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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帝业 分节阅读 6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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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撞之后,对视一眼,都是心中互相不爽。

裴世矩恼怒郑宇随便扯上他,郑宇看裴世矩也是一阵厌恶,升官如此快,不过二十多岁就已经官居从五品,简直跟做火箭一样,一看就是个跟祖珽一样的佞臣不是什么好东西

原本朕还发愁以后拿谁来制衡祖珽,现在看来这个郑宇就很好嘛,虽然老顽固了一点还是得保下来裴世矩嘛,确实是可造之材,不过现在还太年轻,小心思也多,压一压没坏处韩立也不错,就事论事,直肠子,这样的臣子朕喜欢房恭懿干练敏达,可堪大用

一瞬间高纬的心思便千回百转,接着说道:“方才听诸卿争论,朕心中已有计较”

满朝都竖起耳朵,等着听皇帝的决断,“山东政局贪腐成风,官员与豪族勾结,倒卖官粮,剥削百姓,为害地方,触目惊心朕已决定,依祖珽所奏,从严查办”

“情节严重者,如泰山郡守、泰山郡丞之类,剥皮揎草,以儆效尤”

满朝都是惊惧的吸气声,剥皮揎草,这可是闻所未闻的酷毒之刑呀想想就觉得残忍之极

“情节较轻者,家产充公,满门上下贬斥为奴,流放幽州,遇赦不赦”

“另,其余小吏,各司其职,不得擅离职守,违令,死”

“榜上招供的地方豪族,勒令其交出所吞没钱粮,追加十万石并令其移居燕州,另起炉灶,原先田产收为公产,不然,直接视为谋逆”

“陛下,如此山东豪族必然不会奉诏的必会拼死一搏,陛下三思”平鉴顿首。

“朕早已六思九思了山东,对于大齐往后举足轻重绝不能忽视,山东豪族与官吏所作所为,早已触动朕的底线,朕不想再忍”高纬怒气磅礴。

“朕只不过勒令他们交出在山东的田产,在燕州,失去了多少,朕都会原样补给他们犯下如此大罪,本就是不可饶恕朕没有斩他们满门,已是便宜他们,再敢多言”高纬一甩袖,“别怪朕举起屠刀”

“段深朕命你调集平原驻军,调往山东,配合赵郡王、祖珽朕倒要看看,谁敢兴风作浪”

高纬的手掌按在桌面上,这些豪族养得已经太肥了,该宰了。他手里捏着证据,抢先一步传扬出去,民心必然倒向朝廷他们若是反,名不正言不顺,且势单力孤。除了顺从,他们还能怎么样

任何挡路的,都要消失高纬看向平鉴,这个老人固然忠直,但他的立场更多是倒向山东豪族。他与郑宇不同,高纬不能容他于朝堂之上

“平鉴,出为平州刺史,替朝廷打理北疆,协助任城王叔负责垦荒一应事务,去吧”

任城王高湝,高欢第十子,高纬的亲叔叔。忠直能干,聪敏异常,高纬选择他坐镇幽州以北。

平鉴嘴唇嗫嚅了两下,最后脸色白了白,躬身顿首道:“臣,领旨”

众人心中都是叹息,赵彦深幽幽一叹,知道平鉴这是站错了队,引得陛下不喜了。

他与平鉴等人私交向来不错,但是此时也不能站出来给他说话,他身为首辅大臣,是高纬计划的唯一知情人,知道这一步陛下是非走不可的。

至于平鉴也只能委屈他了

第一百零六章为了盛世

黄昏时分,城外的一处长亭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和一个侍童站在城门外的亭边,一身朝服还没有褪下,眼睛不住的看向城门的方向。

一架马车晃悠悠的从城门驶出,车帘上挂着的玉雕互相敲击着,一股古韵弥漫开来。

骑马在车旁的中年人瞥见路旁的二人,惊讶了一下,而后俯身对着马车内说了什么。

车帘立刻变被掀开,一个同样苍老的老人从里面钻了出来,朝那穿着朝服的老人拱拱手笑道:

“哎呀,赵相来了,有失远迎”

赵彦深凝视着平鉴,他的脸上丝毫没有被贬谪出朝的失望和落寞,看上去精神奕奕的。

“原本担心平公此去心灰意冷,连朝服也来不及换下就匆匆忙忙赶来相送,愿是想劝慰一番的,可现在看起来呵呵,平公倒是并不需要老朽安慰,如此,我就放心了”

赵彦深笑着打趣道,平鉴也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呵呵,醇酒美人,向来就是忘却烦恼的最好解药,老夫并不将这些许挫折放在心上”

平鉴很是旷达,他活了那么久,自认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不过是贬谪出朝而已,他难道会输不起吗

到了他这个年纪,个人兴衰荣辱,早已看得不是很重了

“此次去平州,你没有带上你那小妾”赵彦深左右看看,见到平鉴一行确实只有一架马车,心里有些困惑。

平鉴极为宠爱美妾阿刘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事情,昔日和士开听闻,向平鉴索要,平鉴忧心子嗣后代,不得不将她送出,平鉴痛彻心扉,曾言:“老公失阿刘,与死何异”

后来和士开被诛杀,清点家中人口的时候发现其中有一个是平鉴的爱妾,于是高纬索性做了一个人情,将那美妾保了下来,等诏命平鉴入朝的时候再还给他。

平鉴失而复得,自然是加倍珍惜,寻常不愿意远离,一时传为美谈。

然而这次平鉴居然没有将小妾给带上,这让赵彦深十分费解。

“你这个老东西,简直就是不当人子出来送我,一开口就问老夫的小妾在不在,是何居心呀”平鉴一本正经的盘问赵彦深。

赵彦深连连摆手,说断无你想得这般龌龊

没有想到平鉴这个老家伙居然露出了一丝羞赧的神情,道:“阿刘有孕,平州那地方,荒无人烟,比不得邺都,她想跟来我也不准安心养胎才是正事”

赵彦深张张嘴,哑然失笑,道:“你这个老家伙,看上去一把老骨头了,房内事居然还撑得住,真是小瞧你了,哈哈哈哈”

平鉴露出自得之色,道:“那是,老夫告诉你,老夫现在身子骨好的很,应付娇妻美妾不在话下”

一旁侍立的中年男人和青衣侍童嘴角抽搐,感觉都很幻灭。

谁能想到这两个站在路边满嘴荤话的老头子就是当朝顶有名望的人,若是让别人看到,指不定要恶意揣度一下,满朝衮衮诸公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德行

但是同样是荤话,如果是胡长仁跟赵彦深和讲,赵彦深没准会举起拐杖锤他,还会弹劾他“伤风败俗,有失朝臣体面”,但如果是平鉴和他讲,那就不一样,或许赵彦深也会讲一段。

朋友之间大抵就是这样,他穿红着紫,你破破烂烂,一个看上去温文尔雅,一个看上去粗鄙颓唐。怎么看都不搭调的两个人。而他可以耐下心来,和你一起蹲在路边上听你聊天打屁,满嘴跑马车,对你频频爆粗口讲黄话视而不见,偶尔还以同样的粗口反骂回去,这大概就是真朋友了。

“话说你怎么来看老夫了,你知道老夫今日就会走”平鉴眯着眼看着赵彦深。

今日上朝被陛下贬谪,傍晚便走,谁会想得到他动作如此快

赵彦深道:“我这不是想出来送送你嘛,你我相识这么多年,老夫太了解你了,就你这个脾气,陛下贬你到平州,你一定不会拖泥带水所以老夫来送送你”

不料平鉴丝毫没有感动的迹象,反而翻了个白眼,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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