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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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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兴趣。中年男人紧盯屏幕,仿佛要他从牙缝里挤出时间是在做梦。

一个问题一百。白盼在沾满污垢油渍的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红钞。

会不会太多了小盐巴立马就心疼了,巴巴地盯着那张红色钞票看:其实可以换成五十一次的

他小声抗议。

然而中年男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心花怒放,对钱根本没兴趣,也懒得回答,手指不停按向屏幕,大概过了三分钟,像是游戏打输了,才没好气地说道:有完没完?我知道以前你们看不起我,对,我们是住垃圾场旁边,我们没钱,连米饭都要省着点煮,但不好意思,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你这个一百块我看不上也不稀罕!

好吧。白盼耸了耸肩,摊手:你不想赚这个钱,我就只好找别人了。

大概是这句话带着极强的优越感,那中年男人忍不住刺了一句:不好意思,别说邻居,我们这五户人家除掉死了的那户,都已经打算重新买新房居住,也就是说再也没有人有权利来骂我们垃圾,也没有人会骂我好吃懒做浪费食物。

小盐巴惊讶:你们不捡垃圾了吗?

中年男人像是被踩到了痛脚,手机往台子上重重一放:你以为我们想捡垃圾吗?都是生活所迫!你知道我爸爸多辛苦吗?每天起早摸黑,早出晚归

白盼笑着安慰:我知道我知道,恭喜你们搬离垃圾场,好日子还在后头。

算你会说话。中年男人心情舒畅地躺了回去。

手机是刚买的吗?白盼问:是新款吧?

当然。中年男人得意洋洋:老货有什么好?都是淘汰下来的翻新机,不好用也没面子。

出来以后,小盐巴感叹道:他说话的语气像十足的暴发户。

白盼道:他们墙壁家具破烂不堪,手机却是刚买的,看来是近期获得了一笔不菲的钱财,还是四家住户都有份。

谁会给他们打钱?打钱又有什么目的?小盐巴想起垃圾堆里的几人,他们就住在对面,是五户里的其中之一,明明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出来捡垃圾呢?

他们边走边聊,碰到了昨天那位女警。

之前女警听白盼一番胡说八道,深表同情,以为这次他们又来捡塑料瓶谋生,便于心不忍,掏出钱包还想接济一点,小盐巴赶忙摆手:不用了,我们自己可以的。

说完,埋怨地瞅了一眼白盼。

白盼无辜脸。

女警也是往垃圾场的方向赶,说起昨天死的两位老人,她惋惜道:两位老人都喝了点酒,睡觉前又吞了两粒头孢,导致呼吸衰竭,休克而死,可能不是自杀吧,只是一场简单的意外。

是嘛白盼略感疑惑:难道两位老人在同一时间都感冒了?

女警叹息:一下死了儿子儿媳,孙子又失踪,心结解不开,身体能好到哪里去

白盼便没再多问,和她告辞。

回到宾馆,小盐巴忍不住道:你问这么多,是不是觉得老人的死有古怪?

我又不是警察,观察力没那么强。白盼失笑:在这之前没感觉有什么不对,我问那三个拾荒者也是随口一提,但他们反应那么激烈,不怀疑都难。

这是第一件值得深究的事,第二件就是屋里的懒汉,他从头到尾躺在床上,蓬头垢面胡子拉渣,一看便是混吃等死的,他却拥有一台四千五的手机,还对零碎的小钱极为不屑,表示自己马上搬离垃圾场,买房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而这比不菲的开支有人同时打了四份,分给除去死者一家的其余四户,他有什么目的?最后一桩,就是酒后吃抗生素会导致窒息休克,年轻人不懂,老人为什么也不懂?就算老人不懂,我们昨天进门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酒瓶。

小盐巴道:说不定已经被老人收起来了呢?

白盼抿着唇:我们闯进去的时候,桌上的碗还没洗,却没有酒瓶,老人却躺在床上,难道老人不洗碗,就直接睡觉了吗?

说来说去,确实有不合理的地方。

如果知道他们的生辰八字,用紫铜铃把魂魄召唤过来就好了。小盐巴烦躁地挠挠头发:我们当面问一问。

这时,屋外的门铃声突然响起。

谁呀小盐巴赤着脚出去开门。

外面站着一个男人,面色惨白,接近于青紫,五官端正,身材修长,倒是让人舒适的外表,他干巴巴地转了转眼珠,视线定格在小盐巴身上:我们见过,你就是白盼?

是那天在医院里勾搭护士的男人。

他怎么来了?

我不是。小盐巴摇了摇头,问:你有什么事吗?

男人伸长脖子,绕过他的肩膀把头伸进里面,阴森森道:所以里面的那个是白盼?

小盐巴不高兴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男人缩回脖子,露出诡异的笑容:他不是驱鬼师吗?我女朋友死了,怕她纠缠不休,特地找你们来了。

第75章

小盐巴记得他叫夏长辉,是个作家,笔名叫鬼面道士,和隔壁死去的卢麒南一样,专门写恐怖小说。

他女朋友不会是医院里的护士吧?

思即此,小盐巴不禁皱眉:你女朋友是哪位?

你见过的。夏长辉搓着手,阴笑一声:那天收钱的护士,也没处几天,想不到就这么死了,可惜啊

说罢,他把脑袋使劲往里探:我能进来了吗?

小盐巴回头向投去白盼求助的目光。

可以,请便。白盼的视线在男人脸孔上转了个圈,淡淡道。

夏长辉也不推辞,大摇大摆地往沙发上一躺,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扭动着胳膊。

白盼问:女护士怎么死的?

一进卧室,夏长辉的样貌渐渐变了样,手和大腿臃肿起来,雀斑和粗大的毛孔呈现在脸颊两侧,不过他还没发现,抖着腿和白盼对视。

说来奇怪,我刚把她钓到手,照理说应该打得火热,但她好像始终对我有防备,床都不愿意跟我上。他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不屑:她来我家,喝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我的键盘,导致刚写好的稿子被删了一半,我一气之下就扇了她一耳光,她气得跑出去,结果自己不看路,被车撞死了。

白盼沉吟:所以,你怕她回来找你报仇,因为是你催化了她的死亡?

况且最近我总产生幻觉,看见她站在门外,朝我招手,我不过去,她就面露狰狞,狠毒地看着我,吓死人了!夏长辉迫不及待地把身体像前倾:怎么样大师?能不能跟我去家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心里慌得很啊!

白盼笑道:且不说你女朋友被车撞死后会不会化成恶鬼,你明明有更阴邪的小鬼傍身,来找我做什么?

话音刚落,夏长辉神色微变,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可惜他的面孔已经变回原样,这次像干枯的橘子皮一样,皱了起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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