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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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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着实让王寅肉疼,湛林也陷入了困境,不光是金钱上的,更多的还有声誉。他不知道后来是怎么走出来的,只记得想把周澜挫骨扬灰。

钱和名声对王寅都不重要,王寅之所以恨周澜,是因为他曾经信任过他。而王寅信任一个人非常不容易,他恨每一个骗过他的人。哪怕对方有什么苦衷,哪怕事后对方跪地求饶,都无法消解王寅心中的恨。

后来王寅特别针对周澜,他不介意使肮脏手段,接连搞毁了周澜好几个大案子,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面子里子全找回来了,与周澜也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对,确实不是钱的问题。”王寅大方承认,“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让周澜赶紧死,不要在我面前碍眼。”

于渃涵说:“杀人可是犯法的哦。”

正巧电视里在播新闻,某大学发生了凶杀案,警方还在调查中,希望民众不要造谣传谣,如果有信息可以与警方联系。

“哟。”于渃涵说,“最近不太平啊,天子脚下的高等学府都能闹出来凶杀案了,诶你看看,说什么来什么吧,你可别想着违法乱纪的事儿,听见没有?”

王寅默默的看着新闻画面,说:“这不王辰母校么。”

“是么?”

“是啊,我之前送他去开学。”王寅指着里面的人,“这个叫萧洛的数学老师,还教过王辰呢,我有印象。”

于渃涵顺着他的手指仔细看了看,点评说:“嗯……果然是能让王董有印象的长相啊,简直就是一朵高岭之花。”

王寅“啧”了一声,赶紧换了台:“你是不是有瘾?”

于渃涵说:“谁叫你平时就是这个德行?”

“不说这个了。”王寅说,“小飞什么时候进组?”

“郭擎峰那个么?得九月份了吧,怎么了?你觉得不合适?”

王寅想了想昨天晚上的经历都觉得头疼,他说:“你能不能让他赶紧从北京滚蛋,最好今年一年都被回来了。”

于渃涵大吃一惊:“他怎么了?”

“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王寅轻描淡写地说,“反正我是觉得我没法儿了,你给他找点活儿干去吧。”

于渃涵说:“他下个月要去欧洲拍广告,来回来去的,再加上回来之后的节目,你大概有段时间不用看见他。不是我说,你不想他么?”

王寅说:“你见我想过谁?”

“成。”于渃涵说,“哦还有,宁姜下周专辑就上线了,你要不要支持一下啊?”

王寅说:“专辑这种东西我再怎么支持都没用,华语乐坛就这样了。反正这个东西他觉得好就好,还能指望赚钱不成?”

“你可真是想得开。”于渃涵不打算跟王寅聊天了,站起来伸了伸腰,“我真怕你随时把自己玩破产,要不我还是早点倒戈,去给周澜打工好了。”

王寅笑道:“那你去吧,多跟他骗点钱,然后养我。”

于渃涵说:“哇,你就这么甘愿吃软饭么?”

王寅特别有理有据地说:“我吃软饭可是吃的很硬气的。”

于渃涵很想用自己的高跟鞋踹死王寅。

她从王寅那边出来回自己的办公室,高司玮正在等她一起出门参加会议。于渃涵问高司玮:“你知道王董最近和小飞怎么了么?”

“不清楚,王董没说过。”高司玮一字一句地回答,“上次我去接小飞回来,他憋了好半天才问我是不是王董安排的。我猜他应该对王董挺上心的,毕竟在身边儿跟了一年,人非草木,总会有点感情的。”

“哎……有感情才难办啊。”于渃涵说,“我总觉得小飞这人……不是个能好聚好散的主儿。”

高司玮说:“你怕他闹?那要不要提前做好准备?”

“怎么着,封杀他?也不怕他的粉丝一人一口吐沫淹死你。”于渃涵觉得愁,“你说老王这人有什么好的?怎么就是那么爱招人呢?招惹完了还一个个的甩不掉,我真的是不懂。”

高司玮谨慎地说:“王董自然有王董的魅力。”

“那如果他给你一个亿要上你呢?”于渃涵说,“你肯干么?”

“还是……”高司玮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不了吧……”

于渃涵说:“看来王董魅力不是特别大,连你都征服不了。”

高司玮解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很崇敬王董,他是很有男性魅力的一个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因此而……”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于渃涵赶紧打断高司玮,“你再把我说恶心了,走吧,出门了。”

她不想关心王寅跟什么人怎么样,只是忽然因为两个人的关系陷入了思考。以她对王寅的了解来看,王寅对陆鹤飞肯定是特别的,但是这份特别里到底有几分真心实意,她就不得而知了。她有点可怜陆鹤飞,被王寅这个老油条耍着玩,年轻人的热诚之心就这么被肆意践踏蹂躏。

热诚……她何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也许就是这么潜移默化的被陆鹤飞看王寅时的眼神感染了吧。是她提醒王寅不要跟陆鹤飞交往过甚,但是同样的,也是她担心两个人的关系陷入僵局怪圈。

两个男人的事儿,倒是叫她一个女人操碎了心。

发专辑那天,宁姜没去工作室,选择在家里。别人还在忙碌着分内工作,宁姜觉得自己的作品在发布的这一刻,后面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

因为他的创作过程并不能与听众分享,而听众给予他的反馈他也得不到任何共鸣。

大家总说他不爱写情歌,因为他的精神世界里是没有感情这个选项的。他的作品可以叫人感悟生活,感悟理想,感悟青春……唯独无法感悟爱情。

而这种细腻的柔软的情感,才是最能触及到内心深处的东西。

花枕流也没出门,他这一阵子在北京过着美国的时间,工作室那边的项目遇到了一些难题,本来叫他回美国处理,但是他死活不走,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远程操作。即便是他和宁姜住在一个屋檐下,也很久没有打过招呼了。

宁姜的专辑是夜里十二点数字版上线,他是不熬夜等的,早上才起来看评论。花枕流特意熬着没睡觉,等宁姜起床之后,顶着两个黑眼圈去见他。

“你,怎么了?”纵然反应迟钝如宁姜也察觉到了花枕流的窘迫,“没休息好?”

花枕流从后面压着宁姜,双手撑在桌子上,滑动着鼠标看音乐平台上的评论,问道:“专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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