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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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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飞咬着牙说:“我没答应。”

王寅说:“我说了算。”

“……”

两人去了忙碌的后台,大家见着王寅都是毕恭毕敬的样子,王寅在宁姜的休息室外敲门,得到许可之后带着陆鹤飞进去了。

宁姜脸上有淡妆,但是没有脂粉气,眨着眼睛看来人,最终把目光放在了陆鹤飞身上。他起身对陆鹤飞说:“你,真好看。”

“那看来就是满意了?”王寅笑道,“他就是小飞。”

宁姜点点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他唱歌累了,不是很想说话。王寅知道,就不勉强他,自己说自己的。陆鹤飞心想,果然是不一样啊,宁姜可以在王寅面前任性,而他陆鹤飞就不行。

只是陆鹤飞不知道,宁姜那不是任性,他就是很简单的一个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会给跟王寅客套,王寅也默许他这样的行为。

“我一会儿要带小飞去吃宵夜,你去么?”王寅说,“还是安排了别的活动?”

宁姜摇头:“睡觉。”

“好,你也累了。”王寅说,“回头公司再见吧,你去之间要提前先告诉我,要不然我不保准儿在。”

宁姜说:“我找别人,也可以。”

“那不行。”

宁姜要卸妆换衣服了,王寅他们没必要继续待下去就离开了。陆鹤飞在休息室里的愤怒情绪几乎快要濒临顶点。一出来之后见走廊没人,陆鹤飞风凉地说:“来之前我不记得你说过要去吃宵夜。”

王寅说:“小飞,别太过分。”

“过分?”陆鹤飞仗着反应快,一下子就把王寅按在了墙上,欺身上前压着王寅低声说,“到底是谁比较过分?”

“我看你这段时间是闲的有点野了,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王寅不含糊,拽着陆鹤飞的领子把他拉的更近,说话的呼吸都能喷到对方的脸上,“燥的难受?”

陆鹤飞狠狠瞪着王寅,凶的像是要把王寅咬死一样。

王寅才不会被他的示威所激怒,反而笑了一下,二人之间几乎凝固的气流终于动了动。王寅的手在陆鹤飞的脸上摸了一把,笑道:“你这样啊,也就吓唬吓唬我了。”手指从脸颊滑了下来,顺着手臂停在了末端,王寅转过了身,十指相扣拉着陆鹤飞往外走,边走边说:“走,吃饭去。”

王寅永远这样,每次在陆鹤飞急的不行的时候风轻云淡顺着毛一摸,再拍两下头,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了一样。他的小狼狗被他冷落了将近三个月,发一发脾气,龇一龇牙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完全能够当做是情趣。

陆鹤飞被王寅这么一弄完全没了气焰,只能跟在王寅身边儿闷声说:“我吓唬的到你?”

“当然。”王寅说,“小飞可是我的宝贝呀,你说吓不吓的到我?”

陆鹤飞想拿刀砍死这个老不要脸的家伙,但他也确实因为这句话得到了一些心情上的平复。

宁姜在休息室里坐着叫化妆师给他卸妆,他垂着眼一句话不说,任凭化妆师怎么摆弄,都非常听话。

敲门声响起了,宁姜以为是王寅忘了什么事儿又回来了,就应了对方。可是当他从镜子里看到来人时,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一些。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浓郁的黑发中挑了几缕银白色,带着无框的眼镜,样子看起来非常斯文,只是他一边儿嘴角微微扬着,笑得浑不吝。他看到宁姜时,不自觉的往前走了一步,还未说话,宁姜就对化妆师说:“麻烦,出去一下。”

化妆师经过门口时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细看才发现,原来男人没有笑,只是一边儿嘴角上有条细细小小的红色疤痕,以至于猛一打眼看是笑着的。他这样远看斯文,近看倒是无限风流了,邪性地很。

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安静到诡异。

宁姜在镜子里看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转过头来,仔细辨认一样地说:“花……花枕流。”

“怎么?”花枕流摇摇晃晃地走过近,“不欢迎我来?你原来可不这样。”

“是么?”宁姜起身面对花枕流,没什么表情,手指放在了自己领口的扣子上,衣服脱的自然而然。

花枕流欺身上前,这次他是真的勾了嘴角:“你做什么?”

“欢迎,你。”宁姜漠然,“我们,不就是,这样的?”

第19章

花枕流低头看着宁姜,他的眉头向下压,即便是笑着的,这样的表情也颇为狠厉,带着一些质问的神情。只可惜宁姜直视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情绪,他习惯性的抓着花枕流的手环在自己腰上,然后自己双臂搂着花枕流的脖子。这本是情人间的亲昵动作,但叫宁姜做的十分机械,如同示范一样。

“这样。”宁姜说,“就对了。”

“才不对。”花枕流叫宁姜惹恼了,反拉着宁姜一把将他按在了桌子上,手指钳着他的脖子强迫他看镜子里的自己,贴着宁姜的耳边说,“这样才对。”

宁姜呆愣愣地看了一眼镜子,又别扭地扭头看花枕流,他们的目光在极短的距离内对上,宁姜没说话,而是腾出手来拽着自己的裤腰往下拉。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生病,那期间他不怎么出门,也不运动,整个人的身体机能下降到了一个非常差的状态,以至于现在他都不是很喜欢到外面去,故而很少晒在阳光下,人也越发苍白。他压在黑色衬衣下的皮肤白的发青,与花枕流的摩擦之间磨红了一点,看上去更是骇人。

“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花枕流嘲道,“我不挑的么?”他松开了宁姜,用手抖了抖自己的衣服,瞬间又是斯斯文文的样子,仿佛刚才的粗暴行为并不是出自他的手。

宁姜觉得氧气都在这一瞬间回归自己的的肺部了。他缓缓地起来,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也不跟花枕流说话,当他是空气。

花枕流松松垮垮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问道:“你真挺行的,回来这么久,愣是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讲?”

“讲什么?”宁姜说,“你又不喜欢,听我讲。”

“那倒是。”花枕流自说自话,“我喜欢听你叫,叫的越浪越好。这些年没见,忽然想起来也有点怀念。”他这样直白的调戏宁姜,宁姜也不见红脸瞪眼。花枕流觉得无趣,伸手摸自己的口袋把烟掏了出来,叼在嘴上按了打火机之后就没什么动作了。他没有把烟点燃,而是灭了打火机,把烟扔在了一边儿。

“我要,走了。”好不容易的,宁姜才从嘴里挤出来这么几个字。

“去哪儿?”花枕流说,“要不要我送你?”

宁姜摇头:“不需要。”

花枕流一笑,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钥匙扣一样的u盘在手指上打圈:“不需要我,是么?”

宁姜不知道花枕流说的是什么,他确实该走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拖累工作人员的下班时间,本来也已经很晚了。他没多想,跟花枕流说:“再见,枕流。”而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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