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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回头金不焕(重生) 第10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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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以为在夸他,咧开嘴笑了,眼巴巴将一双肉手都伸到裴宜乐面前,邀功似的。

裴宜乐轻轻捏住他的小手,又揉了揉他的脑袋,对焕娘道:“三嫂没了。”

焕娘也叹了口气,说:“早得知了。”

国公府大大小小也有几个池塘溪流,经此一事焕娘倒想把郝氏死的那个小湖给填平了,郝氏是自己投水,又不是失足,死前得有多大怨气。

裴宜乐不会嘴碎到来和焕娘说郝氏死前“唱”的那场哀怨缠绵的戏,白果早就跑来和焕娘一五一十地说了。

即便白果不做这个耳报神,也早晚会传到焕娘耳朵里来。

看到郝氏死前情境的人也有不少,往后谁路过那水边不会提一句郝氏,又沾着了裴宜乐,他没那个心思也难保别人心里怎么猜测。

“把那湖填了吧,太深了留着也不好。”焕娘脑子转得快,立刻又道,“对外就说三嫂是不小心落水的,给她留几分面子。”

裴宜乐不语,又看了看她,终是忍不住道:“你知道了?”

“总会知道的,不然郝家来问我们要人该怎么回答。”

“我已连夜让人去姑苏报了信,先去外面找一处地方停灵,等郝家的人从姑苏过来,让他们自己把人带走。”

焕娘这才想起郝氏娘家远在姑苏,来往不甚方便

郝氏怎么说也是裴家的儿媳,嫁到国公府这么多年,焕娘本以为把她死因糊弄过去就算了,总不能不给死人这个颜面。

这么看裴宜乐竟像是要闹大,否则无缘无故地不出丧,还要人家把女儿的尸首再抬回娘家,谁家肯善罢甘休?

因着刚刚有过一场风波,焕娘便有些犹豫,生怕一招不慎又有人把这事拿来做文章。

“与那边说是失足落水的倒也无妨,一来一去姑苏会不会来人都不一定。”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郝氏似乎从嫁过来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娘家,本也就是常事,娘家离得远,千里迢迢嫁过来,到死都不一定能再回去一趟,更有甚者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娘家的亲人。

焕娘一咋舌,郝氏果然也是到死都没有回过家的。

“不必,不说清楚反而引人非议,与其招来口舌是非,不如直接将她死因公之于众。”裴宜乐想了一会儿,才又继续道,“跟外面就说她因亲子夭亡而行事疯癫,谋杀侄儿未果自尽。和郝家那边我会原原本本将事实说清楚,不往外说也是为他们家留一点面子。”

焕娘心说不仅是郝家,也是为了你自个儿的名声吧,这种事向来说不清,到时候又会有人追根究底,那郝氏又是为何会喜欢上小叔子,怕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裴宜乐都想好了该怎么做,焕娘也就放下心了。

她一向是怕麻烦的性子,人都死了,自然不想再多想,反而惹得自己心烦。

纪氏这回倒是立了功,焕娘想起来就后怕,也没想过她竟会救宁儿。

那个叫碧玉的丫头受了点轻伤,焕娘赏了她,让她好好养病再说。

这个丫鬟颇拎得清楚事情,她能在纪氏身边陪着也能让纪氏少走点弯路。

郝氏既亡,她的庶女还有过继来的儿子也没人管了,焕娘便索性给了纪氏,反正她养一个也是养,多养几个倒好分去些她的心思,让她别再想些有的没的或是再去嚼舌根子。

否则若再惹了裴宜乐不快,焕娘就知不知道能不能保全她了,毕竟纪氏也是宁儿的救命恩人,但又确确实实与裴舒云之死有关,她识相点就再也不要没事出来跳了。

天气更热一些的时候,姑苏终于来了人,仿佛是郝氏的堂哥,先去郝氏停灵的地方看了看,又详细再问了裴宜乐一回。

裴宜乐一字不漏一点不瞒地将事情前后与他说了,也不管郝氏堂哥心里相不相信,只道对外还修饰了郝氏的死因,若郝家不信,怀疑郝氏的死另有隐情,那便直接去官府判一判,只是到时候最丢人的是郝家。

郝家的人见他这样说,自是没什么好再说的,死因可编千万种,用不着编这么荒唐的死因来搪塞人,再者人都死了,若真的要深究死因,得罪了康国公府也不值当。

但又有一事却是郝氏堂哥无论如何都要求一求的,那便是郝氏葬往何处。

京城都知道郝氏死得不是那么光彩,姑苏离得远,自然不会知道郝家出了这么个姑奶奶,只是这嫁出去的女儿棺材再抬回去,可就瞒不住了,这是极不光彩的事。

裴宜乐没有松口让她再入了裴家的祖坟,他三哥身边还缺着一个位置,等待郝家的这段时日里,他早就挖了一个葬得离他三哥不远的妾室的尸首过去陪着。

这个妾是死在裴家出事之前的,裴宜乐记得他三哥当年还很喜爱,不然也不会葬到裴家的祖坟里,如今也算全了二人情谊,就当死后给她扶正了。

说到后来郝家的人也自知理亏,再说下去也是白费口舌,便也只能算了。

也到底不能把郝氏带回去,

听说郝氏堂兄回姑苏之前在京城郊外买了一处坟地,将郝氏直接葬在了那里,然后便启程走了。

孤坟野冢,即便现在还不是野冢,时日久了也会变成野冢。

姑苏路远,不会再有什么人来看她。

焕娘也没良心好到去看她一回,自己尚且还顾不过来,对于老人来说,一冬一夏最是难熬,郝氏的事一了,焕娘就去了伯府看望刘氏,刘氏竟已病得不大认得人了。焕娘暗自摇头,这可不是什么好症状,连人都快不认识了,那也果真是时日无多了。

先前国公府这边忙乱着,焕娘也只当刘氏是年纪大了,后来才得知这病有一半是顾德言气出来的。

一开始只是天热,刘氏不思饮食,身子便有些弱下去,倒也不是什么大病,一时家里的事没办法再过问,便完全放手让薛氏去做。

顾德言正喜爱那几个新纳的妾室喜爱得紧,见母亲没心力再来管家事,就彻底放开了手脚,今日这个明日那个,把薛氏气得敢怒不敢言,又不去劝他,

最后终究还是传到了刘氏耳朵里,将薛氏找来问话也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刘氏知道以她的性子即便再难忍也不会去规劝夫君,无奈之下只得自己拖着病体去劝儿子。

为的也不过是将来自己百年之后,儿子能略像点样子,而不是自己在时还算个正经人,一脱开掣肘便彻底不管不顾。

顾德言听刘氏的话听了一辈子,几乎样样事情都要让刘氏去为他作参考,有时也要刘氏来做决定,好歹也是不惑之年的人了,眼见着刘氏病了不能再管事,正想好好松动松动,谁知刘氏却还是要来指手画脚,又想到自己是正经的崇恭伯,刘氏总要老下去,没道理这点小事还要被她束手束脚管着,否则何时才是个头。

于是顾德言出言,焕娘也只是听说顾德言对着刘氏发了一通火,最后不许刘氏再来管他。

刘氏年纪大了,身子又不好,正是该好好养着的时候,本来或许也能好起来,总是等到入了秋人就舒服了,结果被顾德言这么一气,明明不是什么病的却被气出了大病,当日晚上就病得迷迷糊糊,连床也下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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