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经济大清 分节阅读 200(1 / 2)

加入书签

d使积盐;且浑河易泛滥,每次泛滥过后,河水在农地上蒸腾形成地表积盐,这也是浑河下游斥卤多年无人治理的原因。

而一旦浑河疏浚完毕,新河道分流,水量减少,地水降低,泛滥减少,只需简单治理便可种些诸如甜高粱和苜蓿之类的耐盐碱作物,再过个几年积累土地肥力,土地盐度又会自然降低,就和一般农田别无二致了。

“这”范清洪从小养尊处优,又是商人之家,不务农事,闻言突然明白了一切,如遭重锤,身子软了下去,瘫在地上。

和新河比起来,旧河离京城更近,地价自然更高,而每亩购买成本比旧河地还低了二两银子,这样新河地在竞价中就更占优势。

新河开垦出来的大量耕地也会对市场形成冲击,京城有钱人虽多,但骤然间也无法消化如此多的土地。最终结果就是旧河土地滞销或是赔的一塌糊涂,范家先祖几代人,在直隶辛辛苦苦存下的积蓄,化为乌有。

范毓宾寒声道:“你可知错了”

范清洪喃喃道:“儿子知错儿子铸成大错甘受家法。”

“好”

范毓宾命下人及掌柜的进来,众目睽睽之下,对范毓奇和范清洪执行家法,范清洪以叔父年纪过大为由,代范毓奇受了二十杖,打完了,整个背上已没有一块好肉;他自己的三十杖,则受在臀上,打完之后,屁股也是一片鲜红。

之后范毓宾将各个掌柜的一一惩处,掌管储银的也是范家直系,被打了四十杖,直接在族谱除名,逐出范家。

年老有经验的,全部给些银子养老,然后辞退。

中年的,按照行事作风惩例银或是辞退。

年轻的经验不足,听命行事,如没有特别出格,便只有口头训斥。

虽然范毓宾惩罚严厉,但无不有理有据,自范清洪之后,没有人说不服气的。

当晚,京城最好的外伤大夫被重金请进了范府,给范清洪和范毓奇治伤。

范清洪受挫,虽然身上剧痛,但心里痛恨自己,身上痛处反而能让心里好受些,不愿让郎中医治,郎中无奈,留下些金疮药和一剂药方便离开了。

半夜,有人推门近范清洪房间。

范清洪怒道:“出去,我该受此痛,不要治”

“糊涂”威严声音传来。

范清洪抬头一看,来人竟是自己的爹爹,范毓宾。

此时他正一手拿着金疮药,脸上怒气勃发。

“做生意哪有顺风顺水的若都像你这般一蹶不振,自暴自弃,我范家先祖如何创下这等伟业”

范毓宾一边说,一边扒开范清洪衣物敷药。

范清洪眼睛一酸,便流下泪来:“儿子无用,耗尽祖产,累及全家”

范毓宾喝道:“把你的马尿憋回去范家男人,没有流泪的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你是中了两行的奸计,你若真的对范家有愧,不如想想如何雪耻吧”

范清洪眼睛一亮道:“对都是云婉儿这个贱人她设套陷害我”

他随即语气便弱了下来:“可此事已成定局”

“谁说已成定局”范毓宾道,“这批土地只要还攥在两行手里,就不算分了胜负”

范清洪眼中燃起希冀之色:“父亲是说此事尚可补救”

范毓宾将金创要给范清洪上好,又将被子铺好后道:“两行纵然骗了你一遭,但却也犯了一个大错”

“什么错”

“他们不该惹我们范家”范毓宾嘴角勾起,冷冷的道。

第四百一十二章 变现

此次浑河治理,朝廷坚定不移,户部粮饷充足,一开始便召集了大量民壮,在自卢沟桥始的浑河下游多处施工。浑河下游处处可见热火朝天的工地。

受此影响,京城内茶楼酒肆也爆满,不少文人士子从外地驱车赶来,目睹这一盛况;更有不少商贾来寻觅商机。

茶楼酒肆、贩夫走卒、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便是浑河水利情况。

浑河治理中,最引人眼球的自然是开挖新河道,自良乡到东安一带的新河道,两侧同时开挖,调集民夫已近十万人,这在民间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可惜新河道土地已被介休范氏收入囊中,这让不少前来寻觅商机的商贾大呼可惜。

“诸位兄台为何长吁短叹”京城福满楼中,一个读书人交了二两银子,却不落座,直接走到一桌长吁短叹的商贾面前问道。

那一桌都是来自杭州府、松江府等地的绸商和棉商,本互不相识,因都为新河土地而来,故聊着聊着就做到了一起。

闻言,商人中一个年长者道:“叫公子见笑了,我等都是各地商贾,本想着接京城治浑河之机,置办一些田产,却没想到沿河土地早已被皇商们瓜分干净,此次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读书人笑道:“田产在大清各地都是,不说山东、河南这些大省,关外的黑土良田可是一亩一两银子的低价,为何非要求购这直隶的土地呢”

年长者拱手道:“公子是读书人,对我们这些庄稼人的事情有所不知,别说关外了,就是在下的老家杭州府,良田也不过六两银子一亩,若是能出到八两银子,就是祖宗十几代传下来的田,也都有人卖。

而新河土地离京城不过二十里,骑快马一天能走个来回,往后来京办事会方便许多;况且京城周围寸土寸金,别说八两,就是二十两一亩,也有买不来的地,而新河周围皆旱地,河道一通,即成良田,哪怕不加垦种,地价也会上涨,买到就是赚到,可惜我等知道消息太晚了,哎”

周围商贾们都是一脸叹气神色。

年长商贾又道:“哎说这些糟心事干嘛,凭白用阿堵物脏了公子耳朵,老朽以这杯酒向公子被赔罪了”杯子里不是京城最受欢迎的朔白酒,而是没那么烈的葡萄酿。

公子也举杯,与之共饮一杯后,他又问道:“不是还有旧河地吗朝廷治理浑河,旧河也当会治理得当啊。”

商贾们都浮现思考之色,而那年长者当先道:“旧河地就是一片斥卤地,外加连年水患,土壤贫瘠的厉害,非五六年难以治理,这地白送我都不要。”

商贾们多来自外地,对浑河沿岸不甚清楚,闻言脸上都浮现了然之色。

公子颔首道:“原来如此。”

他又宽慰道:“阁下也不必太过失意,说不定皇商们会将新河地出手一部分也说不定。”

闻言,所有商贾们纷纷发笑,一个操松江府口音的商人道:“公子有所不知,现在新河道未通,旱地还是原来么是什么样子,想在还是什么样子的呀,地价涨么归涨,却仅在七八两上下,待新河挖通,地价还会涨到十两银子左右。这期间皇商们什么也不用做,将地攥在手里就好,这凭空赚银子的好事,他们怎么会不做的嘛”

松江商人话音刚落,福满楼外便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喧闹声。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