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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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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靖说完这话,闭了闭眼朝皇帝狠狠叩首一番。

温静娴神色有些异样,她以为温老太爷至少会想一想,犹豫一番的,没想到温时靖承认错误这么利索,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把秦南的话给堵上了。

如果没有温芳这件事,她心里还是会敬重温时靖的,但现在温芳就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无论怎么做都难受,就算是拔了出来,上面也有无法磨灭的痕迹。

想到这些,温静娴错开了眼。她想,以后自己只能尽量把温时靖和温芳分开看待,也算对得住温时靖此时的维护之情。

周瑞被温静娴戳了戳,他忙站起身,跪在地上苦声道:父皇,秦御史所言儿臣无话可说,请父皇降罪。

皇帝淡淡道:既是温家家风有问题,与你何干,都起来吧。

皇帝这话一出,温家成了家风不正之家,不过支持周瑞的人不在意,跟随温老太爷的人也不在意。等周瑞登基,温家今日维护之情他定然是记在心里的,到时温家的大门仍旧不是谁想入就能入的。

周瑞同温时靖起身,而秦南仍旧跪着。

他这次是打算和周瑞死磕到底了,周瑞走回座位刚刚坐下,秦南又说他为人小肚鸡肠,遇到一点喜事便沾沾自喜,私下还前往春风楼一度春宵,周围莺莺燕儿不说,还在里面大放厥词,要迎一窑姐儿入宫,实在是不具备成为太子的能力。

这样的人若为太子,那大周危矣。

周瑞被秦南这直白的话说的脸都红了,他这些日子是有点春风得意,行事略带几分荒唐。但他去春风楼时带着的都是自己的心腹,连温老太爷和温静娴都不知道,这亲老头子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温老太爷一看周瑞的表情,就知道这事为真。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明白了此时秦南发难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的。

能把周瑞的事查的这么清楚,唯有皇帝。

秦南突然选择此时发难,也是皇帝的意思。看来立周瑞为太子的传闻之下,皇帝是真心不满意周瑞的。

不过温老太爷并没有放弃,他朝文武百官中看了一眼。只见礼部侍郎站起身朗声道:大皇子这事虽然做的有些过了,但圣人言,食、色、性也。大皇子身为天潢贵胄,府上本就红颜知己无数,偶然在外这么红袖添香吟诗诵词一次,何须这般责备。

如果不是对皇帝心存畏惧,礼部侍郎还想说,皇帝自己在女色上不也是荒唐的很吗,拿这点说事,这不是在说皇帝行事有问题吗?

礼部侍郎心里有些感叹,他要是林锦文的话,这话估计直接就说出来了。只可惜,他不是莽夫,考虑的事情很多,不能随口妄言。

礼部侍郎这话就差了,大皇子府上那都是身家清白之女,你这是在拿青楼女子和她们比了?秦南不屑的说。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礼部侍郎说道,周瑞身边温静娴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拿青楼女子和她比,那些人也配吗?

礼部侍郎还准备拿些典故反驳秦南,秦南已经不想搭理他了,他道:皇上,微臣知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也并非要求大皇子成为圣人,但大皇子行事这般荒唐,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

再者,大皇子还有残害兄弟之嫌。秦南一脸愤恨飞快道:当初皇上刚刚看重四皇子,四皇子便在兽房遇险。那一直看守兽房之人刘忠,乃是罪臣之后,又是贤妃娘娘派进去的,此事最终不了了之。贤妃娘娘如果不能洗脱嫌疑,那大皇子何谈成为太子?

时隔这么多天,周容再次听到兽房二字,他浑身一僵,被那猛兽撕咬的疼痛瞬间撅住了他的心脏,他自从那之后,人已经被废,日日夜夜噩梦缠身。

以往他并不知道还有此事,此刻乍然听到秦南这般开口,他人不由的站起身目光直直的盯着皇帝身边的贤妃。

周容现在人极为阴郁,看人时目光沉沉,眼神同毒蛇一般盯着贤妃。

周容的动作很突然,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在看到他神色时,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目光扫过他空荡荡的衣袖时,心底更是无故发寒。

周容尽量按耐住心底的怒气,他走出身道:父皇,儿臣儿臣他说了两句儿臣,仍旧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他闭了闭眼,抿嘴不言。

林锦文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些,周容阴郁面容中还带着些许稚气,但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沉默寡言默默无闻的小皇子了。

此时说话都用上了心计,现在的他越是什么话都不说,越显得无辜可怜。

有些话虽然不好听,但弱者在某种时候真的能引起众人的同情,不管他人愿意不愿意。

周瑞慌了,他站起身急切道:父皇,儿臣没有,四弟受伤的事和儿臣无关。

温老太爷再次在心底叹气,贤妃这时站了出来,她平静且有力的说道:皇上,当初的确是臣妾一时疏忽才导致此事的发生,臣妾一时受到欺瞒,并不知那刘忠仍旧心纯怨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臣妾无话可说。只是大皇子当时年幼,如何能够得知刘忠日后所作所为,秦御史若是有证据证明是本宫所为,本宫愿一力承担所有后果。

贤妃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一方面在为自己开脱,一方面又说了,即便是查到了证据,也和周瑞无关,都是她的错。

贤妃此时也明白了,皇帝根本没有打算让周瑞成为太子,所以才有此刻荒唐的一幕。

这时皇帝身边的元宵开口了,他道:皇上,你命奴才查的事,奴才都已经查清楚了。有人可以证实,兽房之乱前,刘忠曾给贤妃娘娘写过一封信。信上说,为了感激贤妃娘娘多年的栽培,他愿意为贤妃娘娘和大皇子除掉任何障碍。

元宵一开口,王尽安的目光就集中在了他身上,王尽安心想,元宵什么时候在他眼皮子底下成了皇帝的心腹了?他事先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难道他真的是老了吗?

皇帝挑眉道:哦,真有此事。

元宵道:请皇上准许奴才请出证人。

元宵请出来的证人,一个是兽房的小太监,畏畏缩缩的,几乎不敢抬脸,他只说自己稍微识得几个字。刘忠当初写的信很长,他看了两眼,记得个大概。

而另一位证人是贤妃身边贴身服侍的太监,名阮轻。阮轻长得非常俊秀,说话也斯斯文文的,很得贤妃喜欢。

阮轻证实了这小太监之言,还说贤妃当初看完信就把信给烧了。

阮轻一出现,贤妃脸色就怒了,等他说完这话,贤妃厉声道:阮轻,本宫如何对不住你,你竟然撒下这般弥天大谎。你若真的看到了信,那当初为何不说?是谁指使你污蔑本宫的?

阮轻哭着说道:娘娘,事已至此,你就认了吧,奴才心中对四皇子实在是有愧,实在是不敢在皇上面前说谎。

事情到了此刻,皇帝的酒也醒了,他望着贤妃道:可有此事?

贤妃直着头道:无。

这时阮轻又开口了,他小声道:皇上当初白采女偶然得知贤妃娘娘同兽房联系密切,贤妃娘娘便以其家人相要挟,诬陷萧统领的。

阮轻这话一出,萧如归的脸色变了,望向阮轻的目光锋利极了。

皇帝脸上也有些惊讶,大概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阮轻继续道:贤妃娘娘和大皇子有意御林军统领之位,萧统领深受皇上宠信,所以贤妃娘娘才想了此招,想把萧统领拉下马,换上自己的人上去。幸好皇上英明,没让贤妃娘娘的奸计得逞。

阮轻话音落下,全场寂静无声。

周瑞的脸又青又紫,贤妃道:此事臣妾没有做过,皇上明鉴。

温静娴站起了身,她道:父皇,儿臣不懂朝堂之事,但也知白采女和刘忠乃是死人,此时是非曲直,皆有阮轻一人编排,此话实在是不能令人信服。

阮轻道:皇上奴才不敢说谎,皇上如果不信,大可派人去白采女家里去查证,看看他们是不是被人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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