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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子白月光(重生) 第6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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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捏着鼻子转过了身,通纳尔脸上的笑容更盛,举步跟上去之前,仿若无意地回头遥遥看了一眼。

“还不快来!”鸿胪寺少卿发现身后没有脚步声,停下来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通纳尔笑着做了个揖,道:“就来。”

将身后巍峨的广场和人群都抛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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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着狻猊的黄金笼被推上了广场。

那笼子高有丈许,笼身上蒙着一层毡毯,被安置在广场中央的时候,周边的众人都听得到里面传来一声低低的兽吼。

笼顶的纽结上铸着一只狰狞的狼首,根根/毛发分明地耸张,一双眼向天睨视,露出寒光闪烁的齿牙。

“狼神腾格里会保佑我们。”跟在兽笼旁边的除了几名西番力士之外,还有一名身材高大壮硕、蜜肤虬髯的男子,湛蓝色的瞳仁让引路的内侍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他操着一口生涩而蹩脚的大齐语,在说完了这一句之后,又叽里咕噜地说了长长的一串番话。鸿胪寺的狄鞮跟在他身后,将他的话解释出来:“希望齐国的天子可以答应乌古斯汗王的一个要求。”

容晚初就站在殷长阑的身边,听到男人似乎微微地笑了一声。

笑声里不全是愉悦的情绪,容晚初有些疑惑地仰头去看他,身边却忽然有个内侍捏着嗓子低声道:“娘娘,奴婢听说这番人还带了个公主前来,一定是居心叵测。”

容晚初微微侧首。

她鼻端微微萦上了一点微妙的刺鼻气味,不由得皱了皱眉,待要探寻源头时却又没有头绪,一时又隐匿不见了。

蔡福穿着件官样的靛色圆领袍,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来,举止微微有些局促,对上她的视线,面上就堆满了笑意。

容晚初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蔡福“嘿嘿”地笑了起来,道:“奴婢不过是一片忠心,不敢欺瞒贵妃娘娘罢了。”

她就又看了他一眼,问道:“李盈呢?”

蔡福赔笑道:“盈公公有事,交代奴婢在这里服侍着圣人和娘娘。”

蔡福是李盈的干儿子,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

李盈是从内侍省下三品粗使太监走了大运被简拔上来的,在宫里一向没有什么党羽,殷长阑又用着他顺手,也不介意他在限度范围内稍稍地培植些自己的亲信,因此蔡福在九宸宫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容晚初不会轻易地折了李盈的面子,就微微地点了点头。

蔡福低眉顺眼地站在容晚初的身后,片刻又往另一侧走了走,就站在了殷长阑的后头。

容晚初和蔡福一应一答的工夫,殷长阑已经对场中的西番正使道:“朕受汝等朝拜,不是为了同汝等做交易。”

他语气并不重,但拒绝的态度却十分坚定,西番正使听不懂他的话,被他温和不改的神色所惑,面上原本露出些笑意,却在听了狄鞮的解释后重新沉了下来。

狄鞮与西番使团接触了这些时日,知道这位汗王嫡次子,乌古斯都宁性格十分的暴烈,在翻译的时候已经足够润色宛转,却见他依旧变了脸色,不由得微微噤声。

乌古斯都宁却没有继续说什么。

西番力士在安置好了那巨大的兽笼之后,就开始动手拆除笼子上的苫毡。

金光闪闪的笼栅一点一点露在众人面前,笼子里一头雪白的狻猊兽随着苫毡的剥离而不安地喷了个响鼻。

白色的美丽猛兽在此刻竟没有吸引全部的视线——许多人都不由得注意到,这座巨大的兽笼竟然是通体都以黄金打造而成。

站在场边的一名大齐官员当即前趋一步,向着殷长阑的方向行了个礼,转头问道:“黄金质软,汝等以金为笼,安能制得住这狻猊?”

那人穿着绯袍,在皇帝没有开口的时候这样主动地站出来说话,容晚初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殷长阑注意到她的视线,含笑偏过头来,附在她耳畔低声道:“那就是御史翁博诚。”

这一次他没有刻意地向她耳中吹气,但男人灼烫的呼吸依旧在这样贴近的距离里,毫无保留地扑在她耳轮之间。

容晚初的耳廓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不安地颤了颤,低声道:“我知道了。”

殷长阑眼带笑意,将握着她的掌又拢得紧了紧。泰然自若地重新抬起了头。

场中的乌古斯都宁将手臂搭在了笼边,那头在笼子里来回走动的白狻猊就像是得到了某种召唤,硕大的身躯凑到都宁的身边,把头顶在那里,隔着栅条蹭了蹭他的臂。

狄鞮尽职尽责地将翁博诚的质疑翻译给了他。

乌古斯都宁笑了起来,他指着金笼顶端那只狰狞的狼首,高声道:“腾格里会让所有的猛兽乖顺得像家里养的猎犬!”

他说的还是番话,场周的人并不能听懂,但几名西番力士闻言却与有荣焉地挺直了胸膛。

狄鞮将他的话翻译出来,殷长阑微微地笑了笑。

他没有多说。

鸿胪寺的官员示意场中可以开始了。

容晚初原本还有些提着心,但那头狻猊在乌古斯都宁的身边,确实温顺听话得就像一只饲宠——虽然体型太过巨大,在仆下/身的时候发出沉闷的声响,肩胛和躯干的肌肉高高地隆/起,向所有人昭示着这并不是一只真正的家犬,而是上古异闻之中“以虎豹为食”的猛兽。

狻猊在都宁的指挥下仰头长长地嗥了一声,声音十分的雄浑,落在人耳中颇有些心惊肉跳的味道,有些宫人并没有见过猛兽,身子又不大强/健,在这吼叫声里脸色都微微地发白。

殷长阑抬起手来虚虚地扣住了容晚初的双耳。

声音被手掌过滤,再落进耳中就温柔了许多。容晚初抿起唇微微地笑了起来,侧脸在他掌心里蹭了蹭。

男人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手就滑下去搭在了她的肩头。

容晚初不与他一般计较,记起霍皎病体初愈,不由得转过头去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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