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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06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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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公主和格格身边伺候的,自然都跟来了。不过不全在这儿丢雪,还有几位姑姑和妈妈在绛雪轩那边煨着炭炉子,以备公主和格格待会儿玩儿累了,想喝口热的”

颙琰没等听完,转身就走。

绛雪轩,对于他来说也有特别的意义。

绛雪轩里有海棠花,那海棠花与永寿宫的是相同的。

刚走进绛雪轩,就见几个妈妈里围在海棠树下。而树冠里,正攀着个小小的身影。

然后那海棠树上就扑簌簌落下大片大片的雪花来,如玉屑,似团棉,飘飘洒洒,遮蔽了视野去。

原本天上的雪已经停了,可是这海棠树上却独独又下着雪,倒应足了这“绛雪轩”之名去。

颙琰便也忍不住跟着妈妈里们一齐抬头看向树冠。

这一看才明白,原来是那手脚灵活的身影,在树枝上灵活地攀上爬下,衣袂和袖管拂到了树枝上的雪,这才扑簌簌地都落下来,又形成一重的落雪去。

几个妈妈里也都认真仰头看着,竟没留意颙琰已经到了身边。

几个妈妈里都喊,“格格你快下来吧那小东西跑了就跑了,大不了我们去跟德雅格格请罪就是,断不敢叫格格你这么冒险这天冷雪滑的,格格在上头若一脚猜空了,可叫咱们如何好意思去”

颙琰一时还没听懂,不知道妈妈里们说的是什么。

“你往哪儿跑”

可是旋即头顶就传来少女清甜的欢呼声,“逮着了,我逮着它了妈妈们,你们可放下心吧”

随着话音儿,颙琰拢目仔细瞧,视线穿过那些扑簌簌的落雪,终于在雪压的树枝之间找见了那抹灵动的身影。

她穿绿,正是冬日里最缺少的颜色,看上去那么地活泼、鲜亮。

她的怀里,抱着个松鼠

颙琰笑了,这才知道她去抓什么去了。

这次秋狝,在热河也见了德雅的额驸琳沁多尔济。琳沁多尔济想给德雅格格送上一份儿心意可是对于这位被皇上接进内廷来用心抚养的外孙女来说,什么金银财宝稀罕物的没见过呢

琳沁多尔济想了多时,索性亲自上树逮了只漂亮的大松鼠,交给颙琰,交给德雅带回来。

宫里不缺金银,缺的是可以行走的自由,琳沁多尔济有如此心意,颙琰自是替外甥女欢喜的,这便亲自带回了京中。

这才派人送来给德雅两天,显然是还没养熟呢,这便得了空,见了御花园里的树木,这便豁出去逃走了

她抱着松鼠,兴高采烈往下来却忘了这树上有雪,容易上,却最难下。

结果竟一脚踩空,从树杈上滑了下来

第2648章十卷17、他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颙琰根本来不及多想,甚至都来不及想,身子已然自动向前,两臂用力向前伸

一个大松鼠抱着一个小松鼠,还带着柳絮一般的雪片子,一齐倾天而下,落了颙琰满头满脸兼满怀。

那雪片子太急又太大,叫颙琰一时都不能立即看清怀里的人儿。

只觉得她身子小小的,软软地抱作一团。

也不知道是她的发丝,还是她衣裳领口袖口里传出来的总之有一股幽香直盈入颙琰的鼻息。

许是视觉这会子受限,再加上精神上的震动,这会子便是眼睛和脑筋都是不灵光的。

唯有嗅觉异常清晰的缘故吧。

那或许是天成的少女香气,又或者是她衣裳熏了什么香,乃至她身上佩挂了什么香包去可是颙琰就是下意识只觉,那是她少女的幽香。

因为这世间但凡熏香、香囊里的香,总归都是香料的气息。宫里什么香料是他没闻过的呢都不觉着稀奇了。

偏她这缕幽香新鲜轻盈,带着清透灵动的意态,清淡却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嗅觉去。

随着雪片子洋洋洒洒下坠而去,他的视野里终于恢复了清澈。

他怀中的女孩儿,跟她怀中的松鼠,有着相似的神态都被吓着了。

就连那眼睛都仿佛变成了相同的,全都是睁得圆圆的,鼓鼓的,在冬日的艳阳之中闪闪的。像是新鲜出水的东珠,活泼而鲜亮,闪烁着叫人永远无法忘怀的华彩。

他全然忘了自己双臂因为巨震而产生的痛楚,只忍不住含笑望住她说,“你又往哪儿跑我也把你给逮着了”

她愣住,登时满脸绯红。少女的娇羞无遮无拦地哗啦一下子全都泼洒在他眼前,就仿佛,这冬日寒雪里,海棠花提前盛开了一般。

这会子一众妈妈里才醒过神来,都拥过来惶急问,“廿格格你可有事老天保佑,多亏十五阿哥来了”

说着话,众人又赶紧给颙琰请蹲安,兼迭声求,“十五阿哥手臂可有事快放下格格来,奴才们这就去请太医来给十五阿哥查看。”

颙琰温煦而笑,向一众妈妈里道,“你们不必担心,我的手臂没事。她很轻盈,轻得就跟个松鼠差不多。”

颙琰说着仰头看树枝上零零星星还在飘落的雪,“我都没感觉到我接住的是个人,我还以为是这海棠树上的雪片子,飞了我满怀呢”

他轻松地说着话,却还始终没有松开手臂去。

廿廿惊吓过后,这会子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在十五阿哥怀中没下来,这便又羞又急,慌忙地一手抱着松鼠,一手轻轻推着颙琰的心口,低声求道,“阿哥爷,放奴才下来吧”

颙琰也这会子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抱着她呢,方才就是抱着她跟妈妈里们说的话。

他也有些耳根发热起来,却也不知怎的,还是没有立即就松开手臂去,反倒凝着她那张羞红娇美如早开海棠般的小脸儿,含笑道,“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嗯”

廿廿听罢,登时满面羞红,一双点漆似的妙眸,在这白雪天地的映衬下,黑得仿佛能一直镂刻进心底去。

“阿哥爷奴才,奴才求您,放,放奴才下来吧。”

颙琰自己也有些脸红起来。

从额涅薨逝之后,他早已收起自己所有的调皮。将调皮的机会都只留给十七弟去,他要当护着弟弟的兄长,更要当皇阿玛眼前持重的儿子。

已经有十一年,他未曾在外人面前露出半点的调皮之色。更别说在一众奴才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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