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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帝业 分节阅读 9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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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无论步卒还是骑兵都是武装到了牙齿,一日太守悄悄的登上城楼去看,一支羽箭嗖的一下就贴着头皮飞过去了,险些给他吓晕过去,从此之后就再也不敢来了。

城内的几个将领看不下去了,“齐军日日如此,就是想要打压我们的士气,太守应该身先士卒,鼓舞士气才是,怎么能当缩头乌龟呢”

太守怒道:“你们看看城外,齐军怕是足足有五六千,你要我怎么办难不成出去和他们硬抗吗不成给我死守没有我的命令一兵一卒都不得调动”

全城进入了紧急戒备状态,这些日子不光是外部,姚襄内部也是怨声沸腾,由于齐军截断了周军与姚襄的联系,城内钱粮匮乏,已经发不起军饷了,而太守却压着府库的钱粮不发,引起了诸多不满。内外皆面临困顿局面,人心生变。

一日周军的一个守城小校韩老三跟身边的兄弟说:“外面齐军太厉害了,城里面又乱糟糟的,我估计这座城保不住,得给自己谋一条后路才是”

几个小校都是一惊,“老哥你的意思是”

韩老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说咱们这太守实在是唉,一言难尽”

“咱们跟在他手底下混,憋屈就不说了,连肚子也填不饱,你们是我的兄弟,我也就不瞒着你们了,我打算投到对面去,你们谁跟我一起去”

几个人面面相觑,有一人道:“可是可是我们都有家有口的,在城里也有些产业,就这么不要了”

“”几个人一时无言,显然还在犹豫,韩老三嗤笑一声道:

“要不就说你们眼皮子浅呢你们也不想想看,若是齐军真的攻破了城,跟着太守我们能落着好吗现在形势已经很明显了,我们太守斗不过人家的,不如早些投诚,还能给将来谋一条出路”

一个犹犹豫豫道:“也不能这么轻易让他们攻破吧,这姚襄可是太守的根基呀,他不死保城,他怎么办”

韩老三瞪眼道:“你管他怎么办,管好自己就好弃城而逃的事情他又不是没有干过,你忘了,三个月前,齐军拿下姚襄,他连屁都没有放一个就带着小妾儿子卷着金银细软逃跑了,要不是宇文大将军又把姚襄给夺回来,咱们还能站在这里吗”

他敲敲城垛,说:“当初咱们可都是投过降的,也不妨再投降一次,这种事还发生的少吗只要能保住身家性命,那点狗屁的面子,不要就不要了,你们说呢”

几个人点点头,见到计谋得逞,韩老三狡黠一笑,道:“我早就和那边联系上了,一旦他们率军来攻,我们就立刻打开城门,来个里应外合到时候赏赐下来,咱们就都发了,弄着钱之后我们就再也不当兵了,回老家隐姓埋名,买几处田几处庄,过我们的安生日子去”

他浑浊的眼珠子刀子一般剐着众人,“我们商量好了,现在咱们都是一根绳子的蚂蚱,谁敢透出半点风声,都得死”

韩老三很快通过探子将投诚意愿转达给了齐军。高延宗接到城里的消息,呵呵一笑,道:“可以了,把人都纠集起来,咱们攻城”

“哎呀,能把自己那么多下属都给逼反,这太守也是个人才”

在周军和齐军相互对峙之时,数百周军忽然倒戈,打开了城门,齐军攻破姚襄,綦连猛配合高延宗,将姚襄周围几个周军军寨一举拔光,高延宗回师,准备奇袭定阳。

第一百四十章战局定

高延宗调兵打姚襄的同时也没有将汾州和新城给漏下,他命尉相贵率几千人袭击定阳,作为高长恭的援兵,自己回到大军之中指挥攻下汾州、新城,大开大阖,双管齐下,压着周军打。

四日内,新城被攻破,又半月,汾州被攻破。

宇文护、宇文宪、韦孝宽等大惊失色,而齐军则喜出望外,振奋无比,斛律光接到战报的时候激动的一拳打碎了桌子,大笑道:“汾北归我等了”之后对于玉璧的攻势更加猛烈。

韦孝宽无奈,坚壁清野,坚决不和斛律光正面交锋,姚襄已经丢了,在汾北的周军失去了和齐军正面较量的资本,韦孝宽一天三封告急文书发往长安、同州,这是继高欢围攻玉璧以来,韦孝宽面临的最险恶的局面

斛律光的后顾之忧被高长恭、高延宗清扫一空,很快就会聚集薛孤延、綦连猛等散布的兵力围攻玉璧

“多事之秋呀”韦孝宽站在府衙前轻声一叹,暮气沉沉,阴影笼罩住了这位盖世名将的半张脸。左右亲信的面色也很是凝重,“姚襄被攻下,新城、汾州也丢了,定阳不能再丢了,否则我军危矣”

韦孝宽细长的眼睛眯起,看向那人,闪烁着危险的寒芒,“要守住定阳难”

“处道被齐军俘虏了,杨敷最器重的就是这个儿子,若是齐军以处道的性命相逼,杨敷会如何”

刺史杨敷留守定阳,杨素是他的儿子,他平日里对这个儿子很是器重,以极高期许,刚刚弱冠便将儿子送到玉璧来历练,若是杨素被俘虏,杨敷还能定下决心和齐军死磕吗

众人皆沉默,有人道:“不能吧,杨刺史历来以忠义闻名,他绝不会为了一个儿子而损坏自己的清誉的”

韦孝宽的眉头没有因为这句话而舒展开,反而更加凝重,“那也难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已经写信给宇文宪,让他盯紧杨敷,若有异动,立即”他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不是我小人之心,而是现在我军的形势,实在是危险到了极点,斛律光纠缠我们,我纵有千般手段也施展不开,真是憋屈”韦孝宽幽幽道:“现在只能想办法拖一拖斛律光的脚步,他若是与段韶合军一处,玉璧也许会守不住”

“难”一个幕僚想了良久也没有任何头绪,“斛律明月位高权重,在齐国得数代君王的垂青,如今的齐主正是斛律明月的女婿,斛律明月声名威权,四样都占全了,除了要听段韶节制,没有任何人可以约束到他,他若一意要打玉璧,必不会半途而废。”

不料韦孝宽只是阴沉一笑,“段孝先制不住他,还有人可以制住他。你以为,声望太隆是一件好事斛律光位高权重,手里掌控这军政大权,还是皇亲国戚,你以为,齐主就不会忌惮他”

说到这里,韦孝宽的心里便是一痛。

他这样的都屡受宇文护的猜忌,若是斛律光可以不被主上猜忌,那绝对不可能。

“他的长女是高演太子高百年的太子妃,次女又被高湛挑选成为太子高纬的太子妃,高湛退位后,更是被册封为后斛律光诸子,成年的两子尽皆娶皇室公主为妻,其父斛律金,可谓满门显赫

齐主岂能不猜忌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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