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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请我攀高枝 分节阅读 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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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放了承誉,求求你”

抱着她匆忙往殿外走去的赵易泽步伐有些慌乱,说话的声音也在发颤,红着眼威胁道:

“只要你活着,活下去朕就放了他”

她不想活了,活着有太多痛苦,她早就想解脱了,然而她开不了口,无法诉说自己深藏多年的委屈,只因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睛也无法再睁开,终是缓缓闭上,做不出任何回应。

回到寝殿的赵易泽立即请太医过来诊治,太医为其包扎伤口,虽是止住了血,但那伤口离心脏太近,他也不敢保证她能否度过此劫,唯有尽人事听天命。

打发太医出去后,殿内就剩他两人,坐于床畔的赵易泽看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沈悠然,那冷峻的面上神情复杂,既痛恨又有一丝难掩的惶恐,

“你怎么可以就此死去你若是不在了,我又该恨谁你折磨了我那么多年,我尚未来得及报仇,你不能就这么没了

沈悠然,今天朕把话撂这儿,你若是想让你儿子活着,就给我保住这条命你要是敢死,我就让他陪葬”

赵易泽为她而失控,浑忘了这样的情形很容易被人传开,宫人秘密上报,叶照香很快就得知此事。

这叶照香本是赵易泽的表妹,自他被发配边疆后便一直陪在他身畔,如今他即将登基称帝,那她肯定会是皇后,虽未正式行册封礼,但宫人们都自觉的以皇后娘娘来称呼她。

听闻赵易泽居然亲自抱着沈悠然回他所居的寝宫,叶照香哪里还坐得住,怀着满腹的委屈和怨恨匆匆去往正明殿求见。

起初赵易泽并不愿见她,奈何她一直候在殿外,宫人不时来汇报,不耐的他这才允她进来,而他则走出暖阁,到前殿接见。

仗着自己伴他多年,叶照香直白质问,“敢问皇上可是亲自将怡贵妃抱回宫”

就猜她是为此事而来,赵易泽浑不在意,坐于龙椅前,闲闲地拿出一道折子翻看着,随口应道:

“谁又在你面前嚼舌根儿”

难道他还想罚人不成“宫人们都瞧见了,这话是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您的做法您才入主皇宫,登基大典尚未举行,怎可当众抱那永宁帝的贵太妃传出去那些老臣又会如何看待”

拿那些个老臣来压他,她以为他真会在乎“当年永宁帝从我身边夺走沈悠然,那些个老臣又敢说什么他不照样安稳的做了这十几年的皇帝”

“那永宁帝的下场又是什么您难道要步他的后尘吗”叶照香才道罢,就被一记狠厉的眼神剜了一眼,察觉失言的她忍怨提裙跪下,

“妾身无心之失,还请皇上恕罪,您是明君,明君自当远妖妃,那沈悠然就是个命硬的,她跟了谁谁都不会有好下场,当初还不是累您被发配边疆,这些年您所吃的苦头都是拜她所赐,而今您大仇得报,妖妃也该被斩杀,以报当年被她抛弃之仇”

他与沈悠然的恩恩怨怨,早已铭刻在骨血之中,又岂会轻易忘怀但心底的这根刺,不论它扎根有多深,他都不希望外人去触碰,去评判,深吸一口气,赵易泽闭了闭眼,满目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连抬眸都不愿,

“朕有判断是非的能力,这些旧怨无需旁人来提醒,朕晓得该怎么做,你不必插手。”

看出他面露不耐,叶照香仍旧坚持要把话说清楚,否则她忍不下这口气,“妾身也不愿管制皇上,但您今日的作为已经让宫人议论纷纷,您实该检点自己的举止,立即送贵太妃出正明殿”

她一再强调,彻底惹恼了赵易泽,反手便将奏折扣于桌面所铺的黄绸之上,怒指于她愤声责备,“反了你,居然敢指责朕的不是”

叶照香浑然不怕,正色扬声道:“妾身也是为了皇上您的江山着想,不希望您一世英名毁在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身上”

忍不下心中的躁怒,赵易泽拍案起身,厉声警示,“朕只警告你一次,朕如何怨憎沈悠然那是朕的事,但你无权评判若再让朕听到你说出对她大不敬的话,别怪朕对你不客气”

多少年了,事到如今,他竟还为了沈悠然而与她大发雷霆,

平日里她还可蒙骗自己,这些年他兴许已然对她日久生情,可一旦牵扯到沈悠然,他的心竟偏得那么明显,甚至不屑在她面前掩饰,根本就不考虑她的感受

忍泪含悲的叶照香满腹怒火与怨气,终是不敢发泄,生怕惹急了他,他可能不会再顾及多年的情分,到时候真撕破脸,便宜的还是沈悠然

不她千万得忍住,万不可意气用事而毁了自己苦守的一切

强压下心中的愤恨,叶照香终于迫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掩下眸底的积压已久的幽怨,咬着牙福身告退,再不提一句。

回到凤仪宫后,叶照香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怨忿,怒砸桌上的茶盏,当她还要砸茶壶时,又想起自己即将做国母,那就该有国母的仪态,万不可因为这点儿小事就乱了方寸,丑态毕现,倒教旁人笑话

如此想着,她又愤愤然收回茶盏,重重的搁于桌面之上。

还是她身边的大宫女兰雨最有眼色,一看主子情绪不对,早早的安排人去请大皇子过来。

听闻大皇子求见,叶照香忙命宫女帮自己整理仪容,而后端坐于上位,尽量平复自个儿的情绪。

来的路上,赵令州已听宫人讲述来龙去脉,是以他很清楚他娘亲为何动怒,一到凤仪宫便命宫人将食盒放下,

“孩儿又发现一样佳肴,吃起来特别香滑,料想娘您一定喜欢。”

紧跟着宫人端出一碟蟹黄豆腐,这赵令州一直跟着他们在边疆吃苦,见到宫中御菜自是新鲜,觉着什么都是好的,实则叶照香当年也是世家千金,这些东西于她而言不足为奇,但儿子特地送来,她可不能辜负孩子的一番心意,于是命人备碗碟,尝了几口便漱了漱口,既欣慰又心酸,

“还是我儿晓得心疼娘,你父皇他唉”

来的路上他就在想着如何劝慰母亲,这件事该怎么做才能完美的解决,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办法,

“爹的做法固然欠妥,但怎么说呢他初掌皇位,尚未正式登基,压力甚大,可能情绪不太稳定,娘您又正好碰了钉子,才会与爹爹斗嘴,

其实吧这种事不能由您来说,你们是夫妻,他根本不怕您,在您面前说话也毫无顾忌,反正床头打架床尾和,是以您的提议纵然是对的,爹也不一定会听从,您大可找那些个臣子去劝谏,料想爹他肯定会顾忌众臣的看法。”

被儿子这么一提醒,叶照香才惊觉自己果然被那个妖妃给气糊涂了,才会办出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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