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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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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野:方弦, 我有事想要问问你,

林烝皱起眉头:你可以直接问我。

桑野将他当空气一般, 拿起桌上舒望的资料:像这个,查了多少人,查的都有谁,其他人的资料在哪里,嗯?

方弦不敢回答, 桑野欺身上前扬起眉毛笑得灿烂又阴暗,他勾起方弦的下巴淡且狠地说:看来我们的林老板就是很喜欢养宠物,给我筑笼子还不够,还要养你这么一条狗!

桑野。林烝的声音沉下去。

桑野直起腰身把文件摔在方弦怀里,给自己点了根烟:呼如果只是这些也就算了。算不得什么,兔子是被药死的还是捂死的我没有兴趣,只是这个,他甩了甩邮件打印件,瞒着我好玩吗?

林烝吩咐方弦:方弦,你先出去。

桑野抓住方弦的手腕不让他离开,转头看向林烝,语气轻快地问:瞒着我就这么好玩吗?桑秦做的是亏心事,当然不敢大白于天下,那你呢?

他脸上的笑意陡然一变:挖掘我的苦恨和所有,用这些做引子诱导着我一步步往前走,好玩吗林烝!

林烝瞪视方弦一眼催他快走,桑野却死死不放,嘴角又突然扬着笑起来:你怕什么!

怕别人看见什么?怕他们看见你,还是怕他们看见我?怕他们发现自己的上司只是一个占有欲到病态,连爱人的交友圈都要涮洗一遍才能求得心安的神经病吗!还是怕他们看到我!看到我就是这么一个爬在泥沼里乞求绳索,等待救世主带我离开的可怜虫?

桑野渐而绝望地盯着林烝,哂笑自嘲:所以你先一步发掘真相,让我猜猜你要怎么做一切都在你的掌控范围之内,你早就拿好绳梯却要故作得和我一样百般挣扎,最后再给我一个生还的机会,好让我为你倾心,好让我为你着迷,好让我从你那里得到宁静和光明,是不是?

桑野轻声笑了一下:是不是啊林烝?眼泪随着他笑时从睫毛上抖落,他的眉心却越拧越紧变得狰狞:是不是啊林烝!我问你是不是!

方弦的手腕被他过激抓红,阿野,你先放轻松,林烝一边说着一边快步上前想要抱住他却把他刺激,桑野挣扎着挥开他的手大笑起来,笑得额角青筋突兀,惨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桑野笑弯了腰,林烝一时间失去靠近的机会。

笑声从狷狂到哽咽到压抑,他的眼泪一滴滴砸在地上。

光?桑野抓着方弦的手放轻,方弦立刻退走,听见桑野在门内带泪的声音笑说:多可笑啊,我们从来都不是光。

失去第三人在场,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碎纸机的悲声停转,走路间扬起的纸片像是雪尘,林烝抬手想要一抚他的脸,却在桑野冷厌的神态中停住。

你不会是光,桑野说,我们都是黑色的,没必要表演。

林烝艰难地说:阿野,我只是他住了嘴,没有办法反驳。桑野冷冷地看着他,林烝眼睛里有些悲伤,桑野对他的剖析准确,无法反驳,他只能说:你说得都对。

桑野嗤笑一声,亲密地抚上林烝的脸颊,像无数次为他沉迷一样眯起朦胧爱慕的眼睛,话语却极为清醒:我就说呢,林烝怎么可能那么温柔,每一天每一天,你对我的那些体贴就像是蛛丝,一根一根的编织起来,勾花做得不错,很漂亮,原来是为了诱捕我。我陷进去了,你还满意吗?

主人,桑野舔了下嘴唇,轻轻贴上他的嘴唇,你还满意我的服务吗?

林烝喉结一动,眼神炙痛地看着桑野。

桑野笑问:看着别人一步步走进你的笼子,是不是很容易让人兴奋?看着我一步步被你俘虏,是不是很有熬鹰的乐趣?习惯掌控一切的你,是不是也想不到会暴露得这么猝不及防?我把我一切都剖给你看,你仍觉不够,你要我怎么样?我死给你看好不好?

他问得太轻了,林烝抓紧他的手臂只觉得窒息:桑野,不要说胡话。我以后我以后不会了。

桑野笑出声:不会?怎么个不会?瞒我瞒得更好?

林烝沉默不言。

桑野拂落他的手:别自欺欺人了好吗?

他把半份碎纸随手放在旁边,转身走出林烝的办公室。

口哨声隐约飘起来,透着一股悲浅和卸下负担的解脱林烝将头抵在墙上终于是红了眼。

大厦很安静,安静得似乎能听见电梯上行的震动,铂金盒子滚在林烝脚边突然啪嗒一声打开,静静地开出一朵戒指。

平静的蓝色戒指在林烝心里掀起海啸巨浪!他弯腰抄起它快步追出去,桑野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紧接着被他拽住!

电梯开门露出电梯员小姐得体的白衬衣的一角,在电梯完全打开之前林烝拽着桑野把他用力的推向楼梯间!

桑野的挣扎被他制住,想要呼喊的声音完全捂在他的掌心里,林烝紧捏的首饰盒硌住了桑野的腰,外面电梯员小姐轻声疑惑,桑野剧烈挣扎却怎么也无法逃脱!

阿野、阿野昏暗中林烝的低喃毫无缝隙,他眼底水光一片,桑野见后一怔,林烝趁虚而入用他近乎疯狂的低语把此刻填满,我爱你,我爱你桑野,我爱你我真的、我爱你!我爱你

林烝绝望地把话语滚出喉咙,昏暗的隐秘给了他更多的空间,林烝缓缓放开手将嘴唇贴了过去啄吻他的嘴角和面颊,爱惜的心情没有半点掩饰,而后近乎粗鲁地吻住他!让他窒息!

直到外面电梯走了,桑野捶打他的肩膀,这个吻才柔和不舍地停下来,林烝:别走吧阿野,别离开我。

林烝的声音并不卑微,他的偏执是执念,对桑野也是执念,这比卑微更残酷。倘若真的为桑野弯曲脊梁,桑野更不会爱他,这样的挽留才更让桑野觉得窒息又难以拒绝。

林烝的指腹轻轻揉搓在他唇上,他的眼睛看着他,和往常一样里面满藏溺爱,像是无数个他们甜蜜的时刻,好像方才的争执都是虚昧。

林烝轻轻落下一个吻,辗转流连,小心品尝,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他的心渐渐坠落下去。

桑野,林烝嗓子哑了,我不会让你走。不可能,不允许,你想都不要想。

桑野被他的话说愣半晌,笑出来:你凭什么?

林烝握住他的手腕没有回答。

桑野问他:桑秦做了什么事你都知道了,你要用这个做交易换取筹码吗?用桑秦的事情留下我?可是我其实可以不在意这些,回去法国,一切照旧,桑秦的事情我可以完全不顾。想都不要想的人是你,林烝。

你不会,林烝笃定地开口,在让他崩盘之前,你不会放手。

桑野点头:很对,我忘了,你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你一样,我骗不到你。那么你猜,我不会放过桑秦,我会不会放过你?

林烝沉默不答,因为答案明显桑野会的,他会放手,会走得轻松,爱情难以羁绊他的脚步,他爱得热烈,离开也从不回头。

桑野微微推开他一臂的距离:那么,好,你要用桑秦做筹码,把我留在你身边也无不可,我完全同意。情人嘛,你我谁不拿手?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是不怎么样。他们恋爱着,彼此爱慕眷恋,怎么可能回到虚妄的关系上,怎么可能做到互不在意。

林烝的表情难得不冷静,他看起来很痛苦,实际上也的确痛苦。

桑野却要逼问他:你觉得怎么样呢?林总?

困兽一喘,林烝扳住他的肩:桑野,你别这样,我不想分手。

这两个字太重,像钝刀割肉,让两个人都难以克制地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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