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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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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淼淼轻轻抿了一口,有些不满,这口红掉色啊用手指蹭掉杯口上的口红,她首先开了口:所以你也是要出国咯,哪个学校的?

简守桌下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a国,h大学。还是没有忍住地问道,你呢?

白淼淼点点头:嗯哼,h大是个好大学,安山没有怎么跟我提过,没想到你成绩这么好啊~看了一眼不知作何反应的简守,白淼淼接着说道,至于我嘛,f国艺术类院校,你知道的都是烧钱的地方。

简守看着她轻松的模样,眼底澄澈的光闪了闪,最终张开了嘴:安山,知道吗?

白淼淼停下了搅拌的金属勺:你不是也没有告诉乔安山么。看着简守的表情,啊,原来还真没告诉啊~

简守急着说道:不一样的!他不在乎我会不会出国,可他会在乎你,这怎么能一样呢?

白淼淼却轻笑了一声,语气里透着难以捉摸的怪异:没什么不一样,你是他兄弟我是他女朋友,在他眼里没什么不一样。

我已经不是他的兄弟了简守兀自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乔安山厌恶别人隐瞒他欺骗他,何况那个人还是他的女朋友。

乔安山不是一个轻易托付感情的人,如果突然知道处了这么久的女朋友要离他而去,而且还没有跟他商量一下,会怎么想呢?

简守抬眼直视着白淼淼:安山他真的很喜欢你,你能留下来吗? 其实他一说完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实在冒昧和放肆,他有什么资格去对别人的未来指手画脚呢?

果然,对面的白淼淼几乎是被气笑的:你知道要考上f国好的艺术类院校有多么困难吗?是你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我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各种考证考级他也同样经历过,他的表情变得十分抱歉:对不起

白淼淼已经冷下了脸色:没什么好道歉的,因为我也不会听你的,你应该问问自己是不是做得到为你的好兄弟放弃得之不易的机会?

简守突然就抿紧了嘴角,垂下了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淼淼看他这副反应,以为自己戳中了他的私心,于是拿起桌面上的资料理了理然后站起来:行了吧,人之常情你也没必要心里不好受,这事儿你先别告诉乔安山,我会找个时间告诉他。

简守的眼神从她背影上收回,僵硬的腰突然一软,就靠在了椅背上。

你自己做得到吗?白淼淼的话就回荡在脑海中,可简守不知道该如何陈述这答案,他留下来又该如何呢?乔安山并不需要他的陪伴。

手机开始震动,简守接到了导师的短信,问他怎么没有去办公室。

简守的手指悬在屏幕之上久久没有落下,直到屏幕变暗再次锁上。

、、、、、、、、、、、、、、、、、

2012年6月中旬,毕业典礼后举办了毕业晚会。

晚会上有节目有活动,简守坐在观众席里,斑斓的灯光忽明忽暗地映在脸上,明明眼睛是盯着舞台的,但心思却不知瓢往了何方。

直到周围的人开始起哄似的尖叫,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他望向舞台,大屏幕上写着毕业日告白日,我们不说分手12大个字,主持人喜笑颜开地念着台词。

说是请情侣们踊跃上台参加比赛,第一名的奖品是爱琴海旅游的机票两张。

白淼淼坐在乔安山的旁边,四周都是起此彼伏怂恿他们上去的声音,乔安山坐得稳如泰山,似乎一点儿都不受旁人的影响。

白淼淼看着乔安山那张俊朗却又稍显无情的侧脸,站起来对乔安山伸出了手:安山,我们也上去试试吧~

乔安山抬头看白淼淼,两个人的眼里都是莫测的神色,良久才伸出手握了上去,带着她上了舞台。

两个人就像是耀眼的光芒,观众席里响起了一片欢呼鼓掌声,简守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眼底有了细碎的光泽。

主持人显然也很兴奋,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游戏规则,大致就是需要男朋友公主抱女朋友,然后共吃pocky,坚持时间最长吃得最短的人就获胜。

情侣们站成了一排,乔安山看了一眼全是人头的台下,隐隐不满。

乔安山不喜甜食,更不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吃巧克力棒,白淼淼并不重,可是她的双臂缠上他脖子的时候,还是有了负重感。

耳旁有计时的声音,有加油的声音,明明又吵又闹,乔安山却觉得心中空空荡荡的,仿佛有破碎的风涌入其中。

两个人靠得越来越近,白淼淼能清晰地看到乔安山异常浓密的睫毛,可他的眼中一片虚无,他在出神。

白淼淼突然就觉得讽刺极了,每次的每次都是这副样子,既敷衍又无情,让她心生厌倦又觉不甘。

咬断残留的pocky,白淼淼突然凑近,吻上了乔安山的嘴唇,台下响起了一片惊呼声,仿若炸成了一团烟花,绚丽而虚伪。

乔安山的背脊僵硬,忍住了想要放手的冲动。

四周都是欢声笑语,简守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身处在另一个世界,与他无关,什么都与他无关。

嘴角微微勾起,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模糊不清轻笑,他伸出手抹了一把眼尾,是已经冰凉了的触感。

简守站了起来独自向会场外走去,灯光在他后背上投下了一抹落寞的色彩。

舞台上的主持人按下了计时器,宣布着乔安山和白淼淼获胜,乔安山恍若未闻,眼睛盯着漆黑一片的台下,不知道在搜寻着什么。

白淼淼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靓丽的眉目突然变得冷冽,她从主持人的手中拿过话筒,挡住了乔安山的视线,迫使他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清脆的声音按住了现场所有的骚动,她问:乔安山你愿意等我四年吗?

观众席上响起细碎的询问声,显然大家都没能明白这个问题,乔安山亦是如此:什么意思?

白淼淼笑了起来,仿佛只是撒了一个娇:我要去f国留学了,你愿意等我四年吗?要是愿意就和我一起去毕业旅行吧。

她伸出手等他来牵,但也给了他第二个选项:如果不愿意无所谓般地偏了偏脑袋,那就和平分手~

乔安山并没有伸出手:你没有告诉过我。 她以这样的形式,颇有一番威胁的姿态。

白淼淼扬了扬下巴尖儿:嗯哼~告诉过简守,他没有跟你说过吗?她的眼里有莫名的光。

乔安山忽然就皱起了眉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什么呢?不喜欢自己将他蒙在鼓里?啊好像他没有做过似的,明明都一样的卑鄙。

白淼淼收回了在半空中僵硬掉的手,冷笑了一声:所以你这是做出选择咯?也不等乔安山回答,白淼淼转头就走。

当下一片哗然,主持人显然没能接受这突变,站在旁边愣了好久,跟台下的观众一起目送着白淼淼离开

什么鬼?主持人打了一个寒颤,觉得大屏幕上的不说分手尴尬极了,他刚想对乔安山说些挽救场面的话,结果就被乔安山直接忽视,绕过他也离开了舞台。

晚会上闹出的笑话,就像是一个恶作剧,毫无征兆令人震惊。

但只有两个当事人自己知道,他俩真的玩儿完了,洒脱到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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