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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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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们对鬼魂之类的东西知之甚少,只能如此被动行事了。

六点四十,一行人一起跑出了别墅,十二个年轻帅气的大小伙子穿着运动装,在明媚的晨光中挥洒汗水。

跑到半路,萧陟装作胃不舒服,由一名工作人员护送着回了别墅。

他匆匆跑进客厅,里面多了个陌生人,由总导演和一名工作人员陪着,正在客厅里边走边看。

这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穿着日常的衣服,长相也同常人无异,看不出什么仙风道骨。听见动静,这男人转头看向萧陟,一双眼睛形状看不出什么特别,但是亮得很,有种与年龄不符的童真。

凭萧陟的见识,这位是真有几把刷子的。

萧陟跑上前去,客气地同人打招呼:大师你好。

大师一见到萧陟,眼睛就不由睁大了些,极感兴趣地看他半晌,露出个微笑:敝姓徐。同时向萧陟伸出了右手,带了几分尊敬的意味。

萧陟同徐大师热情地握手,别人都叫我Larry。

Larry,你怎么回来这么早?一旁的导演问道。

萧陟跟导演随口聊了几句,余光看见徐大师绕着客厅转了一圈,脸色稍显凝重。

导演显然也看到了,十分紧张地询问:大师,如何啊?真的有邪祟吗?

徐大师没有回答,只说:我去楼上看看。

他走走停停,萧陟跟着导演他们走在后面,一路跟着徐大师上到三楼。

徐大师在付萧房门前停留片刻,抬手推开了门,然后问导演:这里有人住吗?

导演见他在付萧门口驻足,早就变了脸色,紧张地道:有。怎么样?

徐大师没有说话,缓步走进付萧房间,打量片刻,然后在导演眼前把门关上了。

导演跟工作人员看着关闭的门,面面相觑,却也无人敢打扰。

过了半晌,门开了,徐大师脸上带了些疲惫,对外面等候的几人略一颔首,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经过萧陟门前时,他又顿住脚,看了一会儿就独自进了屋,跟刚才如出一辙,再开门出来时,脸上已经带了薄汗。

萧陟手指微微收紧,很担心这徐大师做的工作会影响到兰猗。

徐大师又去了露台,对导演说:这个露台的方位不好,容易出事,最好做个结实的围栏。

导演惊喜地连连点头:大师您太厉害了!这个露台差点儿出过两次人命。

徐大师听了也不觉诧异,面色平静地带着几人下了楼,然后在多个隐蔽的地方,比如壁画后、花瓶内、桌板背面之类的地方,拿貌似是混了朱砂的颜料画了辟邪的符。

萧陟在旁边静静看着,徐大师画得有模有样,极繁杂的符咒,他都熟练地一挥而就。导演看了很是欣喜,萧陟却有些担心魂魄状态的陈兰猗。

回到客厅,徐大师又极感兴趣地看了萧陟两眼,冒昧问一句,您是什么时候的生日?

萧陟把Larry本来的生日说了。

徐大师有些疑惑地小声咦了一声。

我生日不好吗?

徐大师又仔细看他两眼,恕我直言,配合您的面相,这个生日是不好,但是看您周身的灵光,又像是福运极厚之人。剩下的话他没说,之前第一眼看去,他以为对方是真龙命,可是这个年代真龙哪那么容易遇见,问了生日就知道自己看错了。

萧陟显得极感兴趣的样子:大师能看到人身周的灵光?能不能跟我细说说

大师似与萧陟很投缘,两人就那么站在客厅中央聊起天地玄黄。

导演看了下表,有点儿着急,再过十来分钟选手们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别墅的摄像机就要开了,他们这些外人都得回避。

他敬重徐大师,不好出言打扰,尤其这两人谈话的内容都围绕着鬼啊神啊的,让他大白天的都汗毛直竖,半天插不上话。

好不容易等到两人谈话的间隙,导演忙对萧陟说:Larry,时间不早了,徐大师还没吃早饭。

徐大师这才想起之前导演的嘱咐,到了时间就得离开别墅,有些遗憾地同萧陟道别。

萧陟也颇为遗憾地说,多谢徐大师解疑,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您刚说的,每个冤魂厉鬼都有自己的相克之物,令我受益匪浅。

徐大师朝他笑笑,语气中不自觉带了别样的尊敬:您客气了。

导演火急火燎地请徐大师出了别墅,没过多久,晨跑的选手们就回来了。

萧陟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Lanny混在人群中,他紧盯着对方的脸,见对方经过一个画了咒符的花瓶时,没有露出丝毫异样,不由有些失望。

他起身进了洗手间,握着笔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心里一沉。

这徐大师确实有几把刷子,却对附了身的品夕笙无可奈何,倒把灵魂状态的兰猗赶走了。

这时早餐时间开始了,萧陟心神不宁地坐到餐桌旁,一想到兰猗在外面孤身一人,他就一点儿胃口也无。

Larry,胃还不舒服吗?小林关心地问道。

萧陟回过神来,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脑子里却想起陈兰猗给他写过话以后你也要多信我。

萧陟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渐渐平稳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今天是舞蹈课,Lanny依然没恢复状态,学新动作时还摔倒了,把两个膝盖都磨破了皮。

萧陟第一个反应过来,奔过去把人扶起来,然后飞快地把练习室的急救包找出来,给Lanny的膝盖上药。

他动作温柔小心,Lanny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其他选手也都窃窃私语,说两人这是和好了。

之后Lanny就请假上了楼,一直到晚上回到卧室,才和萧陟碰了面。

他本有些得意,以为萧陟快忘了那个被他挤走的魂魄,屈从于外貌的表象。谁知在卧室里,对方看都不看他一眼,态度比往日更冰冷。

对比付萧对他换了个身体的恐惧,萧陟对恋人魂魄的念念不忘,令Lanny嫉妒得几欲发狂。,忍不住尖酸地说道:还想着他呢?没用的,这里都察觉不到他的温度,肯定已经走了。

闻言,萧陟终于抬起眼皮看了Lanny一眼:为了那么个负心汉,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值得吗?

Lanny勃然大怒:你说谁是负心汉?眼里又现出浓稠如黑墨的状态。

萧陟摇头,啧啧,你还是照照镜子去吧。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镜子被砸碎的声音。

萧陟面色平静地坐在床上,心想,果然如徐大师所说,心怀执念的厉鬼,若心魔不除,会越来越暴躁,害人之心也会越来越强烈。

第二天一早,萧陟早早起了床,强行拉着Lanny去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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