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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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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阿诺尔的卧室内。

可怜的管家被迫穿上徐迟的黑色衬裙,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吊在天花板上。

像是头一次遭遇这种野蛮待遇,被揍后,阿诺尔整个人呆若木鸡,难以置信:你们,你们竟敢殴打我?

周岐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根雪茄,点燃了叼在嘴里,揉着铁拳,嘴角呼呼溢出白烟:打的就是你。

徐迟换上管家的燕尾服,从更衣间出来,瞧两眼周岐的那副流氓作派,怀疑这小子不光偷东西,可能还涉黑。

烟圈扑打在管家脸上,他恼羞成怒,挣扎着蹬起后腿:放开我,公爵夫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公爵夫人?徐迟低头整理袖口,埃米洛德不是已经被你们杀死了吗?

阿诺尔的脸色变了变:放屁,公爵夫人正在她的卧房内安睡啊!

一道银光闪过,阿诺尔发出短促的尖叫,但下一秒,嘴巴就被臭袜子堵上。他惊恐扭头,看向稳稳插入身后墙壁的餐刀。随即脸颊上传来刺痛,伤口缓缓渗出血液,啪嗒啪嗒滴在地板上。

我要是你,我会选择好好说话。掷出飞刀的人一手插兜,一手闲散地掸掸烟灰。

呜呜呜呜呜!

周岐:听不懂。

呜呜呜呜呜呜!

周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呜?管家在心里骂娘。

徐迟:

徐迟嫌弃地拔出袜子。

阿诺尔呸呸两声: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徐迟:裙子的杀人原理。

阿诺尔哽住,眼神恨恨地在二人之间徘徊,继而挂上他特有的蜥蜴式冷笑:你们杀了我吧,杀我就是破坏规则,破坏规则会引来什么后果想必不需要我多说!来啊!把刀往我脖子上砍啊!

后果被雷劈死?周岐又从腰后拔出一把餐刀,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顺了这么多兵器,他拿刀拍了拍管家嚣张痉挛的脸,阴恻恻道,我不杀你。但我有很多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要试试吗?从你刚才的反应来看,哪怕是npc,也有痛觉呢。能感觉到痛就好办,让我想想,从哪里下第一刀啊咦?我不过轻轻碰了碰你□□你叫什么?

这人的气场很足,撂狠话的时候还弯着眼睛嬉皮笑脸,举手投足间净是邪气。徐迟瞬间产生一种错觉,比起被吊起来打的管家,严刑逼供的他们更像是真正的反派。

管家哆嗦得尿裤子。

五六七八刀后,先前那张蚌壳一样紧闭的嘴巴不出意料被撬开,吐露两个字:血契。

困在庄园的第三天,管家消失不见。

人们正议论纷纷时,见徐迟明目张胆穿着管家的衣服下楼用餐。人人好奇死了,但又不敢问。只有姜聿壮着胆子上前打探。

那什么,你俩,杀人夺衣了?

周岐一听就很气愤,撂了刀叉凶神恶煞道:我看着像那种人吗!

姜聿:

兄台你有点自知之明不行吗?

周岐斜眼看人:你那什么眼神?有前科就会去杀人吗?同志,罪犯也享有人权的,你这是明晃晃的身份歧视啊

徐迟现在听到歧视二字就头疼,按着额角赶紧打住:公爵夫人来了。

公爵夫人今天的脸色不大好,阴鸷的目光在徐迟与周岐身上来回扫射,他的唇上现出铁锈红的胡茬,小眼珠在眼眶内骨碌转动,不知又在酝酿什么坏水。

又到了做弥撒的日子。她一展笑颜慢悠悠道,神父已经在教堂等候。各种虔诚的教徒们,圣神的恩赐与你们同在,请随我同来。

幸存的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姜聿嘀咕:我一个新时代无宗教信仰的自由人,做屁的弥撒?怕不是什么惊天巨坑?

因失眠而神思恍惚一早上的任思缈也有同样的隐忧:会不会咱一踏进教堂,因为不是真情实感的信众,就被耶稣拿十字架抡死?

姜聿:不瞒你说,我觉得很有可能。

人们愁眉苦脸,但不得不执行指令,陆续跟上在前带路的公爵夫人。

姜聿哀叹一声,抬脚时被人拉住,他扭头询问:怎么了哥?

某人牵起神秘的微笑:来,有话跟你说。

今天天气依旧沉闷,白雾蔽天,庄园里的绿植生长得与人同高,在其间穿行宛如陷入偌大迷宫。任思缈瘆得慌,摒弃前嫌,死死搂住姜聿的胳膊。

无奈姜聿这个一米八的大小伙比她还怕,胳膊大腿乃至嘴唇都在打颤。

有点出息!任思缈照着他后背就呼了一巴掌,学学那两位大佬!

姜聿被拍得嗷嗷叫:姐,你轻点!

谁是你姐,我任家出不了你这种穷要饭的。

呔!我流浪诗派岂容你这等尘世俗人妄加置喙?

哎呀妈,还有门派,说说呗,你们强,还是丐帮强?

自然是我们呸,休拿我派与丐帮那帮讨饭的相提并论!

两人来回打口水仗,倒是渐渐放松下来。

很快,他们抵达庄园西南角的塔楼教堂。

推开大门,饱受背叛与苦难的耶稣张开双臂,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十字架下,是一身黑袍膀大腰圆的神父。

玻璃彩窗在地上投下斑斓光影,神父耷着眼皮,做了个请各位落座的手势。

愿你们都能圆满完成弥撒。公爵夫人裂开嘴,阴阳怪气地道,黄色的椎牙上隐约粘附着不明组织物。她在第一排坐下,闭上眼,双手交握作祷告状。

姜聿一进来就感觉浑身不适,脚后跟阴风阵阵,坐下时努力缩起肩膀,恨不能直接从长椅上滑下去,躲进任思缈的裙底。

神父抬起异常肿胀的手,在胸前画十字圣号,苍老的嗓音泛着陈腐: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阿们。

众人:阿们。

愿天父的慈爱,基督的圣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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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公爵的卧室在哪儿吗?

缺席了弥撒的两位客人在城堡里乱逛。

徐迟:不知。

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很多类似昨晚那样的暗室。周岐留意着四周墙壁,一路敲敲打打,察看是否有隐藏机关,他偶尔瞅了一眼徐迟,皱眉,你脸色不太好。

缺觉。徐迟打了个呵欠,病恹恹地招手,别敲墙了,来看看这里。

地板?周岐顺着他的手势低头,见墙角里的地板上有三个孔洞,他隐约想起来什么,管家好像说过,最近城堡里有老鼠,到处啃地板。

嗯。徐迟蹲下来,欲盖弥彰,必有猫腻。

他比划着将三根手指嵌进孔洞,抓住了,微微用力,呈正方形的五块地板就被轻而易举提了起来,暴露出底下黑洞洞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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