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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嫂养儿记[七零] 第10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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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终于等到苏向晚吐了准信儿,刨着吃羊肉泡的时候,刨的比苏富富还欢。

俩人比赛着吃完了羊肉泡,还在比赛舔碗呢,一个舌头伸的比一个长,一个舔的比一个干净。

这不,等俩人都吃完了,苏向晚把这俩人一带,才到本地革委会去了。

“真的,苏向晚还真来啦?”大中午的,刘在野正在睡觉呢,一听苏向晚来了,乐的差点没跳起来。

不过,他想了想,说:“不见,让苏向晚在外面站着,宋青山下午五点就会下班,我要他们夫妻俩一起吃个瘪,我才高兴。”

于是,在革委会的办公室里,三条凳子一搭,刘在野就又躺下了。

她苏向晚不是皮肤白嘛,就狠狠儿的晒,晒的越黑,刘在野越高兴。

而这时候,苏小南是给关押在一间小平房里呢,平房的窗户早不知踪影了,但是,窗栏上焊着钢筋条子。

苏小南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不说吃饭了,一口水都没喝过,趴在窗子上,嘴皮子干裂的厉害,正在舔着嘴皮子呢,一看苏向晚进来,就开始叫了:“姐,姐,我在这儿啊姐。”

甭看李承泽刚求苏向晚的时候可怜巴巴的,这会儿倒是很高冷,缓步走了过去,冷冷看了苏小南半天,见押着她的民兵也没有赶自己的意思,从腰上解了自己的水壶就递了过去:“给,先喝两口水。”

苏小南咣咣灌了几大口的水,呛的差点没喘过气来。

“叫我干啥?”苏向晚也过去了,问苏小南。

苏小南擦着嘴角的水,连咳了半天,才说:“王红军就不是个东西,姐,别的咱就不说了,那个王红军骗了我二百块钱,那可是谷北寄给我的,你得想办法,把钱给我要回来。”

“一个只会骗小姑娘钱的男人,你也愿意跟,还跟他滚草垛子吧,你看你头上这草?”苏向晚忍不住伸手进去,揪了根她头发间的麦草杆子出来,说。

苏小南伸手,把自己的脸捂上了:“一开始,他不是这样儿的,他跟我谈了很多东西,我觉得他是个挺有深度的人,我哪知道他会那么翻脸无情。”

“百无一用是书生,听说过吗?”苏向晚简直要笑死了:“你自己还写小说呢,就不知道,最是花言巧语的男人,最不可信?”

苏向晚虽说黑,瘦,但好歹还有精神。

苏小南蓬头垢面不说,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脖子上出过汗之后,就是一条条的污垢,给汗水冲刷成了一道道褐色的小河流。

两只手上全是给风吹皴之后,裂掉的口子,昨天晚上大概她挣扎的厉害,手上全是血印子。

一个小姑娘沦落到她这种地步,也是够可怜的。

“你救我出去好不好?我跟你说,将来的首富赵国年也在这儿呢,咱们只要把他带走,就不愁致富,姐,你看,这么机密的事情我都愿意跟你说,你就相信一回,好不好?”苏小南恳求说。

她现在觉得,只要苏向晚能把她带离这个地方,让她当牛做马,她都愿意啊。

苏向晚说:“你把我想的太厉害了,我只能阻止他们带着你游街,把你送相对不太苦的七队去,但是把你调出海西,小南,我没那个能耐,真的。”

苏小南原本吧,是真的天真,但现在的她比起原来,总算看透了一点时事,确实,这个时代,很多时候,家庭能造就悲剧,但个人的行差踏错,或者说说错一句话,都会给自己召来可笑的命运。

想了半天,她搧了自己一耳光,蹲到角落里去了。

苏向晚也得等啊,等的功夫,塞了苏小南半个自己吃羊肉泡馍时,剩下来的锅盔,然后找了块干净的砖地儿,往地上一坐,李承泽顺顺的往她怀里一靠,俩人就打起盹儿来了。

这一打盹儿,太阳慢慢的往西贴着,俩人倒是在荫凉里,美美儿的睡了一大觉。

下午五点半,宋青山由土建一局的大卡车送到了县城里,找到外头等的苏富富,这才知道,苏向晚在革委会等自己呢。

于是,刘在野所期盼的,苏向晚俩口子一起求他办事儿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你怎么睡在地上?”宋青山进了革委会,见苏向晚和李承泽俩靠在一起,居然就那么坐在地上睡觉,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苏向晚揉着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已经下午五点了吗?”

“可不?”苏富富说:“你这一觉睡的,只差打呼噜了。”

在来的路上,苏富富已经跟宋青山讲过苏小南的事儿了,总之就是,跟个男人好,最后给那男人当女流氓给举报了,很搞笑的事情,苏富富说的时候,都忍不住笑呢。

宋青山在这方面比较严肃:“哪来的小伙子,这种事情,不保护女方也就算,怎么还能举报她?”

苏向晚回头看着苏小南呢。

苏小南咬着唇,也不说话,机械的啃着苏向晚中午给自己的一点干饼子,嚼碎了,太干吞不下去,伸长了脖子,鼓着劲儿的往下吞着呢。

刘在野一个长觉也总算睡起来了,伸了个懒腰,跟谢天明说:“谢主任,让宋青山和苏向晚两口子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们想怎么求我。”

谢天明点头哈腰的出去了,不一会儿,苏向晚和宋青山两口子,果然就进来了。

不过,让刘在野没想到的是,宋青山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冷冷的,居然给他来了一句:“在野,你还记得你家属是怎么死的吗?”

刘在野擦了一下口水,站起捋着自己总要竖的高高的头发呢:“这关你啥事儿?”

“你家属得的是乙肝,这病吧,有传染性,所以,军区忌讳很大。你为了自己的面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道要科学用药,控制住病毒的复制就行了,可你非得要治好她,于是从四处搜罗了很多偏方,天天给她灌药,是药三分毒,谁他妈知道,那些江湖郎中给的药是好是坏,你什么都给她吃,最后把个家属好好儿的给吃死了,她就是你害死的。”宋青山摊得发火,声音不高,但是一句句,却足够戳刘在野的心。

家属的死是刘在野的心病,而且,他自己也知道,家属的病情之所以恶化,跟他给的压力,和吃太多的药分不开。

所以,一点就爆,他掏出枪来,顶在宋青山的额头上,青筋爆露,一字一的吼说:“这他妈的关你屁事?”

“你要敢故意再为难我家属,我还能说出更难听得来。大夏天,大中午,你有必要让苏向晚在外面坐上半天吗?”

快到苏向晚没有看清是怎么发生的,宋青山一把夺过刘在野手中的枪,就抵到他额头上了。

外面,本地革委会的主任谢天明正在敲门呢,估计也是想知道,里面几个神仙究竟在打什么架。

刘在野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宋青山握着枪,目光比他还冷,俩人箭拨弩张,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

这时候要有个人,估计就该纳闷儿了,因为,在场的第三人,苏向晚,正在优哉游哉的给自己倒茶呢。

“苏向晚,宋青山要犯错误了,你没看到吗?他要敢开枪,立刻就得给开除军职,他要敢打人,回到秦州,我就敢到总军区举报他,你就不管管?”终是刘在野先认了怂,侧着眼睛,对苏向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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