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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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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盐巴还觉得纳闷呢,老阿婆的扫帚已经掉在了地上,她瞳孔放大,处在极度恐惧之中,喃喃道:找来了已经找来了

老阿婆的视线,正看着他的身后。

一股凉气涌上心头。

这时候,小盐巴都觉得不对了,他不敢向后看,幸好厨房离门口只差一步之遥,他倒退着往后撤,一把将昨天白盼贴在墙壁上的符纸扯下,迅速转身一贴

凄厉地怪叫几乎刺透他的耳膜。

小盐巴看得胆战心惊,天花板上吊挂着一摊血红色的烂泥,正有生命一般蠕动,符纸在它身上疯狂燃烧,只能暂时阻止它的行动,它只有一只眼睛,眼白充满血丝,迅速转动着眼珠寻找目标。

别怕啊你怕什么它学着白盼的声音说话。

这都是什么呀

白盼,白盼呢?

老阿婆还在门外,接受不了地尖叫,她喉咙沙哑,像磨砂纸划过桌面似的。

不可能会有这种东西,他中邪了。

小盐巴心念电转,什么时候中的邪?从哪个时候开始的?

他因为不断听到扫地声才开的门,那时候应该还是正常的。

关键点是哪个?不是那滩血泥贴上符纸毫无反应

难道是老阿婆?

小盐巴精神一震,攥着符纸的手心出了层薄薄的汗,他踏出厨房,眼前一幕让他眼角直抽,血红色的烂泥已经溶进了老人的身体里,老阿婆整个人扭曲着,已经融化了一半。

第90章

老阿婆伸出手,眼球突出,嘴巴张开,似乎喊道:救我

小盐巴楞了一会,飞快地跑进厨房,把所有的符纸都扯了下来,一张一张往血泥上贴。

血泥像受到刺激一般,如潮水般涌盖住了鼻尖,涌进了他的嘴里,原本以为是股恶臭的气味,实际倒也不是,一点腥味没有,只是油化得很。

渐渐的,他感觉自己无法呼吸。

溺死的感觉席卷全身,小盐巴难受到极致了,胸口仿佛憋着一口气

他猛地睁开眼睛,四周的景象变了,眼前是白色天花板,和白盼凑得极近的脸庞,自己蜷缩着身子,躺着他的大腿上,嘴唇有些湿润,像是刚刚被舔过似的。

甜的。白盼纤长的手指在他柔软的唇瓣上按了按。

他说什么是甜的?

小盐巴的大脑仿佛有一辆卡车碾了过去,懵了一霎。

见他愣神,白盼缓缓垂首,对准他的唇瓣又亲了下去,小盐巴在接吻的时候已经学会乖乖张开嘴巴了,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导致被迫咽了好几口唾液。

吻得时间长了,小孩脸颊变得滚烫,白盼细致地扫过每一个角落,才舍得放开他。

分开的同时,还牵扯出透明的银丝。

小盐巴被亲傻了,还问哩:你你怎么亲我呀

白盼看着他,轻笑一声,舌尖沿着湿漉漉的嘴角,漫不经心地扫了一下。

小盐巴看傻了,本就有些茫然的脑袋瞬间晕乎了,心脏砰砰乱跳,浑身涌起奇异的燥热。

怎么乱勾引人呀。

他不敢再瞅白盼了,便移开视线假装看向其他方向。

沙发的对面,躺着一个老人,正是险些被红色烂泥同化了的老阿婆。

小盐巴恍神,想起自己才死里逃生,便拍拍滚烫的脸,急急问道:阿婆怎么在这?刚刚到底是中邪了还是现实存在的?要真实存在,那个人不人鬼不鬼蠕动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问了一连串,白盼倒不慌不忙,撩开他额头上的一簇发丝,说:本来想进来找你,没想到你自己出来了。

小盐巴愣了愣。

有不好的东西在盯着我们。白盼的下巴朝老阿婆的方向点了点,解释道:心怀不轨,又对我们有所忌惮,便从老人下手,老人阳气弱,正适合它居息,这次没有成功,下次一定还会再来。

小盐巴紧张道:那怎么办?

暂且没事了。白盼笑眯眯道:我的口水是辟邪的。

口水小盐巴恍然大悟,难怪要亲他哩。

白盼俯下身子,将额头抵上他的额头,低声道:不放心的话,可以再尝一尝。

小盐巴双颊爆红,不知所措。

白盼逗了他一会,对面沙发便传来了动静。

那老阿婆悠悠转醒,正恐惧地看着四周,颤抖的脸部肌肉预示着她还未从刚才的险境中摆脱出来,她转动脑袋,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躺在屋中,更是惊恐万分,嘴里叽里咕噜也念叨着什么,就要往回走。

坏小孩,坏小孩,走错路,投错胎,别来,别来

这句话听着耳熟,之前也听她絮叨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小盐巴发现自己还躺在白盼腿上,赶忙坐起身,拦住了阿婆。

你们要干什么?老阿婆后退几步,做出防卫的姿态。

小盐巴道:什么叫坏小孩,为什么会走错路,投错胎呢?

老阿婆冷冷哼了一声,做出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绕过他往屋外走,神经质地说: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

他已经缠上你了,你没发现吗?白盼突然道。

老阿婆蹒跚的步伐一顿,要有人站在她前面,便可以清晰看到布满皱褶的额头上不停淌下汗珠,仿佛下着永无止境的暴雨一般。

他为什么会缠上你?白盼走近她:为什么会缠上我们?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老阿婆垂着头,死死盯着大理石纹路,视线逐渐昏花,这不规则的纹路仿佛在缓缓移动,不断转着一圈又一圈。

她的意志逐渐崩塌。

白盼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想说,就走吧。

老阿婆迈开步子,跑一般地就想离开。

白盼道:晚上,他还会再来。

你说什么?老阿婆僵硬地问道。

白盼笑了:您怎么不走了?

老阿婆像是被打击到了,她的双腿抖得厉害,甚至不敢离开小盐巴的出租屋回到自己家里,她的内心在做激烈的斗争,然后,用发颤的声音问道:我说了就能获救吗

白盼摊手:这要看你提供的信息了。

老阿婆走了回来,她脚踝的皮肤已经皱成了老树皮,眼睛里闪烁着浑浊的光芒,她坐到了沙发上,颓然道:是丽丽,丽丽想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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