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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大清 分节阅读 28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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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法场之上,听的分外真切。

监斩官看了眼天色,只见天空乌云密布,隐隐可见雷光闪过,传来轰隆巨响。

“现在什么时辰了”监斩官问向身旁的司时官。

“回大人,午时刚到。”司时官答道。

监斩官点点头,威严的喝道:“行刑”

犯人之中,有十人被推上了台子,脑袋被摁在木桩上,刽子手拔掉了犯人脖颈后的木牌,验明正身,而后拿起斩首大刀,一口酒喷在其上,而后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好”台下百姓顿时欢声雷动,展露笑颜。

高台上,浣之章扬天长叹,曹明欣已经吓得脸色惨白。

刚刚被斩首的十人,分别是二人的妻子、儿女、父母等,都是最亲近之人。

“啊”那边曹明欣一声惨叫,接着一块肉,便被抛上天去,他的大腿顿时流下血来。

这便是祭天肉,是凌迟的第一刀。

第二刀,叫“遮眼罩”,刽子手把犯人头上的肉皮割开,耷拉下来遮住眼睛,避免犯人与刽子手四目相对。

但这次行刑,刽子手的第二刀,却将犯人眼皮割了下来。

这是为了让犯人眼睁睁看见亲人在自己面前惨死,给犯人精神上的惩罚。

两个主刀凌迟的刽子手,年纪都在四十左右,手中拿的刀又薄又小,却锋利异常,一双手稳得像是外科医生。

一次正了八经的凌迟,下刀最少在三千次以上,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要下刀,足足要割上三天,期间犯人不能失血过多而死,也不能将犯人疼的休克。

极端考验刽子手的手法,同时又极端考验刽子手的心里素质。

其要求之高,比外科医生都要高出不少。

台上两个犯人,被一刀一刀的割着,其亲眷被一个个带上砍头,台上很快就满是血污。

好在刑台是木头搭的,中间缝隙很大,血水很快便渗了下去。

随着行刑继续,周围百姓叫好的声浪也一浪高过一浪,好似在看马戏表演一般。

还有小商贩趁机兜售凉茶、瓜子,购买者络绎不绝,发了笔小财。

还有人去台子旁,捡凌迟割下来的肉片,如同捡菜叶子般放在篮子里。

还有人拿了瓶瓶罐罐,去接那些犯人的血液。

台下,犯人家眷中的不少女子,看到这一幕都被吓得晕厥。

有不少百姓还对着犯官女子出言侮辱,甚至还要上手轻薄。

一时间场面如同修罗地狱,人间百恶,尽皆上演。

哪怕是冰山脸的四阿哥,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微微皱眉。

监斩官看到四阿哥神情,谄媚的笑道:“殿下若觉得这些百姓碍眼,微臣派人将他们轰走便是。”

四阿哥吸了口气,缓缓摇头,毕竟公开行刑就是为了震慑百姓,没人观刑,哪怕康熙嘴上不说,心里也不会高兴。

“这些平头百姓,平日没什么消遣,就等着看行刑乐呵,都是些不开化的粗鄙之徒,殿下别当他们是人,只当是在看一群猪狗畜生便是。”

“放肆”四阿哥怒道。

监斩官吓了一跳,连忙拱手道:“微臣知错。”

“代天子教化万民,正是尔等官吏职责所在,你身为管江苏清吏司郎中,更是要将此铭记于心,怎可将百姓为猪狗”四阿哥冷冰冰的说。

“是是微臣知错。”

四阿哥看向说罢,看向自己身边,三个兄弟全都不在,四阿哥心中不免有些羡慕他们。

行刑还在继续,刽子手的刀已经砍得发顿,又陆陆续续换了刀。

砍下的人头堆在台子四周,渐渐垒起小山。

天空越阴沉,雷声轰鸣不止,乌云漆黑如同要滴下墨来。

“轰隆”又是一声响雷。

接着四周全是噼里啪啦,如金戈铁马一般的声响。

大雨如期而至,斗大的雨点砸的瓦片劈啪作响,天地间响成一片。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回家避雨,小商贩们也纷纷收摊,密密麻麻的人群散去,露出蜿蜒空旷的青石板街道,天地浊气也为之一清。

大雨冲散了血迹,也压下了犯人的哭喊。

四阿哥和监斩官头上有油布做的凉亭,雨淋不到。

四阿哥朝油布外伸手,手掌很快便被雨水浸湿。

“好雨。”四阿哥感慨。

“殿下,那边有个人。”监斩官指着刑场前面道。

四阿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和尚盘腿坐在雨中,身前摆着木鱼,一手合十,一手敲着木鱼,闭着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法场前都是泥土,被雨水一浇,就成了烂泥地,那和尚便安然坐在泥中,浑身衣物都被大雨淋透,袈裟散落在地上,上面全是泥脚印。

但和尚的面容却波澜不惊,好似在佛前早课,无悲无喜,宝相庄严。

显然这和尚早就来了,只是之前被人群挡住,现在人群散了,才被监斩官看到。

“这么大的雨来这念佛殿下,这和尚有些古怪,微臣派人去盘问下。”监斩官请示道。

四阿哥打量那和尚片刻,只见他年纪六十左右,胡须纯白,皮肤干枯,一身袈裟倒是金丝缝制,看上去是个得道高僧的样子。

“不必了,这个和尚我认识,”四阿哥道,“他是灵谷寺的普善和尚,大概是来超度逝者的,便让他去吧。”

第五百七十八章 凌迟下

江宁法场的脑袋,转眼已砍了三天,大雨也下了三天。

两名主犯也被割了近三千刀,浑身皮开肉绽,没一块好地方,又被大雨淋着,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全靠口中三百年的山参片吊命。

今日是行刑的最后一日,两个被千刀万剐的主犯终于能迎来解脱。

曹府,江离园中,胤祚搬个黄花梨官帽椅坐在屋檐下,静静望着大雨出神。

院子中,下人们早已忙成一团,有的用木头加固门窗,有的在屋顶绑草席,有的冒雨将树木用绳子捆紧。

一派忙碌中,胤祚怔怔出神的淡然,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胆子大的侍女,还会偷偷瞥一眼在堂前坐着的皇子殿下,接着羞红了脸,和同伴们打闹着躲到一边。

“殿下,飚bio风快来了,外面风大,还请回房里吧。”身后响起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话语。

胤祚回身一看,只见平日伺候自己更衣洗漱的侍女正红着脸站在身后。

“飚风”胤祚有些疑惑。

侍女努力的点了点头道:“对飚风来了,就会下很大的雨,还会刮很大很大的风,能把房子都吹塌呢。”

胤祚恍然,飚风便是古人对台风的称呼,江宁地处长江以南,每年都会刮几场台风,从江边渔民到城里百姓,都练就了一身看天色便能预知台风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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