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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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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有些大,树叶哗哗轻响。

陈老汉拢紧身上的衣裳:别走散,注意脚下,慢点没关系。

进山吧,别耽搁了。

直接往深山里去?陈三叔问。

陈老汉答:对,这会还没回来,八成是寻着猪野踪迹进了山里面。

两个人进山逮野猪,胆子可真不小。说话的是陈大伯。

陈三叔笑了:咱们年轻那会,也总想着往深山里逮野味,可惜,有贼心没贼胆。

元九会拳脚功夫,又跟着镖局走南闯北,我寻思着大问题没有,可能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陈老爹说自己的想法。

陈老汉赞同老伴的话:我也是这么想的。

会不会真的逮着了只野猪,野猪很大,带出来比较麻烦?张志为小声的嘀咕。

都多少年没有吃过野猪,若真逮着了只野猪,依着平哥儿的神仙手艺,明儿一准有口福。

陈玉春点点头:若真是这样,倒是件大好事。

说不定还真让大哥夫说中了。陈玉平话里带着笑意,他心态相当的乐观,且相信崔元九不会出事。

陈原秋隐约看见点亮光,他欢喜极了:九哥,我去前面瞧瞧,八成是阿父他们寻过来了。

你去吧,当心脚下,慢点。

知道的。

是阿父阿爹吗?我是原秋啊!陈原秋朝着亮光的方向,边跑边扯着嗓子喊:我们在这里,阿父阿爹,我和九哥在这里,在这里啊!阿父阿爹,我是原秋,我在这里!

听见了吗?陈老爹扯着老伴的袖子:我听见老幺在喊咱们。

陈大伯道:我也听见了。

是这个方向,往这边走,来。陈玉平几个大步,到了前面领路,同时扯着嗓子回话:老幺,元九,老幺,元九一声接一声的喊着。

三哥,我听见你的声音了。陈原秋看见了好几个火把,就是距离有点远,仍看不清有多少人:阿父阿爹,二哥三哥,你们可算来了,我正想着,先回家喊你们。

陈老爹小跑着往前去:老幺你没事吧?你九哥在哪?怎么没听见他说话?你们有没有受伤?

慢点。陈老汉举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的追着老伴。

到了跟前,陈原秋才发现,不仅仅是家里人,还有大伯三叔家也来了不少人。

他嘿嘿嘿地笑,挨个的打着招呼:就是九哥受了点伤,被野猪拱了下,我俩逮着了只母野猪还有两只小猪崽,九哥行动不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深山里挪出来。

怎么不早点出来喊我们。陈玉平脚步没停,走得且快且急:元九是在里面吧?

在里面。九哥说要赶紧出深山,否则会有危险。好不容易出了深山,找了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我打算出来喊人,九哥说天色这么晚,家里大概会出来寻他们,还不如直接等着。陈原秋解释着,又嘿嘿嘿地笑:九哥还真是料事如神。

他今儿有点兴奋,不是有点兴奋,是相当的兴奋,一只母野猪两只野猪崽子,是他和九哥两个人逮着的,说出去多有面儿!

真是个傻小子。陈老爹很无奈。

陈原冬也笑,没成亲的弟弟,在他眼里就是个半大的孩子,能懂啥:他们没事就好。

元九。

我在这里。

陈玉平举着火把靠近:伤哪儿了?光线太暗,他不得不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着。

眉眼还算精神,唇色正常,气色也还可以。

崴了脚。崔元九说得轻巧,嘴角微微上扬,心情特别好的样子,仿佛不是伤了脚而是吃了蜜。

还笑得出来。

你来了,我很开心。

陈玉平瞧着他脸上过份灿烂的笑容:傻!伤了哪只脚?怎么没包扎下?

没来的及。

几句话的功夫,大伙也过来了。

怎么样能走吗?

我扶着你走。陈原冬将火把递给旁边的人。

需要去沈家屋喊沈大夫过来吗?

沈大夫不会过来,得咱们送着元九过去。

家里有牛车,倒也方便。

明儿再去沈家屋,我伤得不重。野猪就在后面的山洞里,得让原秋领着你们去。崔元九一手扶着树木缓缓站起。

陈原冬来到他身边,把他的胳膊搭自己肩膀上:尽管靠着,我力气也不小。

咱们先走。陈玉平把手里的火把略略放低了些,能更仔细的看清脚下。

陈老爹的火把举高,照亮前面的路:慢点,慢慢走,咱们不着急。

伤着的脚,莫再使劲。陈老汉提醒着。

一番折腾总算安安全全的到家。

陈老爹进灶屋烧水泡茶:春哥儿,兑桶温水,拿上脸盆和巾帕给你大伯三叔他们洗把脸清清手。

幸好喊了他大伯他三叔过来,要不然,今儿晚上这野猪还真搬不回来。

两只野猪崽还是活的,母野猪已经死透。

野猪崽放屋后猪圈,要养还是直接吃,明儿再说。这母野猪,明儿清早请屠夫来杀。

这野猪可不小,得有二百来斤吧。

我瞧着不止,抬下山特费劲,白天还好,这会是晚上,还好咱们人多,能换着歇口气。

好久没吃野猪了,二叔,明儿甭给我野猪肉,直接上你家蹭口肉吃得了,怎么样?我家那口子可没有平哥儿好手艺。

说得也对,二叔啊,我也不要野猪肉,直接过来吃现成了。

野猪还没杀,一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就已经嗷嗷嗷的喊着要吃。

陈大伯和陈三叔乐呵呵地笑,对着自家二弟道:咱们三家人,加上明儿近百乡亲,我看,这只野猪也就仅够吃一顿。

让平哥儿明儿中午张罗,他手艺好,怎么弄咱们听他的。陈老汉笑着回了句。

说说笑笑闲谈了半会,陈大伯陈三叔领着自家的孩子回了家。

陈玉春张志为俩口子索性就在陈家住着。

陈原冬柳桂香夫妻俩抱着睡着的巧妞儿回了隔壁。

热热闹闹的老屋,顿时变得有些安静。

热水烧好了。陈老爹过来提醒了句:脚伤得重不重?

还好,养上几天就好了。

陈老爹看着他,似是责怪又似是疼惜:以后可不能这么乱来,不能仗着自己会些拳脚功夫就掉以轻心。没多久你俩就要成亲,草哥儿会喊你阿父,你是有家有伴有儿的汉子,是顶梁柱。

二叔这次是我太大意,往后不会再有了。

嗯,你晓得就好。陈老爹笑笑,转身出了屋。

陈玉平问:方便洗澡吗?不方便我打水给你擦擦身泡泡脚。

伤得是左脚,洗澡还是可以的,你扶我去屋后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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