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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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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也是这番,他推开门,眼前浮光掠影而过,定眼一瞧,不就是上蹿下跳的王果果。

与往日不同,他背上背了一大包东西,阿维库怀疑的追问:你背着什么?你不会是去打劫哪家宅院了吧?他甚是怀疑这不安分的小偷是不是打劫了某个贵族后院,把人家屋子里的金银珠宝都给偷来了。

去去你的!王果果愤怒的差点咬到舌头,走到自己的床边,将那一包东西卸下,倒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堆瓶瓶罐罐。

你还学习姑娘家,弄一些胭脂水粉?阿维库不解的说。

王果果不想搭理阿维库,这些可都是他好不容易从师傅那里顺来的。

他师傅平时就爱研究一些跟皮肤病有关的膏药。这一月殿下皮肤上的红斑仍未消除,他担心了许久,今天才有功夫跑出去弄了一些回来。

只不过这瓶瓶罐罐上也没有标注过药品的功能,他只能一瓶一瓶打开用鼻子闻了闻,大概猜测没毒。

阿维库也懒得管他,回到自己的铺上,倒头就睡。后半夜他迷迷糊糊睡醒,起来解手时,发现对面的铺上空荡荡,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没有被动过的迹象。

他怀疑那家伙又出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好转的病情

主院院落里有一大片荷花池,即使到了晚上,池子里的锦鲤依然不知疲倦地摇摆,时不时冒出水面吐两个水泡。

一阵风经过,一个黑影从荷叶上快速掠过,可见得此人的轻功了得,竟未惊动一片落叶。

也不知这人是怎样没开窗也没开门,溜到彬鸢卧房房梁上去的。他蹲在房梁上如一只倒立的蝙蝠,浑身上下裹得一身黑,若不是身上没有带武器,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来行刺的。

床中,纱帐之下的人迷迷糊糊翻了一个身,睡得很香。

黑影看时机差不多了,从房梁上跃下,将背上背着的小包解开,翻出一瓶药罐,借着从窗户打进来的细碎月光终于找到了一个乳白色的瓶子。将瓶塞拔掉,用手抠出一点白色的药膏,轻轻地涂抹在熟睡之人手臂皮肤上。

黑影似乎想要在那人脸上涂一点,手伸出去,却因尊卑之礼不敢触碰那人的脸。

太近了,近到他可以清晰的观察到殿下的睫毛,眼睫上的睫毛清晰可见,就连呼吸一浅一深都能够听得很清楚。

他脸上一热,觉得就先涂手上这一块算了,明天看看效果,要是没效果就换一瓶,反正他捞了一大把。

翌日一早,凤凰城的鸟儿齐鸣欢唱,在百家炊烟渺渺中遨游天空。

彬鸢比较贪睡,特别是这种不冷不热的天气,若是没有人推开房门来叫他,他可以睡到太阳晒屁股。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墨野守时守刻端着热水进入屋内,将木盆放在架子上,走到床边一看,殿下早已钻到被子窝里,滚到里侧躲着睡去了。

他没办法的摇摇头,爬上床,将某个人从被窝里捉出来,殿下,今日可是有好多帐目等着你过目,可不能耽搁了时辰。将怀里抱着地人放在床沿边上坐好,弯下腰替对方穿上鞋子,拿起架子上的衣裳一件件换上。

基本上程序走到梳头的时候,彬鸢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伸一个大懒腰,开始惦记着早上的伙食,咱们今天吃什么?

一梳将发丝梳到尾,墨野勾嘴回答:桃花粥,近日来院子里的桃花落了好些,属下觉得甚是可惜,想到殿下喜欢喝桃花粥,便拿了一些熬粥。

属你最了解我呀。彬鸢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拿出一个木制发簪子递给身后为他梳发的人:就戴这支吧。

他不爱穿金戴银,唯独喜欢在腰间上挂一块玉,头上最爱的当然是木质发簪子,那种纯手工制作,戴在头发上散发出一点点香味的木,是他的最爱。

这一个月来风声紧凑些,五月中旬,凤凰城内便贴满了告示,全都是关于捉拿浮桑国叛国贼彬鸢的通缉令。

也幸好那画像上画的人不像,要不然, 提前接触过彬鸢的一些客人可能会有所察觉。

送完最后一批货,阿维库与梁羽辞跨上马车往城中赶,马车不急不慢的行驶着,这时,阿维库开了口:梁大哥,你说这批货真的会送到南蛮吗?他说得很小心,生怕过度暴露于自己的真实想法。

赶着马,又是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梁羽辞灿灿回头,意欲不明的望了一眼坐在身侧的半大孩子,你觉得呢?他笑得有些一言难尽,似嘲讽又不像嘲讽,反正是让人猜不透的笑容。

这个笑容对于阿维库来说,无异于是一个打击,灵魂上的打击。

梁羽辞当然知道这小屁孩的想法,可惜这人还没学会走就想跑,实在是有一些自以为是过头了,他警告道:

我们三年前便跟着殿下闯荡,在此之前,殿下一直想方设法保住我们这些下人的命。殿下是好人,但却不是傻子。你好好反省一下,做自己该做的就好,手无需伸那么长,殿下考虑的事情从来都是最好的,殿下之所以现在还没用到你,并不是你能力不好,而是等着有更好的位置交给你,希望你能明白。

马车哐当哐当的车轮声掩盖了阿维库慌张的咽口水声,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这么容易被人猜测,一边恼怒于自己的不成熟,一方面有些怆然泪下,他就是害怕,害怕被抛弃。

他喜欢殿下,即使不能跟在身边学习,只要远远的看着便能安心,所以才更加害怕被抛弃。

我晓得了!阿维库忿忿然的点头,别过脸,把眼眶中快要溺出来的泪水憋回去。

皇宫中,年岁已高的女皇正沉默的披着奏折,每份折子上报的都是城中瘟疫不断蔓延却仍然无可阻挡的趋势。

两旁的侍女一个正在磨墨,一个负责递交奏折。

禀告陛下!鹤王殿下叩见!女官的传唤声打断了女皇正在批阅奏章的思路,她揉了揉疼痛的眉心,无波无澜的回答:让他进来。

两扇高大的木门打开,冯习鹤身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脚步渐稳踏入百花宫,随即行礼道:儿臣见过母皇,母皇静日可安好?

衣服的垂感极好,像极了冬天那从高空中飘落的雪花,可望不可触碰。

他那乌黑的发丝用玉冠固定,额前的两丝长发轻盈飘逸,更显得帅气俊朗。

望了一眼自己的小儿子,女帝眼神格外的怪罪: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这俩小兔崽子不接朕的位,也容不得我这当了母亲的人,一把岁数了还得为你们两个操劳。唉女帝非常忧伤的抹了一把眼泪,将奏折合上。

起来吧。快快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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