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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贵人 分节阅读 16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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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娘的确是不错。

四娘乐颐忍不住道:“娘娘,不是妾身背后说人坏话。都是做女人,谁不是从媳妇熬过来的怎的一朝熬成婆,便是这般可憎面孔”

姚佳欣汗然,这四娘已经不复早先的怨妇之态,大有几分泼辣样子。可见女人有了底气,腰杆和脾气也跟着一起硬了起来。

四娘的婆家不过就是员外郎府,而六娘是嫁入了贝子府,这门第不可同日耳语啊

“这种事情也的确不好办。”姚佳欣揉了揉眉心。她虽是贵妃,也不好直接插手贝子府家事。

六娘乐筠急忙道:“娘娘不必为妾身的事情费心,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六娘这软包子性子到底还是没变啊

姚佳欣虽与六娘没有太深厚的情分,但姚家的女儿也不能叫人这般欺负,便淡淡道:“转告你家太福晋,若是身子好利索了,就来本宫这里坐坐”

六娘乐筠小脸一呆。

四娘乐颐大喜,连忙起身,深深屈膝,“多谢娘娘”四娘陪着妹妹一并入宫请安,为的就是这个

六娘也忙起身屈了屈膝盖,“娘娘的话,妾身自会转告太福晋。”只是那小脸上,仍旧有些惶恐,“只是太福晋素来体弱,她若是不便入宫,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姚佳欣无语了,她都愿意给自家妹子撑腰了,六娘居然又怂了

四娘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怕什么太福晋又不是贝子爷的生母”

听到四娘这脱口而出的话,姚佳欣不禁一愣,“什么明海不是瓜尔佳氏亲生的可本宫明明记得明海是嫡出。”否则这爵位也不会落在年幼的明海身上,而应该落在他庶出长兄身上才对。

六娘乐筠小声地道:“娘娘,我们爷的确是记在太福晋的名下的。只是贝子爷的生母其实是太福晋的娘家旁支姐妹,生产的时候被老贝勒爷的侧福晋所害,死于产后大出血。因此贝子爷自小是被太福晋养育长大的。故而爷十分孝顺太福晋。”

原来还有这么一桩事儿。

姚佳欣蹙了蹙眉毛,在宫里生存了这些年,让她有些多疑。听着这些后宅算计的往事,总觉得透着阴谋的味道。

“这瓜尔佳氏太福晋一直无子”姚佳欣问。

六娘声音更低了:“妾身从府中下人口中听说过,太福晋早年曾怀过一胎,据说也是被老贝勒爷的侧福晋给害得小产了,自那之后便再没有身孕。这才选了我们爷的生母入府。”

无子的正妻,选娘家旁支的姐妹进去帮衬,也是常见的事儿。

但姚佳欣的脑子里却蹦出“杀母夺子”这四个字。

只是眼下没有证据,姚佳欣也不敢胡说什么,便对六娘道:“你也别太好性子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些王府、贝勒府的后宅乱七八糟的事儿,还真不见得比宫里简单。

教导了一通,姚佳欣又叫素雨拿了些上好绸缎料子赏赐四娘和六娘,便叫她们退下了。

许嬷嬷忍不住嘀咕:“都说这位太福晋是信佛之人,怎的竟这般”

姚佳欣淡淡道:“这天底下多得是佛口蛇心之辈,不足为奇。”

不过好在明海似乎很维护六娘,因此六娘的状况还不算糟糕透顶。

六娘的意思,姚佳欣也是看出来了,六娘无非就是想忍一时之气,反正那太福晋体弱多病,说不准熬几年就

“唉”姚佳欣长长叹了口气,“这个小傻包”

总这么逆来顺受怎么成

第四四六章、听墙角的四爷陛下

“好端端的,怎么唉声叹气的”一个熟悉的男低音传入姚佳欣耳中。

冷不丁地,眼前冒出一张四爷陛下大大的龙脸

姚佳欣吓得差点没蹦起来,“皇上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连脚步声都没有,你是幽灵啊

胤禛笑着说:“朕进来有一会儿了,见你托着腮、叹着气,可是遇到烦心事了”

姚佳欣忙见了请安礼,又端了一盏龙井奉四爷陛下,笑着说:“不打紧,只是臣妾娘家一点家务事罢了,臣妾能解决。”

虽说四爷陛下很好使,但她总不能为了妹妹婆家那点子屁事,叨扰四爷陛下耳根子清静吧。

胤禛“唔”了一声,刮了刮浮沫,静静品着茶水。

姚佳欣的事儿,无论大小,王以诚都会特特禀报上去。

因此胤禛是晓得前因后果的。

也是巧的,来的路上,胤禛瞧着春日景色不错,便徒步而来,结果便听到了湖畔水阁中,姚佳氏姊妹俩的对话。

胤禛不是爱听壁角的人,可偏生是谈及了恬儿,便忍不住驻足多听了几句。

小半个时辰前,姚家四娘与六娘带着赏赐离开了碧桐书院,因穿着花盆底鞋格外累脚,便在水阁中歇了歇脚。

四娘乐颐原是想出了宫门在慢慢训这个不争气的妹妹,可惜没忍住。

“娘娘都说了,要传召你那没事找事儿的婆婆入宫叙话,这是要敲打一二,给你撑腰你倒是好居然回绝娘娘的好意”四娘气得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

六娘叹了口气,“四姐姐,我知道,你跟娘娘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跟嫡亲姊妹没什么两样,在娘娘面前什么话都敢说。可是”

六娘摇了摇头,“这毕竟是贝子府的家事,我借着娘娘的威势,狐假虎威,压制太福晋,我担心贝子爷会不高兴的。”

四娘恨恨道:“太福晋又不是贝子亲生的母亲”

六娘幽幽道:“百善孝为先,哪怕做长辈的再有不是,我忍忍便是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太福晋那样的身子骨,我就算忍气吞声,能忍多少年三年五年再怎么也不至于要忍上十三年吧”

四娘乐颐起初倒是听懂了,后头那句却是听得有些糊涂,“什么十三年”

六娘乐筠脸上带着心疼的神色,“娘娘十五岁就进了王府,而且还只是个庶福晋。后来皇上虽然登基,娘娘也只封了贵人。直到雍正三年,娘娘都二十八岁了,才熬出头、封了嫔。比起娘娘这十三年的煎熬,我这点日子根本不算什么。”庶福晋,那是对侍妾格格的客气称呼。

四娘听得一怔,“娘娘早些年的确是不容易,但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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