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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请我攀高枝 分节阅读 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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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犯了重刑,宁疏很期待能见到兄长,又担心他回来后会被皇帝一并处置,吉凶难测,她这颗心始终紧悬着,但愿皇帝明辨是非,看在她大哥能为国效力的份儿上,能饶他一命。

正说着,外头有人掀帘来报,说是安公子来看望闻雪姑娘。

“是吗”宁疏闻言喜抬眸。书情分明看到她的神情虽然克制,但眸光明显莹亮几分,看样子心里对这位安公子还是有所期待的,

也罢,哪个姑娘心中没有梦呢她只提点一句即可,其他的就看闻雪的造化了,兴许她足够幸运,遇见对的人也说不定呢

既有客人,书情也就没留她,任她去了。

得知他在相候,宁疏不由加快往回走的步伐,周遭风轻云淡,花香萦绕在衣袖间,她的心情也不似平日见客时那么沉重,难得轻松。

待她回房之际,但见丫鬟已备好茶点,那位安公子正立在屋内,手持剪刀,仔细修剪着桌旁摆着的一盆红豆杉。

认真柔和的神色与那日跟人打架时的狠厉判若两人,宁疏见状只觉不妥,“此等小事怎能劳烦公子”

承誉只道无妨,“此乃乐趣,并非苦活儿。”

修长的手指握着剪刀上下翻飞,没一会儿,这盆红豆杉就换了一副面貌,一如无声的诗句,又似精美的画卷,禅意十足。待他修剪完毕,这才放下剪刀,去一旁的木架旁净了净手。

宁疏以为他是来听曲儿的,照例问他想听什么曲子,岂料他竟道:

“你还有伤在身,歇着吧今儿个不听曲儿。”拿巾帕擦干手上的水珠后,他才来到桌畔坐下,又从一方盒子里拿出一瓷瓶,

“此乃活血化瘀的,那日她们拿的药膏气味不佳,我猜想你可能不大喜欢,于是找了瓶特制带有香气的,你试试看。”

巧姨拿来的药膏的确不大好闻,不过宁疏也没有旁的选择,便忍着没挑剔,没想到他还会注意到这件小事。

自他手中接过瓷瓶,宁疏打开闻了闻,有股淡雅的茉莉清香,遂感激颔首,正准备把瓶子盖好搁置一旁时,她无意中发现那瓶子上有御制的字样,宁疏不由好奇,

“这是太医院的药”

她能一眼认出这药瓶,承誉越发肯定,挥扇轻笑,“文姑娘好眼力,不愧是尚书之女。”

宁疏闻言,心下微怔,自他面上移开的视线难掩慌乱,“公子认错人了吧我不过是个平民百姓而已。”

“我曾见过你,是以晓得你的身份。文家遭难后,你应该是在宫中做婢女才对,为何会在此地难不成你是逃出来的”

“我”未料他竟点得如此通透,文宁疏避无可避,再否认只怕他也不会相信。

以为她是顾忌后果,承誉提前宽慰道:“姑娘放心,我若想出卖你,早已让人来抓你,没必要坐在这儿与你闲聊。”

她当然相信他不会那么做,既有救命之恩,宁疏便觉不该对他隐瞒,思量再三,最终选择如实告知,

“原本我的确被押入宫中的浣衣局,可是后来,我无意中得罪了许总管,便被他报复打晕”

听她讲述罢来龙去脉后,承誉颇觉诧异,原来许总管竟打算将她送给他实则那个时候他根本无心女色,送来的女人全被他给拒绝了,而她没有答应,倒在他意料之外,

“那你为何不肯应可是觉得承誉已被废太子之位,不愿去侍奉”

第21章

摇了摇头,宁疏只道不在乎这些,“因为许总管说,说必要的时候得得献身”说到这儿,她的双颊已然通红,声如蚊蝇,贝齿将下唇咬得泛白,

“我宁愿在浣衣局受苦受累,也不愿去做那种差事,这才拒绝了。”

原是为这个,承誉还以为她是嫌弃他的身份呢得知真相后,他心间一轻,唇角也不自觉的上扬,然而这稍纵即逝的笑意还是被宁疏捕捉到了,不明其意的她目露诧异之色,

“公子笑甚”

“没什么,”摩挲着玳瑁扇骨,承誉侧眸望向窗外,被暮色笼罩的大地只剩一丝黯淡的昏亮,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这枯燥的余生,似乎有了一丝乐趣,意味深长地轻叹了声,“笑天意”

此情此景,除了天意,他真不知该如何解释,有道是:

风旋花落飘月河,绕于林间藏小阁,

借问埙声何处来,恰窥天颜真绝色

此时的宁疏尚不知他的身份,是以并不解其意,本想问一声,可又觉得客人不愿提,她不该主动问,犹豫半晌,终是掩下好奇,只在心里琢磨着另一桩事。

又坐了会子,承誉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说是今晚还有应酬,遂起身告辞。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宁疏忍不住开了口,“哎公子”

闻声回眸,承誉轻“嗯”了一声,意在询问她还有何事。

那句话埂在喉间,迟疑许久,她终是觉得没资格提,想想还是罢了,闪躲着眸光,她紧掐着自己的手指,若无其事地道:

“没什么,您有事就赶紧去忙吧别耽搁了。”

这句肯定不是她的心里话,看着她慌乱无措的模样,承誉忽起坏心,想逗她一逗,

“可是舍不得我走”

果如他所料,此言一出,佳人面一如天边的云霞浸染了一般,登时红至耳尖,脸皮薄的姑娘不擅辩解,也不知该如何应对,窘得快将自个儿的唇给咬破了,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

“不是这样的,来去是您的自由,我不会多管,并不是为这个”

在她的印象中,安公子一向稳重,今日突然说出这样的玩笑话,她都不晓得该如何解释应对,偏他还要继续追问,“那你倒是说说是为何”

她不好意思明言,可又不能不解释,否则更容易令人胡思乱想,焦急的宁疏仍在犹豫。眼看着她如此为难,承誉再不逗她,干咳一声,说回了正事,

“可是想让我打探你弟弟的下落”

这话总算是问到了点子上,宁疏心头那架乱锤的鼓也终于平静下来,不再喧嚣,定了定神,她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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