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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回头金不焕(重生) 第5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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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道理薛氏又怎么会不懂,不过是为了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

本来和薛氏沾着的事情,赵氏是不愿搭手的,但灵薇的母亲在时与赵氏交好,帮她良多,赵氏又觉得顾灵薇实在可怜,她自己没有女儿,对顾灵薇更多了几分怜惜,这才在老太太让她跟去的时候没有推辞。

薛氏扁扁嘴,因着赵氏为人耿直,从来不在别人背后嚼舌根子,是以在她面前说话也很放心。

“大姑娘也是,要说她年纪小,可哪能这么不懂事。”薛氏低声道,“知道些廉耻就不该做出这种事,外头这些女人倒都是这种想头,生个孩子就能绑住男人把她们接回去了。这下可好,满京城哪个府上像我们伯府闹这样的笑话。也不知道曹夫人知不知道她儿子外面的事,这要她怎么看我们?”

赵氏拧了眉,薛氏是长嫂又是崇恭伯夫人,即便听了心里不舒服,她也不能对着薛氏说什么,只能劝道:“大嫂少说几句,这是在外头,小心给人听见。”

第71章

曹氏从裴宜乐离开的那一天起就病怏怏地卧在床上,想起儿子便哭一场,一日里少有不抹泪的时候。

裴宜乐走的时候一文钱都没有带,更没有下人跟着伺候,曹氏不是没有想过偷偷叫几个人带着钱去照顾他,人还没出康国公府大门,就被拦了下来。

当然是康国公知道她会这么做,早就派人盯着了。

然后裴时也紧跟着来训斥了她一会儿。

没了儿子,曹氏就没了倚仗,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若儿子还没被赶出去,裴时不会这么不给她脸面。

曹氏越想心就越绞着痛。

自裴宜乐三四岁以来,她就再没活得这么窝囊过。

只有她的小女儿每日晨昏来陪着她,跟她说说话,希望她不要那么郁结。

裴舒云和裴宜乐同样是曹氏所生,今年才十五岁,她在曹氏这儿的待遇却和她哥哥裴宜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甚至曹氏自己都常常忘了她,脑子里想着的、嘴边上挂着的,都是“我只有裴宜乐一个儿子”。

她自然是只有裴宜乐一个儿子,但其实她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女儿。

康国公府人丁众多,裴舒云从来都是被当透明一般不存在。

裴宜乐对这个同胞妹妹倒有几分心,但也就是看到什么新奇玩意儿给她带回来。他在府里的时间少,在外头的时间多,少有和妹妹碰面的。

再小一些的时候,裴舒云还会趁哥哥在家的时候跑去找他,看看画讲讲诗,后来被曹氏说了几次,怪她打扰了裴宜乐休息和念书,裴舒云就不大过去了。

她性子纯厚善良,无论是对府上的姐姐妹妹,还是丫鬟婆子,她都是好声好气的,更不用说国公府那些长辈。

是以她虽然不起眼,但只要提起她,大多数人都是夸的。

这会儿她正带着自己熬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参汤来劝曹氏,曹氏这几日不思饮食,眼看着人就消瘦下去,裴舒云心里急得不知怎样才好。

曹氏对她只是过得去而已,曹氏也是她的母亲。

裴舒云对着父亲那些莺莺燕燕的妾室通房都和善得很,更不用说自己的母亲了。

哥哥出了事,母亲在病中,裴舒云势必事事亲力亲为,为的就是想让曹氏赶紧好起来。

曹氏这病大半是心病,裴舒云端了参汤亲自喂她喝,她才喝了几口就又拿了帕子抹眼泪。

然后对着裴舒云说:“云儿,你哥哥可要怎么办,且不说他吃不吃得了那些苦,若是他以后真的回不来了又该如何是好,他被赶出去我还有什么指望,便是你,你出嫁之后没有亲哥哥撑腰,婆家都低看你一眼,你那些庶出的兄弟哪个会真心待你!”

裴舒云皱着眉头不知道说什么好,端着一碗参汤等着继续喂曹氏。

“我早知就不该杀了烟儿,就让你哥哥先收了她,等正房进门再过明路也是一样的,总好过让你哥哥去外头胡闹。”这些话曹氏不敢和其他人说,只能对着女儿哭诉,“还有外面的那个狐媚子,没想到她真的有这能耐,那日我就该直接把她接回来,放在府里她总能消停了,免得一来二去竟真的挑得你哥哥要娶她。也不过被你祖父知道了斥责我们母子一回,好过把你哥哥打一顿赶出去。”

“这事确实也出乎意料,”裴舒云缓缓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祖父动真格,哥哥竟然直接被赶出府了。”

曹氏又哭了几声,越说越止不住:“从前你三哥哥也闹过差不多的事,纳了个舞姬进房,还宠得无法无天,你三嫂气得流掉了一个成了型的男胎......这事本也不该讲给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听。那时也让他把人卖了,你三哥哥死活不肯,还要休了你三嫂,闹了一场不也好好的吗?小孩子家家玩闹,娶也不是他说了就能做主的,何必把孩子赶走?”

裴舒云看着手上的参汤心里叹了口气,曹氏如此激动,这汤怕是喝不下去了。

“不如这样,”裴舒云实在不忍母亲难过,“我去求求祖父和父亲,好歹消了气就让哥哥回来。”

曹氏捂着帕子点了点头,她已经被裴时训过了,再去求情也是无用,裴舒云是裴宜乐胞妹,又素来事少,她去说有用也未可知。

手中参汤未凉,裴舒云见曹氏缓了下来,赶紧道:“母亲再喝一点吧。”

才一勺入口,外面就有婆子来报,崇恭伯夫人来了。

曹氏拿帕子掖了掖眼角,懒洋洋靠到了床上引枕上,道:“不见,我这会儿病病歪歪的哪能见人?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见主子这样说,那婆子立时就要下去回话,裴舒云却叫住了她,又对着曹氏道:“母亲还是见一见罢,哥哥走前正和崇恭伯府说着亲事,咱们虽然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但崇恭伯夫人这会儿会来怕是没有断得很彻底,否则便不会来了,既是崇恭伯府还没动静,就代表哥哥的事还有转圜。亲事是祖父亲自去说的,便是探探崇恭伯夫人的口风也好啊!”

裴舒云有一句话却咽在肚子里,来的是崇恭伯夫人,即便这里是国公府,曹氏也只是康国公的三儿媳而已。

曹氏被裴舒云这么一说才想通其中关节,只觉这个女儿也不是没用的,便嘱咐那婆子请了崇恭伯夫人过来稍等片刻,自己整完衣衫妆容收拾妥当这才敢出去见人。

她的病是心病居多,打起精神来脸上也没见几分病容。

薛氏也不是无事上门做客,曹氏过了一会儿才来,这一会儿功夫里她却最是难熬,简直可以用坐立难安来形容。

正当薛氏越等越焦虑之际,曹氏才带着裴舒云姗姗来迟,见了面就道:“劳您久等了,我这几日实在身子不太爽利,昨日才好起来,可巧你们今日就来了。”

薛氏看了身旁的赵氏一眼,让她就这样开口,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也怪咱们唐突,不知道三夫人身子不好,若是如此便不好打扰了。”薛氏笑道,“过几日来也是一样的。”

曹氏忙道:“夫人这是哪里话?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只盼着你们能多来走动。我这身子就这样,也查不出什么病症,左右歪几天自己就好了,我还怕把病气过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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