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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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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牛羊都宰完,血肠也灌完了,村民们直接在牧场上煮了一大锅,端着酒杯围坐一圈,一边吃着血肠,一边喝酒唱歌,大声说笑,好不热闹。

年轻人们坐不住,又开始赛马,才让在一旁摩拳擦掌,看上去跃跃欲试,但那些年轻人都比他大,他犹豫半天也不好意思凑过去。

萧陟问他:想去就去,犹豫什么?

才让挠头,小声说:我个子不够高,骑大马骑得不好。

萧陟闻言哈哈一笑,这几个月你长高了不少了,男孩子长个都快,说蹿就蹿起来了。

才让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萧陟冲他勾勾手,让才让凑近点,然后颇神秘地对他说:告诉你个赛马的诀窍

扎西一直握着酒杯坐在萧陟身侧,歪着脑袋看他们两人眉飞色舞地窃窃私语,才让时不时惊喜得低呼一声,让他不由轻笑出声。

才让从萧陟那里取过经后,顿时信心倍增,加入到赛马的队伍中。

扎西看着才让和一群比他大好几岁的年轻人比赛,竟然真的位列前茅,骑术比之前大有长进。

他佩服地看着萧陟:还是你有办法,我之前教他就没有这么好的效果。

萧陟呵呵一笑:因为你太聪明,学东西都是靠天赋。我们这种普通人,要靠经验技巧。

扎西被他夸得很不好意思,你也很聪明啊,而且,经验和技巧也很宝贵。

萧陟含蓄地点头,别有用意地说道:是,技巧确实很宝贵。

当初吃了一次吃到腿软,之后就只能看不能碰,实在让他心焦。可能是看到别的年轻男女手拉手往树林里走,也可能是刚刚吃了些发热的牛羊肉,萧陟只觉得按捺不住了,眼神热辣地看向扎西。

扎西好笑地看着他,知道自己画唐卡这两个月确实苦了萧陟了。他起身对阿爸他们说要去林子里采蘑菇,然后和萧陟一前一后地进到树林里。

两人一到无人的地方,就迫不及待地拥抱在了一起。已经吃过一次荤腥的人素了这么久,刚一抱紧就成了干柴遇上烈火。

只是这会儿不是在水里,没有合适的润滑的东西。萧陟怕疼着扎西,在他耳边小声问了句什么。

扎西红着脸从散落一地的衣服里找出随身携带的脂膏,递给萧陟,省着用。这本是仁波切给他调配的防晒的东西,竟被萧陟想起来做这种事,让他感觉怪怪的。

萧陟嘿嘿一笑,用手指揩了一点儿,这脂膏细腻滑润,还带了淡淡的香味,令他十分满意,然后又伏下身去。

这次他们往林子里走得格外远,没有人过来打扰他们,两人一直待到夕阳西垂,才穿上衣服准备往回走。

之前用过的脂膏盒子不小心被碰倒,滚出去老远,扎西红着脸把它捡回来,顺手拧开盖子,小声说:你是不是用了特别多?却在拧开盖子后微微变了脸色。

萧陟刚穿好衣服,闻言坏笑着探过头去,却也在看见盒子的瞬间收了笑容。

刚刚这盒子翻倒后,用了一半的雪白的脂膏缓缓流动,形成一个斜面,低下去的那一侧露出一点金色的东西。

扎西和萧陟对视一眼,轻轻地将那个东西挖了出来,果然就是当时从萧陟家里带回来的那个金宝瓶。

第171章 地图 ...

在两人异样的注视中, 小金瓶静静地躺在扎西手心,表面的花纹里还嵌了些许雪白的脂膏。

扎西神色复杂地抬头看眼萧陟,你,刚才用了多少? 如果不是今天这一出,金瓶应该还在脂膏里藏得严严实实。

萧陟摸了下鼻子, 含糊道:没多少。他迎着扎西狐疑的目光,清了清嗓子, 改口道:呃,好像是多了点儿。太兴奋了, 手指头就有点不听使唤。

扎西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惊喜有之, 羞涩有之, 还有一种怪怪的尴尬, 亦有之

萧陟想起什么, 问他:我记得你说车祸那天,你失去意识的时候听见仁波切问你脂膏够不够用?

扎西点头。

萧陟斟酌了下措辞:要是正常使用, 我是说,就是只当作咳,对着扎西越来越红的脸,萧陟憋着笑, 继续说道:我是说, 就那么着,你估摸着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个?

扎西十分难为情,红着脸道:得等到明年春天吧, 那时候天气转暖,雪停了,雨季的洪水也还没有到,正是进羌塘的好时机。

萧陟会意,扎西也觉得仁波切将金瓶留给他俩,是想让他们进羌塘。

仁波切真是把什么都考虑到了啊。萧陟感慨道,却又不由想到,仁波切心思缜密,连时间都帮他们算好了,却唯独没考虑到这种意外。

两人都觉得这是意外是个惊喜,只不过这惊喜来得有些离谱。他们对视片刻,先是萧陟没绷住,眼里浮起丝笑意,一直看着他的扎西当即也忍不住了,两人一起爆笑出声。

笑够了,扎西将金瓶收进怀里,两人一起出了林子。

他们回到帐篷旁,同家人和村民说了一声就回到家里,连藏袍都没顾得脱就直接进了屋。

他们紧挨着盘腿而坐,扎西将金瓶从怀里掏出来,拿在两人眼前仔细端详。

这金宝瓶不足小拇指大,上面的花纹很简单,是最常见的祥云和莲花图案,并没什么特别之处。整个瓶身都是封闭的,连铸造连接的痕迹都找不出来,那传说中的地图会藏在哪里呢?

两人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萧陟问扎西:当时金瓶沾了我的血,我看你特别紧张,还特别不高兴。

说起两人初见的场景,扎西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当时是有点急,因为仁波切之前特地叮嘱过,金宝瓶是圣物,千万不能沾血,会染上污秽,结果怎么就那么巧,你说怎么就那么正好?

说到这儿,扎西坐直了身子,抬手拨了下萧陟的头发,仔细看了看当初缝针的部位:没留疤呢,长上头发了,真好。

萧陟笑着握住他的手让他坐好,继续问道:圣物不能沾血,是就这个金宝瓶有这个忌讳,还是其他的,比如八宝吉祥里面的其他物品,也有这种讲究?

我只听仁波切说过这个金瓶不能沾血。

嗯萧陟按着腮帮子盯着那金宝瓶,心中转过几个想法。

他自己是通过古巫术召来了系统,经历过起死回生,也经历过鬼附身,对于超自然的神奇力量并不陌生。

但如果这个金瓶不是超自然的呢?如果那个不能沾血的讲究只是个迷惑人的说法呢?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边玛喇嘛拿到金瓶后,带他去经室净化宝瓶,只是将宝瓶放到几案上,两人一起念了几个小时的经而已。他不由想到,如果这只是一个迷惑人的形式,那金宝瓶不能沾血的说法究竟是为何?

萧陟将自己的猜测说给扎西听,扎西立刻会意,却盯着宝瓶面露踌躇。这是仁波切留给他的宝物,他不敢轻易尝试。

萧陟明白他的顾虑,没有要求直接拿宝瓶做实验。两人又盯着金宝瓶如相面般看了半晌,依然毫无头绪。

扎西看眼萧陟眉间不自觉皱出的川字,一咬牙,抽出腰间的藏刀就要往自己手指头上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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