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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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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虚惊散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过来,野望最先一个小跑过来我说我家主子去采药了,你们非说他跑路了,跑路能不带我?

你闭嘴!请问医者去了哪里?白孤发出质问,野望闻言缩头站在乘意身后。

我去采药啊,怎么了?乘意有点懵,心下知道可能是宫里出了问题。

采药?药呢?白孤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药没采到。乘意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的话,我奉令请二位皇宫走一趟。白孤火头更盛,即使他知道乘意并不是逃跑,但作为一个医者,整天四处玩乐,把皇上置于灭顶的险境中,实在是不可饶恕,前段时间搭上了京门的公子,现在又搭上了朝廷官员。

我去归我去,为什么叫微先生去?乘意内心那点愧疚顿时覆盖了浓浓的不爽,皇帝的病情他清楚得很,现下并不会有什么问题,除非又有旁人毒害了他。

是啊,白将军赶紧带医者回宫吧,耽搁不得。韶寒凉出言并不是在帮着谁,他深知乘意的性格,再闹一番,最后完蛋的还是皇帝。

好了,我随你去。微生时也不愿纠葛,乘意不解的看向他时,他立刻给了叫他安心的眼神,乘意也想起来宫里掌权的是成蹊师兄,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之地,况且关于病情也已经准备让微生时去说的。

众人一路快马到了皇宫,乘意即刻进了内室,留众人再外,何成蹊在内也未及问责,任乘意望闻问切,一通针扎,忙活了一阵子。

好了,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乘意坐到凳子上,灌了大口茶。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何成蹊满眼的担心让人心酸。

他这几日有咳血或者吐血吗?

没有啊?

按理说,应该是有的。那么这样看来,许是他一直藏着不让你发现,今日忍得太过,一时郁结晕过去,这种情况,我想太医院的医者是可以处理的。乘意有些无语,他以为多么火急火燎的情况,也就是差一口气把人憋死。

我问了,他们都说皇上的病情一直是你在跟进,他们不敢擅自动手,这些庸医!何成蹊一身厉色,转念仍然觉得情势不大好,可是为什么会吐血,不是已经大好了吗?

我何时说过能大好,只能是在不好的情况中选个稍微过的去的。乘意站起身,不愿意再说,我带了个人,你见见吧。说完乘意快步逃了出去。何成蹊尚不明白此中意思,却见微生时拂起珠帘走来。

微生你怎么在这里,师兄我......何成蹊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解释他和皇帝的关系吗?还是解释他所处之地所做之事。

师兄不必说其他的,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关于皇上的病情,乘意希望我来和你说。

乘意?好,你说吧。何成蹊想起乘意和新的工部侍郎走的很近,就是位姓微的先生,原来他已经在他眼皮底下生活好几个月了,他却一直没发现。

皇帝是先天不足,这点无法医治。还沉浸在突逢故人的喜悦中何成蹊周身一沉,望着微生时,有些不敢相信,他一直是知道他身体不好的,但也一直以为最终韶澈会和正常人一样健康,尤其是在遇到乘意之后。

乘意说好好调理,还有五到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但如果仍然要做这个皇帝,一年,最多。微生时,未加修饰,这样晴天霹雳的事,从他嘴里如清风一样没有丝毫分量的飘出来,重重的压在何成蹊的心头,压得他五脏肺腑都挤在一团,没有一丝空间供人喘息。

今日去找草药还未有结果,我们必须先回去,明日继续,乘意他......虽然一直在努力,但师兄还是需要早日决定下来的好。微生时退了出去,此间何成蹊未发一言,未抬一眼,至于今日要对乘意的问责也不了了之。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乘意和微生时坐上了回家的马车,至于回谁的家,没有人提,车夫只管默默地驶向南郊。

这一路还有行人几许,酒楼几家,官灯几拢,一阵明一阵灭统统是眼前黑暗,一阵喧嚣一阵清冷声声是耳边故事,一阵酒肉熏香绕,一阵料峭春风凉,端的是二人岿然不动,一人紧闭眼眸,直到离了城区真正到了野郊。

你今日和成蹊大哥说话也太直白了,这还不如我去说呢,你们何不坐下叙叙旧,缓缓。无疑,乘意跑去听了墙角,这场迅速结束的对话让他有些挫败,不说相谈甚欢,连他乡故人的喜悦都没有流露几分,更别说以此来冲淡什么了。

这样坏消息不论做何种铺垫,都不会有缓解的作用,我和他的皇帝还是比不得的,叙旧此事来日方长。微生时在黑暗中睁开双眼,没有一丝遗憾,一片清明。

乘意闷闷地嗯了一声。

夜越来越浓了。

乘意在微生沐浴时已经准备好了明日物资,然后又替他擦干头发,掖了被角,吹灭烛火,一言未发。微生时却是难得的在乘意的注视下睡得很快,睡得很沉,沉在这片如凉水的夜色中,沉在这场渐渐明朗的博弈中。

今夜有人做着同样的事,有人毫无意识接受着日复一日的照料,有人坚定了决心,有人仍在无头脑的追寻。

次日,真是转眼春寒料峭,温度陡然凉了不少,如昨吃了早餐,推开门站了一排士兵,看那谦恭谨慎的模样,不必说一定是宫里派来的帮工兼跟屁虫。

虽然凉凉,但太阳却是格外晴明,林间的薄雾也是寡淡,光影在枝叶间却是极其跳跃绚烂,乘意和微生时并排走在前头,从不侧目,一路闲谈,剩下身后一众无头苍蝇东张西望,却又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药草。待到了湖边,乘意终于停下来搭理了他们一下,他从怀里掏出昨日画给微生看的月息草,递给领头羊。

我只有一张,你们自己记好了。八个人纷纷靠拢过来,低头围了一圈,圈住中间那张飘摇的画纸,好了,抬头看,前面零零散散还有六座峰,你们分为五队,自行去找,记住找到了来找我,千万不要摘,摘了就废了,我在中间那座峰,记住了吗?乘意颐指气使,随手一指,众人连连点头,好了,散了吧。乘意大手一挥,扭头走了,众人做鸟兽散。

你吃炮仗了吗?他们怎么得罪你了。微生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明明一路上心情甚好,一转身就翻了脸。

哼,他们这些人怎么能找得到,都是倒帮忙,烦人得很。乘意跟上微生况且你看我们这座山,最是陡峭,而且离湖水最近,一定在这里。

与此同时。

又是免了早朝的一天,首辅大臣肖天敛神清气爽地坐在书房,面前坐着的是南疆来人,您好,首辅阁下,吾代表南疆伍贵妃像你致以崇高的敬意。

南郊森林这边,乘意和微生时已经上上下下爬了两趟,仅仅搜寻完了西面,山体实在陡峭,手上胳膊上不免都被山石刺藤刮伤,在中午才回到山脚,做了清洗和修整,下午又开始南面的搜索,仍然是没有,剩下的方位实在渺茫了。

而一众帮工也都竭尽全力,比起乘意走的路可是多了几程。傍晚之前,乘意和微生时此刻到达山脚,准备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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