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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后宫 第29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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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是挑衅!她就是故意的!”

坤宁宫里, 傅妈妈打听好了消息, 急匆匆的进来。

傅芳苓靠在软塌上,她现如今觉得当皇后挺好的, 单说这面阔九间, 进深三间的坤宁宫, 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乾清宫比这儿好了。

公主养在西边,一点声音她都听不见,就好像从来没生这个女儿一样。

只是位置不太稳, 叫这份喜欢大打折扣。

听见傅妈妈进来, 她放下西苑内教场送来的马匹名册, 眉头微微一皱,道:“又怎么了?”

傅妈妈想起来皇后吩咐过在这殿里要安安静静的,便放缓了脚步,道:“今儿早上许贵妃要去检查太后的慈宁宫,叫人灰溜溜地赶了出来。”

“她面子上过不去,还在慈宁宫门口大放厥词,说明天还要继续。”

傅芳苓眉头一皱。

傅妈妈一想到许元姝吃瘪,心中便是一阵快意,“不过是个贵妃,连正室都不是呢,怎么就敢顶撞太后?依奴婢看,她的好日子也没两天了。”

还有去乾清宫伺候皇帝的事儿……说了怕皇后不高兴,可是不说傅妈妈自己心里也难受。

她便折中道:“她这些日子是太过招摇了,皇宫里现在的确就她这么一个出众的,可是还有以后呢。等新嫔妃进来……她没两个月就十七了。”

傅芳苓便又想起这事儿来,马上就到日子了,该找个机会说一说选秀的,只是看皇帝半点不提,而且新宫女不日就要入宫,跟后宫上来的增添人手的名单一比,基本就没多几个人。

皇帝完全是不打算选秀了……宫里剩下人也都装聋作哑——全等着她这个皇后出头。

傅芳苓心中一阵气闷,看着傅妈妈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凌厉,“你小心点,在我这儿说顺口了,出去一秃噜嘴,小心她打你板子!”

傅妈妈忙低下头,应了声“娘娘说的是,奴婢一定牢记在心”,又道:“只是奴婢听她们的意思,许贵妃这次搜宫背后怕是得了皇帝的允许,听说要把内廷十二宫都搜个遍,连太妃的宫殿也要搜一搜。”

傅芳苓猛地坐直了身子,反问道:“连坤宁宫她也敢?”

傅妈妈迟疑了片刻,只是不等她回答,皇后便烦躁的挥了挥手,“她连慈宁宫都敢去,这坤宁宫又算得了什么?”

“娘娘,既然太后都赶她出去了,不如咱们——”

“那就是找死了!”傅芳苓越发的心烦意乱。

“你想想宫里发生的这一堆事儿,皇帝会怎么想?皇帝登基,肃清内闺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儿,该在后宫女眷还没进宫的时候就办了的,拖到现在八成还是因为皇帝原先没想到,手下也没多少人,他连当个王爷都过得扣扣索索的,就更别说当皇帝了。”

“他现在才理出头绪来……我能挡着吗?”

“我若是拦了,这脏水该往我身上泼了,皇帝不能废太后,皇帝可是能废皇后的!”

傅芳苓咬牙切齿起来。

傅妈妈一脸的心酸,“那明儿……”

“你请她到内室,我跟她说!”

傅妈妈应了声是,叫人收拾东西去了。

慈宁宫里,太后连午饭都没吃,看着面前的两碗药发呆。

她甚至觉得这样的日子太没意思了,可是等到日上中天再等到夕阳西下,最后到了夜幕低垂,这两碗是温了又温,她依旧没喝。

一直在内室陪着她的湘君跟宋妈妈都是一脸的担心,道:“娘娘……”可是顿了顿,也就只有一句,“您用些饭菜吧。”

太后重重叹了口气,道:“时至今日……哀家不得不承认,时候不一样了,现如今的哀家……连她也斗不过了。”

湘君跟宋妈妈听见这死气沉沉的言语,不由得都跪了下来,眼中垂泪,“娘娘,您千万不能这样想。”

不过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端起面前两碗汤药,一口气全都干了下去,惊得湘君跟宋妈妈两个顿了顿,才奉上漱口的温水跟蜜饯。

只是太后挡了,“良药苦口……良药苦口啊……”她长长一声叹,眼中忽现几点精光,道:“她这一手的确是把哀家绕进去了。”

“她气得哀家赶她出去,明日再把后宫一搜,这脏水就全泼到哀家头上了,甚至以后就算有别人做点什么,也是哀家的错儿。”

听见这种话,湘君跟宋妈妈两个不由得对视一眼,“娘娘……”

“可是哀家不怕。”太后冷笑一声,“哀家看了太多贵妃的好下场了!哀家要好好养着身子,哀家现在身体康健,哀家一定要等到她倒台被皇帝嫌弃的那一天!”

湘君眼中迸发一丝希望,宋妈妈又是一声情之切切的“娘娘……”

“去拿哀家的百衲衣来,明儿去请佛纸来,哀家要代发修行,在慈宁宫里做个居士,从明儿起,慈宁宫上下都跟着一起吃素,哀家要许个大宏远,愿佛祖保佑我大魏朝风调雨顺。”

太后冷笑了几声,“慈宁宫封宫,哀家就是躺在床上不动了,也熬到她死!”

太后说完,目光又落到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人身上,“你们也不过担心,哀家缩了,前头还有皇后挡着呢。”

“跟哀家相比,想必皇后的位置对她更有吸引力。”太后笑了笑,道:“你们去歇着吧,守了一天也累了,哀家想明白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了。”

两人起身,行了礼一前一后的出去,太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哀家的确是活不过几年了,可是哀家觉得皇帝的喜欢……怕是连哀家剩下的寿命都比不上!”

“哀家等着你死!”

“哀家要叫你比祺贵妃死得更惨!”

日落时分,皇帝回到了长乐宫,只是看见他的许贵妃还穿着早上那一身大妆,不由得抬了抬眉头,又把手一抬。

宫女太监们也不用吩咐,早就知道这是要跟贵妃娘娘独处的意思,便都悄无声息的出去。

皇帝看她正正经经的起来,正正经经却又小心翼翼的行礼,等行完礼还扶了扶头上的冠,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怎么还是这一身?”皇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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