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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后宫 第25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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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娘娘。”施忠福道谢,不过心里难免又升起几分忐忑来,这是要说什么?叫他坐下……是怕他腿软吗?

“这事儿你做错了。”

开头第一句就叫施忠福脸上变了颜色。

许元姝很是满意这句话造成的影响,又道:“你怎么能叫傅妈妈当家做主?”

施忠福顿时又松了口气,原来是后院女子相争,又在这等封妃进后的关键时刻,“娘娘——”

许元姝故意等他说出来两个字儿,就打断了他。

“你这么一让,你自己想想,安次县的官员,路上陪同的官员,京城的官员,一路上都看见了什么?都听见了什么?又都看见了什么?”

施忠福顿时愣住了,他当时想的什么?他想的是早一日进京。想的是叫傅妈妈背锅,他不过是落得无奈,又不能同王妃争执。

“王爷现在是皇帝了,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你是他从小就陪在身边的总管太监,又是他的心腹,怎么也要进司礼监的,你连个老妈妈都压不过……你压得住大臣吗?你能挡在皇帝面前吗?你敢跟大臣翻脸吗?”

施忠福头上冷汗就落下来了。

“你想想六斤,你想想戴公公……我听说没有大臣敢当着他的面连名带姓地叫他戴恩,你能不能办到这一点!”

“他那是……多年累积下来的威势……”施忠福自己也说得吞吞吐吐。

许元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了口气,“就算连夜赶回来是傅妈妈的主意,那别的呢?你就一概都不管了?一个侧妃一个侍妾差点折在路上,传出去是陛下的错儿还是王妃的错儿?”

“这就是你最大的问题了!关上门怎么都好说,不能把后院的事儿晾在外头!这是陛下的脸面!”

“娘娘说的是!”施忠福抹着冷汗道。

许元姝松了口气,别的都好造假,脸红憋气就成,可流汗这玩意自己控制不了,火候差不多了。

“我给你出个主意——”

施忠福急忙点头道:“娘娘请讲。”

“把戴恩接回来,叫他在司礼监镇场子!”

施忠福一下子愣住了,“接了他回来,还有奴婢的——”

自然是有的……戴恩当日出宫虚弱到是两个太监架着他上马车的……流了那么多血,就是健健康康的青壮年也熬不住,他都六十好几了。

许元姝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不愿意到若有所思,再到涌现出一抹惊喜,便道:“不跟着他学,难道你要跟着六斤学?六斤可比你小了快二十岁……到时候可就不是你熬走他,而是他熬走你了!”

当然……她觉得施忠福是学不会的,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宫里至少三分之一的太监去过内书堂上课,可最后呢?

也就这么一个戴恩。

施忠福下意识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附和道:“奴婢回来这才半天,就听不少人说六斤高义……”

许元姝嗯了一声,道:“当然戴恩回来对我也是有好处的,戴公公跟我有旧……”她嘴角一翘,笑了笑,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施忠福想说按照现在这局面,面前这位许娘娘一个贵妃八成是跑不掉了,而且陛下又对王妃多有不满。

“娘娘……”施忠福压低了声音,道:“您晋升的旨意是第一道……位分是两个字,恭喜娘娘。”

两个字儿?肯定不是贵人婕妤这等低品级的位分,那就……只有贵妃了。

这真是个好开头。

“行了。”许元姝叫他起来,又道:“你去伺候陛下吧,陛下身边不能少了人。”

施忠福起身离开,刚出来院子就跟甘巧打了个照面,然后就又看见甘巧后头的傅妈妈。

傅妈妈一看他,眼睛就瞪了起来,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声音虽小的听不见,但是嘴型却像是故意做出来,很是明显。

“马屁精!”

施忠福立即就是怒气上来,只是刚才他才被许元姝一顿心腹司礼监大太监等等说了一通,所以最后他只是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视跟傅妈妈擦肩而过了。

施忠福一路到了御书房,就看见外头聚集了一群大臣,为首的正好是内阁首辅姜岩达。

太监见主子自然是不用通传的,施忠福头一低,猫着腰就这么直接进去了,还听见两句后头大臣们的议论。

“身有尘土,面目可憎!”

施忠福冷笑一声,便又想起了戴恩。恨不得回去回一句:若是你们敢当着戴公公也这么说,咱家敬你们有种!

最后一句还是个一语双关,施忠福情绪好了很多,只是一进去书房,就看见皇帝眉头紧锁坐在那儿。

施忠福上前行礼,道:“陛下可曾用饭?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用饭啊。”

皇帝看他一眼,声音有点小,像是自言自语,“首辅说登基大典太着急,不如稍稍延后两天,等那些就藩的王爷回来,不然连个观礼的人都没有。”

皇帝冷哼一声,当初一股脑冲到他前头,生怕他登基之后被清算的就是这些人,现如今想要拖延的还是这些人……还不是想多要些好处?

施忠福才畅想了一番自己的未来,这会儿还在兴奋,脑子也特别灵活,便进言道:“陛下,是您的登基大典,若是为了等就藩的王爷回来……那岂不是就本末倒置了?不如改名字叫观礼大典算了。”

这话还加上了太监说话特有的刻薄,显得嘲讽意味十足,皇帝心情好了许多,他道:“登基大典自然是不能推迟的,若是连这个都依了他们……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

施忠福松了口气,越发感谢自己方才去见了许娘娘,他又道:“陛下……不如把戴公公接回来?”

皇帝哦了一声,转脸看着他。

施忠福一脸的诚恳,道:“陛下,奴婢方才在外头被首辅姜大人说是面目可憎,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奴婢实在是辜负陛下厚望……”

“可戴公公就不一样了,他当了几十年的司礼监太监,后头连朝政都是他处理,手里头捏了不知道多少把柄,说句不该说的话,那些大臣就是想放屁,在他面前就是憋死了也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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