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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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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回事夏杰的脊背一片湿凉,腿都吓软了,甚至不敢开门出去一探究竟:我家隔壁没人啊

白盼皮笑肉不笑,轻柔道:别慌啊。你们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反常即妖,你听这声音,是恶鬼回到凡间,索命来了。

夏杰本来是推搡着白盼的,现在紧紧抓着他的手,巴不得让他呆在屋里别出去,小盐巴见了,还有点吃醋哩,就走上前,把中年男人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了。

你们千万别走啊!夏杰紧张道。

他听见隔壁酒杯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响,仿佛要刺穿脆弱的耳膜。

白盼便在屋里坐下,气定神闲道:你说说吧。

什什么?

白盼极有耐心地回答:先从你弟弟碰瓷开始说起吧。

夏杰面露难色,但表情跟之前的不耐烦大相径庭。

白盼见他依旧不肯松口,便起身:你不想说,我呆在这里也没意思。

等等!

夏杰想到窗外多出来的古怪声音就头皮发麻,犹豫片刻,想着反正又不是他做的那些事,自己的性命难道比那些秘密还重要?便点头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吧这些告诉警察!

白盼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冷笑连连。

原来夏长辉从小就有个作家,梦想一直有,却不愿意努力,也不肯坚持,还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没人欣赏他。

初中毕业便辍学了,窝在家里不找工作不上班,整天一家出版社接着一家地投稿,出版社过不了审,他又不屑把自己心爱的稿放在网络上,浑浑噩噩三四年,一点成就没有。

一天有个男人在往上发邮件给他,问愿不愿意出名,夏长辉一事无成,也不怕对方是个骗子,二话不说同意了。

男人先是给他包装,塑造文艺博学多才的年轻男作家形象,再宣传他的新书,一下子有了热度,最后一步,就是碰瓷和他擅长同一题材的恐怖小说作家卢麒南。

男人告诉他,只要放下狠话就行,越狠越好。

后来卢麒南根据他诅咒的模样死去,夏长辉一夜爆红。

有人把他传得神乎其技,夸赞他是真正的恐怖小说作者,像言灵师,拥有神秘的玄学力量。

小盐巴问:发邮件的男人的谁?

夏杰:不知道,他从未露面。

小盐巴又问:卢麒南为什么会死?

这我怎么知道?

回答的时候,夏杰眼神飘忽。

第81章

白盼突然道:他是被夏长辉养的小鬼杀的吧?

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信那种玩意。夏杰的眼球盯着地面,嘴部的肌肉微微僵硬。

白盼也不逼问,看夏杰的眼神像在打量一条濒死挣扎的金鱼。

他站起身,在狭窄的空间里踱步。

你干什么?

夏杰紧张地后挪,应该是怕他发现什么,手不小心撞到枕头,装着白色颗粒的药瓶露出头来,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反应很大,惊慌失措地拿起,想要藏回去。

里面是什么?

夏杰下意识回道:吃高血压的。

说完又沉默了,鼻梁冒出隐隐的汗珠。

你有高血压?

夏杰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了。

白盼扫了一眼外包装,嘲讽道:抗生素的外包装,放高血压的药?

夏杰闷声不坑,眼底闪烁着寒光。

凌晨三点,夏平岳总算被放了出来。

这个时候,他倒有点不太肯走了,贼头鼠脑瞄着四周,酝酿着什么。

林瑾磊把他带出警局,摆了摆手:赶紧回家。

等等夏平岳动作飞快抓住他一只胳膊,露出满脸褶子,讨好道:警察同志,我害怕。

林瑾磊看了一眼挽着自己手臂的那条胳膊,一根根密密麻麻布满汗毛,身上还沾染着臭烘烘的气味,不禁嫌弃道:你一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夏平岳搓了搓手,讪笑道:大晚上的,又没什么行人,万一出个意外

林瑾磊不能理解:你身上没钱,长得三大五粗,能出什么意外?

一怕一万,只怕万一。

林瑾磊被缠得没有办法,只得同意道:好吧,送你回去总行了吧?

夏平岳见他同意了,像是松了口气,心里一颗巨石落了下来。

深秋的天,月亮高高悬挂着,并不漆黑的道路本该觉得安心,但月亮和平时不同,也太大了些,像是不断膨胀着,罩住半个天际,阴风吹响着枯木,腐朽的枝叶直冲上空,仿佛是双折断的手,在苦苦哀求。

甘阳市不像小县城,九十点钟就关门歇业,平时这条路上除了烧烤摊,还总有一辆辆私家车开过,今天倒是奇怪,一个没有。

风轻轻地吹着,静寂无声。

夏平岳道:你有没有觉得太安静了点?

没有吧。

是吗?夏平岳看了眼周围,纳闷道:你不觉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林瑾磊在他身后走着,似乎没察觉到异样。

夏平岳指着天桥下那块平地,道:往常流浪汉没有去处,都会在下面搭个窝用来睡觉,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林瑾磊没有回答,估计在思索。

走了一会,路过天桥,夜色浓重,月亮离地面越来越近。

凉风阵阵,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夏平岳捂着胳膊抱怨:什么鬼天气啊,太冷了吧?

林瑾磊默默走着,依旧没回应。

寂静的街道漫长无比,身后的脚步声似有若无。

夏平岳难免心中嘀咕,这小警察怎么跟闷葫芦似的,完全不理人啊

他见林瑾磊不搭理他,自己好歹一把年纪,总不能倒贴吧?便也憋着一股气不吭声了。

起先也不没有冻得发抖,不能接受,后来周身的空气像是结冰了一般,根本不是深秋该有的程度,夏平岳这才感觉不对劲。

他转身不满道:喂!你倒是说句话啊!

月光倾洒下来,冷风还在耳边呼啸,夏平岳头皮发麻。

背后站着的根本不是送他回家的小警察,而是年迈的老婆子,老婆子年纪大了,弯着腰,面色青紫,正看着他阴森森地笑。

王阿婆?

嘻嘻嘻。老婆子嘴唇皮不动,喉咙发出咕噜噜的怪音。

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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