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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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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柔微蹙了下眉,垂眼望著杯中酒,認真地說「此酒甚烈,不可多喝。」

怕她真要把兩罈子酒全部喝完,品酒助興,烈酒就傷身了。

「無礙,」季郁想起今日早朝上的事,「那新擢的禮部尚書,剛從南嶼調回來的曹琦雨,姊姊可有印象?她新編撰的《酒經》我可喜歡了,沒想到人卻是如此嚴肅的。」

「有印象,」謝懷柔頷首,含笑說,「曹琦雨曾和臣同窗過一段日子。」

季郁的興趣立刻被調轉,她很少開口說自己的事情,「哦?曹琦雨也是丹青學堂出身嗎?姊姊和她關係好不好?」

丹青學堂是前朝設立的女子學堂。

裡頭有士族子弟也有寒門庶族,同樣的用度吃食,同樣的臥房床榻,過了啟蒙年紀後便直接授課於皇宮太傅,學堂裡號稱全是天底下最聰慧的女子。

謝懷柔輕笑著搖搖頭,幾杯酒下肚,終於不再自稱臣不臣的了。

「她是曹家貴女,玩伴眾多,我那時候只知道悶頭苦讀,對她不過是略有聽說罷了。」

對昔日的同窗,竟然只是略聽說過。

季郁忍不住悶頭笑,抿了口酒,又問說「那姊姊在丹青書院可有別的友人?」

謝懷柔老老實實地搖搖頭「無。」

季郁「噗嗤。」

謝懷柔「」

季郁整理了下表情,正色狀說「沒什麼,我只是覺得覺得姊姊定然專心好學,課業優異。」

「尚可,」喝酒後的謝懷柔明顯對控制表情沒那麼擅長了,唇角微微上翹,「也就是總拿甲等,幾乎未曾居過第二。」

幾乎未曾?

季郁聞言好奇地笑,「那姊姊也是拿過第二的?」

謝懷柔唇角的笑意斂了斂,垂眸喝酒,有點悶悶地說,「經學一業,太傅總也要看書法,曹琦雨常常第一。」

「原來如此,」季郁說,「姊姊可是本朝頭位女狀元。」

謝懷柔想到什麼,略微點一點頭說「其實不然,學堂裡天資甚穎的女郎不少,只是女子若入仕,便嫁不了身居高位的郎君了,所以她們只是稍稍學習,完成課業罷了。」

季郁確實聽說過,所以她身邊那些學堂裡課業最好的女官基本都是寒門出身。

她略一沉吟,「今夜不談這些,改日再議吧。」

季郁想到小時候聽說過的,關於丹青書院的傳聞。

「聽說每逢七夕,書院門口的第七棵榕樹下就會出現香噴噴的燒雞?可是真的?」

「嗯」謝懷柔皺著眉,想了會兒認真地說,「聽說過,也有同窗說是真的,但」

後半句不用說。

季郁立刻聽明白,眼眸彎如月牙狀,「姊姊忙於學業,自然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她舉著酒杯說,「元瑜欽佩。」

謝懷柔「」

她已經喝得半醉,不由放下杯盞只是陪聊,無奈地笑,「別揶揄臣了。」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新電腦版 ,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p>

第72章 謝懷柔【11】

「揶揄甚麼, 」季郁身子傾了傾,貼過去在她耳旁輕柔帶笑地問, 「姊姊可喝得慣這酒?」抬手碰了碰她耳後,「姊姊,這裡紅得好厲害。」

「」

謝懷柔沉默著,眼如點漆,映著水光。

季郁見她不言,一雙笑意盈盈的眸子愈加湊近著打量著她, 「真喝暈乎了?」

本想逗逗她, 卻猝不及防地被她擁到懷裡。

「瑜兒,」謝懷柔醉後的嗓音低柔微啞, 聽得人骨頭裡酥癢, 一根白玉似的微涼指刮過她臉頰,眼眸晃著笑意。接著俯身,垂眸吻住她瑩潤的唇瓣。

季郁又愣了愣。

這個人,一喝醉就喜歡親她。

她無奈地揚著唇,手勾住她的脖頸熱切地回吻她,嗅到她袖低髮梢飄散著的幽幽芬芳。

「」

季郁一邊被她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一邊手不老實地解她腰封, 探入其中, 摸著香軟細膩的肌膚, 歪著臉壞壞地笑說,「大人有沒有覺得身上有何不對勁的地方?」

「我在酒中加了幾包媚藥。」

謝懷柔臉色未變,老老實實地答「臣不知。」

她抱著她, 輕哄著說「酒還要繼續喝麼?還是進屋?」

季郁被她這低柔的聲音勾得酥軟了腰身,酒鬼都扔掉了酒罈子。

跟著進屋。

季郁轉過臉,剛欲說什麼,話語便無聲地消失在她的唇舌間。

「」

謝懷柔低下頭,唇瓣順著滑到她的脖頸處,濕熱的氣息噴到她鎖骨上,唇齒廝磨,伴隨著若有若無的輕喘息。

她間或著輕喚她的小字。

一副癡迷她至極的模樣。

季郁不由地縮了縮手指,心頭酥酥麻麻,被她鬧得臉紅起來,小小聲嘟噥了句,「是胡亂說的,我哪兒有什麼媚藥。謝大人,謝姊姊,啊」

謝懷柔停下手,神色無辜地望著她,眼眸瞬了瞬,「瑜兒不喜歡麼?」

「我我」季郁一噎,罕見地囁嚅了下,旋即輕輕地笑了起來,臉埋到謝懷柔胸前嗅著女兒香,手熟練地繼續解她的衣裳,「姊姊呀」

那夜過後,謝懷柔便和季郁保持著這種關係。

陪她入朝堂,陪她上龍床。

謝懷柔入睡不能,披著單薄外衫推開房門走到後院,隨意地吹著風。

只有天際一輪明月永恆地望著世間。

斷袖之癖,磨鏡之好。

士族間本就有如此風尚,孌童同妾,都只是個玩意兒罷了,不耽誤正常的結婚生子就誰也不會去多說什麼。

季郁還小,她她若想玩,便陪她玩著也無妨。

她輕輕地歎了下氣,於四書五經朝堂政事之外她不懂的東西太多。

謝懷柔得體地做出打算,妥當地安排事宜,只要能為她的平安喜樂、江山社稷添上一臂之力,在她身上的所有犧牲都並不能叫犧牲。

只願她好。

謝懷柔抬起臉,目光直愣愣地望著頭頂的榕樹。

對自己心底,為何稍稍呼吸便有一種微微撕裂般的不適感,亦不求甚解。

謝懷柔坐上車轎,入宮面稟。

卻被告知季郁在梨園裡。謝懷柔有些畏怯遲疑,季郁只有心情很好的時候才會去散步賞花,她怕敗了她的興。

但還是去了。

謝懷柔不捨得錯過與她的面稟,在她厭倦她之前。

「把手伸出來。」

謝懷柔聞言攤開手,季郁原本是背著手的,笑吟吟地在她手心放了塊玉珮。

「這是皇叔今日覲見時帶過來的,說是爹爹關照,等我長大成人才可以給我的。」

「奇了怪,我都過了及笄那麼多年,這玉珮怎麼這時才拿出來,」季郁笑盈盈地隨口亂說,「該不是他放著放著,忘記這茬事兒了吧。」

謝懷柔低頭看著手中這塊,玉質細膩,外行也知價格連城的玉珮。更何況這玉珮的來歷。

「陛下」

她這怎麼敢收。

「姊姊怎麼了?」

她俯身摘下花叢中最艷的牡丹,一轉臉,簪在她的冠旁,注意到她神情似有些黯然。那麼多日的朝夕相處,季郁對她情緒的察覺敏銳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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