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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藏 第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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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娇藏

作者:狂上加狂

文案:

大病之后,眠棠两眼一抹黑,全忘了出嫁后的事情。幸好夫君崔九貌如谪仙,性情温良,对于病中的她不离不弃,散尽家产替她医病……眠棠每天在俊帅的夫君的怀里醒来,总是感慨:她何德何能,竟有此良夫为伴?

恢复记忆的眠棠看了看手里绣成鸭子的鸳鸯帕子,又看了看对面装模作样敲打算盘的他,忍着一肚子的脏话道:“我们都别装了好吗,摄政王?”

欢脱版:

女主:打开十二重滤镜看相公,天下第一好男人!

男主:这个女人利用完就可以送庙庵了……等等,怎么有点舍不得?

短介绍:古代史密斯夫妇日常,缝里能抠糖~~

内容标签: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阴差阳错 甜文

主角:柳眠棠、崔九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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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灵泉镇是大燕王朝著名的瓷器产地,每日天南海北进货的客商不断。

当地的屋宅地契的价钱也水涨船高,不过依然挡不住谋生的外乡人来此落脚。

这不,在草长莺飞的二月春风里,灵泉镇北街的石板路上又驶来了一辆马车。

灵泉镇街坊里,闲聚一处穿针引线的婆娘们纷纷探头张望,好奇这北街闲置了许久的一处青瓦屋宅,又搬来了户什么样的人家。

那马车在有些老旧的宅门前停了下来,一个瘦削的黑脸婆子从马车的后面搬下个小巧的梅花凳,然后伸手从帘子里扶出个看上去十八芳华,穿着淡烟色绸衫的女子。

那女子不知为何,手里还拄着个爬山用的竹杖,在婆子的搀扶下,慢慢地下了马车。

待得那女子下车后,很自然的扫视了下周遭的街巷,便叫人看清了她如远山含黛的眉眼。

这一看,真叫人忍不住暗叫声乖乖!世间竟然有这般美颜如画的女子!

灵泉镇地处江南,自古便盛产佳人。可这位女子的娇艳却不同于江南水乡里蕴含出的温婉柔美,而是腰细腿长,高挑明艳,尤其是乌黑的发髻衬托得眉眼明丽。

不过看那发髻的式样,应该是已经嫁为人妇了。

丽人美则美矣,却叫人看了无法生出亲近之感。只觉得姝色娇媚如此,合该是养在日下深宫,玉殿金屋才对,怎会流落到这等市井之地?

探头看了半天的尹婆子,待那妇人领着两个婆子和车夫入了院里去时,还意犹未尽,忍不住对坐在一旁的婆子们小声道:“我的乖乖,痴活了这么久,竟然第一次见这般美的。这妇人的官人也不知做什么的,竟然有本事娶这等美人!”

张家的婆娘不屑地开口接道:“还能做什么!外乡来这买屋宅的,十个有九个都是贩卖瓷器的商贾,一般的手艺人,可买不起这街上的整宅子。”

听她这么一说,有那脑筋活络的立刻眯缝着眼乍舌了起来:“那官人若是商贾,也是短视的。赚取了些钱,便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娶了这般美的妇人,若是经常除外经商,独留了个美娇娥在家,这矮墙短门的,可……怎么守得住哦!”

她这话是带了典故的。灵泉北街的商贾之家甚多,男人们大多天南海北的逐利远行,那些个商贾们又大多喜欢纳娶些个烟花女子为妾,这经商落脚在这里,带来的大多也不是正室贤妻。

这一家家的,难保有从良以后也耐不住寂寞,活络了心眼的。

所以这墙头马上看对了眼儿,夜开门窗,与本地浪荡汉私会的事情也是频有发生。

这些个遮掩在夜幕下的风吹草动,可难逃巷子里众位长舌婆子们的眼儿。白日里闲聚一处,穿针引线间,便互通有无,说说自家隔壁宅院里传来的家长里短,暧昧私情。

日子久了,婆子们的老眼愈加刁钻,看人且准着呢!

而今日新来的美妇人,说不得是什么来路。看那样子,也是生事的根子,招惹汉子的祸水。且只看,灵泉镇里哪个浪荡公子能叩开这北街青瓦宅子的后门……

一时间,这些本地户的婆娘们,又开始长吁短叹,声讨外来的商贾家眷带坏了北街的风气,又纷纷标榜起自家的贞洁,纷纷庆幸自己的男人当初慧眼识人,娶得贤妻如己,一时间是聊得热火朝天。

不提街坊门前的饶舌妇人们,再看这新修的青瓦宅院内,那美妇人迈入宅门后,就一直迟疑得眉头紧锁。

这宅院似乎只有外墙和斑驳的大门没有修缮,待入了院子里,却是小池花圃,檀木家私,样样精致。

柳眠棠忍不住又抬头打量了一遭这栋独门小院的青瓦屋宅,微微蹙眉,迟疑道:“官人不是生意上亏空不少,不得已才搬离京城的吗?怎么又在这里买了这么好的屋宅,他……”

还没等眠棠把话说完,立在一旁的黑脸婆子就略显生硬地打断了她的话啊:“东家乃几代富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么小的屋宅还是买得起的。夫人您多虑了。”

眠棠没有说话,只是用纤细的长指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拄着的手杖。

这个李妈妈同自己呛话已经有多次了,她不知道自己生病前是如何掌家的,可总觉得自己似乎容不得这个。

不过一场大病,不光是掏虚了她的身体,还将她的脑子里的记忆烧得七七八八。

许多的事情,她都记得不够周全了。只记得自己叫柳眠棠,是沛山昔日望族柳家的小女儿,十岁丧母,有个年长她五岁的哥哥。因为柳家几代挥霍,钱银空虚,父亲便给她定了门赚钱的亲事,远嫁京师的商贾崔家,得了一笔天价的彩礼。

犹记得她当初出嫁时,是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只觉得自己是被父亲卖了一般。

如今远是远了,可嫁人后的事情,却怎么也记不起来,那段记忆如同被裹着层层绵密的厚茧,不知藏在哪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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