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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朵白莲花(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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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然故意让人放出的消息, 同时传到了霍老和周其琛的耳朵里。

霍明轩这个儿子虽然不得他的重视,但也是自己的孩子。霍老不说心疼不心疼, 总也不能让人欺负到自家人的头上。更何况还是田家那个黄毛丫头, 竟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坑害自己的儿子。

莫谈这散了姻亲之事, 霍老原就想着这田家声势如此浩大, 皇帝可别眼红了才是, 自家与田家联姻,未必不惹了皇帝的眼,正想个折中之法。没想着把霍明轩的前途给坑进去。

可这田予宁一动手,竟是折了儿子的前程, 从那民风淳朴,或可说是远远落后的小村镇里,便是给他几百年的时间,也没法登高望远,名正言顺的回到京城来。

霍老恨啊、愁啊,皇帝金口玉言,就再难改口。他就想着,一定要在儿子还在京城的时候, 找个帮手一起捏住田家, 至少该让田予宁那个小丫头付出她应付的代价。

而周其琛这里探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是恼恨非常。他这般倚重的左右手就这么被他的未婚妻, 哦不,是被那田家的姑娘给拔了。还用了那样的手段,若霍明轩不是他的人, 他都要觉得这招子真是太好了,随便扣人一头“冒犯圣上”的帽子,足够让人喝一壶了。

可霍明轩一贯表现的情深义重,田家那位却也未曾表现出什么抗拒的心思,怎么就用这种法子去退了婚事呢?

念及此,周其琛决定亲自去探一探这位田小姐,总也得探探清楚,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霍明轩。

君然不必想都知道这两人是个什么反应,田予宁扫尾不干净,迟早是要暴|露的,他不过是将她提前展现在了他们面前。这般想着,倒也没什么愧疚之心了。

君然扮演的这个身份,本就没有夺位之心,周其琛却一直将其当作眼中钉肉中刺,最后将其斩尽杀绝。实则这就是原主的一辈子。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田予宁那日被推落水,原主一跃而下之时,便已不再是“他”。君然正巧那时被系统投放,即成为了重生后的誉亲王。

本是人设不可逆,但若不逆,不说拯救闻瑾,就是连自己的命都是保不住的。君然一贯灵活,一直尽可能的维护着原本的个性而做出相对不同的行为,以免让人看出不同。

更何况若要挽救一人性命,最好的办法不就是成为顶上之人,所做的决定都无人可辩驳,方是上上之策么?

皇帝现在不算高龄,但身子骨不如往昔。朝堂上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就是想咬牙撑到最后,也总有人用千万个理由去决断他的选择。

更何况现在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都是少年才俊,皇帝若是偏向哪一个,都会引起另外两方的激烈反对。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颠倒乾坤之人,谁都想做,几位皇子如是,君然如是,包括这小姑娘田予宁亦如是,谁都不是那个例外。

君然虽表现出一副游手好闲的姿态,对朝堂上的各项事务都不甚感兴趣的样子,但比起这几位皇帝亲子,皇帝却要对他放心多了,也付出了实打实的宠爱,总有那几个脑子转的比较快的臣子心动了。

于是适时地接触君然,发觉他言行举止都不如外人说的那般放浪形骸,且行事皆有自己的考量,言谈间也透出点争权的味道,倒真让这几人动了几分倒戈的心思。

这段时间,君然许久未进宫,便是在忙这些。真到了年关时刻,那几个识趣的大臣相邀,君然反而全都推了出去,一个都没接。跟皇帝大哥说了一声,带着一行人去京郊打猎去了。

他一个没实权的王爷出去打猎了,没惹来周其琛和霍老的关注。毕竟人家现在正为着同一个目的奋斗着呢,君然在这

里待着,说不准还会影响人追查的进度。

只是苦了和安这小丫头,本还想着等君然哪天进宫的时候,跟他说一说闻瑾的事情,如果真的对闻瑾有意思,那就简单直接的说出来,就算平英伯府的出身低了些,那当个王府的侧妃也是足够的。

要知道她小皇叔长得这般好看的人,莫说是妻妾成群,就是连个正经八百的姑娘都没出现在他身边过呢。

可和安没想到,这人可好,直接将京城所有事都抛在了脑后,自己出去玩了,连她都没带上!

和安公主整个年都没消停,一过了年关,瞧着外头冰雪消融,便迫不及待的将闻瑾请进了宫。

因着太傅府离宫较远,钱芊芊往来不便,只捎了一封拜年信过去。可钱芊芊并不在家,而是去了离家不远的威远将军府,自然没有接到信。

钱芊芊和田予宁的关系还不错,两人一个是五公主的伴读,一个是七公主的伴读,又都是家世显赫的,在田予宁的有心接近之下,钱芊芊很容易接受她。

年前霍明轩闹出的事情不小,钱芊芊也在当场,自然也了解其中内容。又瞧着面前的田予宁似乎清减了一些,以为她因着退了这桩婚事而郁结于心,伸手便握住了她。

“现在见他如此,总好过将来成婚后发生这种事。咱们女子在这世间总要吃亏些,你不好总这样的。”钱芊芊拍拍她的手。

田予宁可没那个闲情逸致想这个,她和霍明轩退婚才是她求之不得的事,她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因为这人而难过呢?

她这清减的模样全是做给家里人看的,她爹娘都对霍明轩这个准女婿很是满意,尽管发生了这档子事,心里还是存着点疑问的,并不如之前那般笃定着要退婚。

可见着女儿一日日憔悴下去的模样,威远将军夫妇俩又不是铁石心肠,怎么会不心疼,这才寻了个时间和霍家的彻底划清了界限。

只是面前的钱芊芊既然误会了,她也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

“我晓得的,只是没想到罢了。”上辈子她是真的没想到,所以这辈子她宁可先下手为强,也不要被人踩在脚底下,家破人亡。

田予宁回握了钱芊芊的手,面上泛着轻轻浅浅的笑意,本应如春风拂面,却有种莫名的疏冷之感,令人不寒而栗。

除了出门拜年,闻瑾一整个年关几乎都窝在房里,都不用母亲关氏多说什么,躲在深闺,主动的读书习字,就为着能在开年时,能在那人的面前展露风采。

闻瑾几乎是掰着手指数着日子过的,就想着能够早一点见到朝思暮想的人。

她不知道她这算不算是喜欢,因为之前面对异性,哪怕是示好如霍明轩,她也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吃不下,又睡不好,唯独盼着那人可以多看自己一眼,多和自己说一句话。哪怕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可只要是他关注的一点,她都能生出一点积极的勇气。

可她终究失望了,她这次进宫并没有见到君然,而是见到了闷闷不乐的和安公主,也是从她的气话中知道,誉亲王过年都没在京城过,而是去了京郊打猎。

说不出的委屈从心底蔓延而上,随着无名的一股热意一路到了眼底,眼睛有些涨涨的难受。她有点难过、又有点委屈,他不在宫里,也不在京城,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因为,她没有什么资格。她从来不是他的谁,不过是他侄女的伴读,一个一文不名的二流世家之女,抛在人群里也不会被他发现的普通人。

可他是谁呢?

他是皇上最疼爱的亲弟弟,风华无限的誉亲王。他从出生起就不是她可以触碰得到的人,他站在顶高的地方,甚至

不用征询任何人的意见,就可以肆意俯视一切。

闻瑾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知道君然离开之后的消息,做出的反应竟然比和安公主还要严重,反正只觉得滞闷得紧,觉得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她连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和安跟她吐槽够了,便一直等着她安慰自己,却没想到她正望着一处愣愣的发呆,看样子已经出神了很久,便是连她还在都顾不得了。

和安蹙了蹙眉,刚想朝着她发火,却冷不丁的想到了她方才与闻瑾吐槽君然说的话。心中不由有了猜测,再加上闻瑾这般模样,猜测一不小心便落实了。

“皇叔出宫的时候,没跟你说么?”和安咬了咬下唇,心里忐忑。

皇叔啊皇叔,可不是自己故意要拆你的台,而是你这事实在办得不像话,怎么连出城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自己喜欢的姑娘一声呢!

和安在心里连连摇头,看来她之前觉得皇叔可以当模范丈夫的想法实在是大错特错,路漫漫其修远兮,皇叔还有进步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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