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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重生日常 第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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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月不得不庆幸,她醒的太准时了。前世她就是从这件事,一点一点变坏的。

傅学义和夫人乌琇芬夫妻感情不和,主母这么多年不怎么理事,导致整个宣平侯府都让如夫人邱语琴把持着。傅明月很早就没了娘亲,一直和知书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活着,有时难免会觉得命运不公,想为自己和死去的娘亲挣一口气。

今天是个机会,傅明烟自己撞在她这里,在前世,傅明月利用时机,在众目睽睽之下,假装被推进了湖里。

在傅学义来时,跪在地上哭诉自己的委屈,并“不小心”把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露给他看。

那时,傅学义罚了傅明烟跪祠堂一周,并禁了邱语琴半年的开支。

也是那一次,傅明烟第一次感觉到了爽快,以至于第二次,她利用傅明烟嫁给了湛王爷萧湛,摆脱了她一直厌恶的家庭;第三次不甘心自己是侧妃,贪心王妃之位,导致把自己作死了。

临死的时候她才悔悟,不是自己的东西是强求不得的,可是那时已经晚了。

不过,既然老天让她重新活一世,她就不会再执着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她想为自己活一次。

想通后,傅明月觉得压在心头的东西忽然没有了,她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陷在温暖的被窝里,明月没由来的笑出了声,而后换来知书迷茫的一张脸。

“知书,等我身体好一点,我们去山上给菩萨上柱香吧。”

第2章

初春的湖水冰凉刺骨,傅明月身体本就虚弱,自那日过后更是发起了高热。

傅学义经过这件事,像是终于想起了这个不起眼的女儿,命下人请了有名的大夫,又连着送了好些补品,下人们看在眼里,自然也不敢怠慢。就这样养了几日,傅明月的身体才彻底好转。

这可把邱语琴气得不轻。

侯夫人乌琇芬是乌氏的掌上明珠,嫁到夫家以来一直都渴望与夫君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眷侣生活,奈何傅学义娶她不过是奉母命而已,婚后一直与她相敬如宾。直到乌琇芬产下嫡长子傅文柏,他随自己的心意纳了邱语琴为妾后,埋在乌琇芬心底的懊恨彻底爆发了出来。

那几年,宣平侯府每个人都过得战战兢兢,生怕哪点又触发了夫人脆弱的神经。乌琇芬的脾气也越发古怪。有时暴躁易怒,打骂下人,有时又大哭不止与傅学义冷战。

水深火热的日子过了两年,乌琇芬产下了嫡女傅明瑾,彻底对傅学义死了心。和离在京都贵族间是耻辱,乌琇芬无可奈何,搬进了傅家佛堂,除了前几年两个孩子婚嫁出来过一次,旁的一概不管。

同年,如夫人邱语琴产下庶子傅明耀,这掌家之权也自然而然落到了邱语琴手里。

傅明月的母亲温雅是后进府的,死于产后大出血。傅学义对她没有感情,之后也淡了纳妾的心思,专心朝政。老夫人也因为年纪大了,不怎么理事,于是邱语琴在府中一手遮天。

而这次傅学义大张旗鼓支库房,给傅明月送东西,摆明了是暗示她这个庶母对庶女苛责,这不就是当着全府上下打她邱语琴的脸吗?

邱语琴几乎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忍耐了几日,终于在傅明月病好之后按耐不住上门。

摘星楼里傅明月刚放下瓷碗,端起水漱了漱口,就见邱语琴扭着柳腰,满面春风走来。

“明月啊,身子好些了吧,这几日可把我担心坏了,想来看你又怕耽误你休息,你可别怪我。”

邱语琴语气颇显关心,若不是傅明月了解她这个庶母是什么德行,恐怕就回信了她的鬼话。

傅明月也无心起争执,顺着邱语琴的话道:“多谢如夫人关心,明月身体已无大碍。前几天让烟儿受了委屈,改日我去给她道歉。”

邱语琴听出来她的话外音,原来是还记着仇呢,“哎呀,上次是我太着急了,对你说话语气不好,明月可别放在心上。至于烟儿,你是她阿姐,又没对不起她,跟她道什么歉啊。”

“那您这次来?”傅明月不想与她你来我往争无意义的话,语气委婉地问。

邱语琴这段日子对傅明月恨得牙痒痒,想着法子要对付她,正好贴身丫鬟一句话点醒了她。

“夫人,女大当嫁,你既然担心后患,何不趁侯爷还没对二小姐上心,由您做主给二小姐找个郎君?”

这话简直及时雨,以前是她忽略了,现在一想,现在她作为掌家之人,给傅明月找个什么样的还不是她说了算?

想到这里,邱语琴语气柔和,“我这次来除了看你,其实还有一件事,”

她拍了拍傅明月的手背,摆着一副老母亲为儿女操碎了心的模样道:“你今年也十八了,京都寻常人家嫁女都是十六,咱们这些有身份的,差不多都是把姑娘留到十□□,也就是明瑾遇到合适的人嫁的早。如今你岁数也到了,前个儿我托媒人看了看,这高太傅有个远方侄子叫高则,今年二十有余,品行良好,相貌端正,我拿着你生辰八字合了一下,结果是大吉,你嫁过去是正房,将来你的孩子就是嫡子,怎么样?若是满意的话,我跟侯爷说一下,择日让对方来提亲。”

一番话说的很漂亮,如果傅明月没有见过高则,一定会为此感动。

那高则虽是高太傅的侄子,但两家关系淡到几乎没有,在朝中也是个九品芝麻官,平时有事点个卯,其他时候不是在秦楼楚馆,就是画舫歌舞,人生毫无指望。

前世傅明月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下定决心攀上湛王的。

“劳您费心了,高公子固然很好,但是明月暂时还不想嫁人。”傅明月垂下眼睫,缓缓说道。

邱语琴着急了,然而此时还不宜和她翻脸,只好劝道:“你这孩子就是不懂事,说句不好听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高公子也挑的很,也就是你相貌好,有才情,人才愿意的。女人的好时候就这几年,等不得。”

她说完见傅明月还不动容,拿出杀手锏道:“就算你不急,可明烟也十七了,你不嫁人,明烟她也嫁不了,你就真忍心耽误她的姻缘?”

话落,傅明月笑了笑,不解道:“如夫人的意思是,明烟已经找好人家了?明月怎么也没见您提起。”

邱语琴哽了一下,喉咙里仿佛卡了根鱼刺,上不来下不去。她自然不会告诉傅明月,现在只是明烟一厢情愿而已。

傅明月见她不语,又道:“如夫人着急明月,不如花心思给二哥找一房贤良淑德的夫人,也让二哥收收心,省的总挨爹爹的骂。”

傅明耀也老大不小,但从小被邱语琴宠溺坏了,整日里跟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们斗鸡走狗,小妾一房一房往屋里抬,名声全被他败坏完了。只要是有点眼力见的人家,都不会把女儿送到这么个火坑。偏偏邱语琴拿自个儿子当宝贝,非要他娶一个身世样貌都绝佳的女人,如今二十二了也没个正妻,傅学义教训多次无果。

邱语琴听出傅明月口中的讽刺,脸色变了变,“现在还轮不到你教训我,你今天驳了我的意,他日别后悔!”

邱语琴连知书添的茶水也顾不上喝,怒气冲冲走了出去。

“小姐,如夫人这摆明了不肯罢休,现在侯爷不听咱们的,回头她一吹枕头风,真把你嫁给那个败类了怎么办?”知书担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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