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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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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禾这边虽压下了消息,却不敢瞒着皇帝,亲自往养心殿跑了一趟,慕容骏从江禾处得知之后,只淡淡说了一句:朕知道了。

生父之死于他来说已没什么感觉,只是被废了之后,这人竟仍是死于马上风,令他更为诧异。

甜甜的预知,某些方面来说竟还是应验了。

慕容骏没来由就有了一种疏离感。

皇后何在? 他紧张问道。

江禾道:仍在休息,奴才离开时,香梨、香杏在照看。

慕容骏道:你做得不错,先勿提废帝之事,免得搅了他的心情。

慕容骏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将手中的折子放下,亲自回了趟蕊珠宫。

江禾之前催着齐钰沐浴,齐钰并未出现江禾所担心的腹痛,加上一直不怎么有力气,又心大地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像乌龟一样,缓缓爬进为他准备好的浴桶。

一刻钟之后,他洗完慢悠悠地爬出来,换上了绛红底绣海棠的锦衣,白皙的脸被水汽蒸成了淡粉色,几缕湿发沾在额前,一双明眸更显润.湿。

沐浴过后,他浑身都舒坦了不少,香梨便把太医给的那瓶伤药送到他面前。

齐钰略微有些不自在。

太子还算周全,他并未受伤,可要说没有一点不适,也是不可能的,这药应能起到舒缓的作用,不用太委屈自己了,真用起来又不大方便,他还没到能厚着脸皮让内侍、宫人帮他的地步。

齐钰打算先把伤药收好,等再恢复一些,便自己动手。

他昨夜见到太子从枕下摸了玉匣子出来,觉得枕下应有抽屉或者暗格,用来收这种应急之物再合适不过。齐钰把枕头挪到一边,仔细按了一阵,果然触到了一只弹簧匣。

这匣并未落锁,齐钰打开第一眼就见到了一册书,还有几张类似图的东西。

他飞快地瞄了一眼书名,顿时惊呆了,《洞.房记》这肯定不是他的书,那不就是

是太子私藏的那种话本子。

一个人的浪不可能毫无理由。

齐钰心里啧啧了几声,兴奋地翻开书页,只见满篇惊人的口口,他可算知道太子的口口从何而来了。

要不要这样啊,齐钰哭笑不得,快速翻完一遍,只能看出大致内容是一个人将要与妻子成亲了,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太子是如何悟的?

齐钰转去看那几张图,果然是传说中的避huo图,人物传神,惟妙惟肖。

再灵光一闪翻到《洞.房记》最后一页,上边写满蝇头小楷,正是对众多口口的注解,笔墨浓淡不一,可见落笔时间也不一,具体作注解的是谁,自不必多说。

齐钰乐不可支,感觉自己窥到了太子的一个大秘密,赶紧把话本和图都藏好,将弹簧匣原样收了回去,却把原要一起收起来的药瓶忘在一旁。

慕容骏差不多此时回到蕊珠宫,就见到包子面带诡异的表情,跪坐在榻上,不知在傻笑什么。

怎么了??

慕容骏已从江禾处获悉甜甜的状况,不亲眼见一见,总归不大放心。

齐钰与他对视一眼,心里高兴得很,可是一想到两人是夫夫了,都这样那样过了,脸就不可遏制地烫了起来,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发现,胡乱寻借口道:我很困,还想再休息一会儿

慕容骏默默注视着他,不大想得通一只脸色红润的包子,才没起多久怎会又困了的。

不过甜甜想如何便如何,慕容骏勾着唇道:那我陪你。

齐钰:!!!

齐钰暗恨自己寻了个不恰当的借口,这时说困,不是上赶着要yesterday once more 吗!

他满脑子都是那本话本子还有避火图,结结巴巴道:不不不用了,我是想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

齐钰紧急想起昨日五福嬷嬷给他涂粉时,大哥曾进屋过,特意告诉他往他的履鞋里塞了点东西,要他新.婚.夜看。

大婚所用婚鞋,前面一小块通常会做成可以放香料的那种,他这鞋便是如此,只是齐钰觉得古怪,坚持没放香料,齐铭要他看的东西,就藏在那里,本来齐钰是记得的,可是一见到太子,脑子已融化成了甜蜜酱,哪还能想起这些啊。

鞋子里会是大哥给的礼吗,闷这么久,也不知会不会捂坏。

齐钰赶紧从榻上下来,找到自己的婚鞋,将里头之物取出来。

慕容骏坐下,安静地看他拆鞋。

齐钰东拉拉西扯扯,不多时竟抽出一张图,粗略瞥了一下图的内容,突然有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他没看错,齐铭给的,也是一张简单粗暴的入门级避火图。只是不论内容还是质地,都无法与太子的珍藏相提并论。

在古代,个别人家嫁女会往绣鞋里塞一些教导人.事的东西,免得新.婚夫妇不知所措,齐铭也不容易,他与齐钰生母早逝,亲爹齐静石又不靠谱,大哥只好亲自上阵,当一回闹心的娘家人。

齐钰本想借着齐铭的礼转移话题,谁知转着转着竟把自己绕了进去,拿在手里的图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慕容骏在旁扫了一眼心想,连这都送得出手,齐铭果然还是太糙了。

这个,要不我还是收起来吧!

齐钰的脸快要熟透了,企图把图团成一团往袖里塞,慕容骏眼疾手快拦住。

既是你哥的礼,还是我与你一起阅过比较妥当。

慕容骏心情不错,看来糙一点也不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他从齐钰手里拿过图,一本正经道:甜甜有何不明白,都可以问孤,孤会教到你明白为止。

我明白得很,才不要你教!!

齐钰算发现了,每回这个混账孤来孤去准没什么好事。

慕容骏笑着瞥了一眼还没来及收起的药瓶,握住他的手道:顺便也能上药,如何?

上什么药,分明又是赤.果,果的调戏!

他还不舒服着呢,浪什么浪!

齐钰以为自己会严词拒绝,可是仔细想想,竟不是完全没有期待,所有的坚决、不适一下子就被这几句调笑搅成了一锅蠢蠢欲动的粥。

拒绝什么的,开不了口,反而越来越想和对方在一起。

一时间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

反正已是当着文武百官和全天下人的面成亲的正经夫夫了,这应当很正常吧。

好啊。

齐钰尽管红着脸,仍大方应下。

夫夫之间应该有来有往,齐钰眨了眨灼灼双目,狡黠地笑着道,看完哥哥给的,再看太子收藏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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