只能好好读书了。

但程开然却依旧很疯的到处打架惹事泡妞抢别人女朋友。叶濛因此被无辜牵连好几次,那时候高三还有一波镇上的社会青年到学校去找叶濛,弄得老太太年纪一大把还天天被叫到学校接受老师的洗礼。叶濛便跟他断了联系,再也不愿跟他来往,即使路上碰见他被人打,跟她求救,也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她那时候全心全意只想考出去。不想过这散漫无羁的生活了。谁知道,那次程开然被人打半死,听说脸被毁容了。

“濛濛,”方雅恩挺严肃,“你现在先离开那里,千万别让他看见你。”

叶濛当即心凉:“他脸上的疤就是那次留下的?”

“是,以前挺好看一小孩,带着几道疤。你听我的,先回来,别让他看见你,他知道你从北京回来,前几天还在找人问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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