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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0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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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回到皇上这边儿来住,婉兮自是要先给永贵人安排住处。

倒是皇帝淡淡一笑,“也不必格外安排。就叫永贵人和兰贵人都挪出来,一并随顺嫔居住吧。”

终究圆明园大,宫苑也多,倒不似紫禁城里必定有东西六宫的限制。

可是婉兮还得问一声,“那宫里呢又要如何安排”

皇帝想了想,“愉妃和永琪的福晋,此时在端则门外抚养绵钥。绵钥业经指婚,距离成婚厘降还有几年。这几年正是叫绵钥习学为人婚后种种的时候儿那便叫愉妃专心教授,平素就也不必内廷里外来回奔波了。”

皇帝亲自拿了主意,“就叫顺嫔带兰贵人、永贵人,同住愉妃原来的宫就是。”

皇帝安排完这些事,便回九洲清晏理政去了。

此时大清又将迎来一件大事曾经远走的蒙古土尔扈特部,正在首领渥巴锡的带领之下,有意东归而来。皇帝正与大臣们,紧急商议各项安排。

对于永贵人忽然就回来住了,而且复位贵人,又得了原本看似该赏给顺嫔的红花氆氇褥子去,语琴等人也都看着有趣儿。

婉嫔含笑道,“皇上在这后宫里啊,也一向都是满汉并重。如今出身满洲功臣世家的顺嫔势头最好,不过永贵人以汉姓包衣的出身,也已是不遑多让了。”

婉兮转眸望住婉嫔,两人三十年的默契,此时又是相视一笑。

“永贵人有永贵人的好,她是咱们后宫这些年来,唯一不被皇太后防备,甚至反倒深得皇太后喜欢的。若此,便是其余汉姓新人难以出头,永贵人却是必定不会被皇太后拦阻的;再者永贵人的阿玛官职高,深受重用,也可与那些满洲勋贵世家的格格们比肩。”

“若说这后宫未来的日子里,还有汉姓人能遏制得住满人格格的,那永贵人就是最佳的人选,甚至是唯一的人选。”

语琴等人也都点头,“何尝不是”

“后宫便如天下,唯有满汉并重,这一碗水才能是端平的,姐妹们说呢”婉兮含笑莞尔。

虽说年过四十的女子,容颜已经无法再有十几二十岁的光泽去,可是这沉静深邃的笑,却也是岁月格外的馈赠了。

汪凌之是什么样的人,这八年的后宫相处,婉兮心下已经足够有数。

可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与人争宠的小贵人,她是六宫之主,她是皇贵妃。她的眼界,自早已超脱了那些争宠的小伎俩,她看的是整个后宫之高。

她甚至要学着皇上治理前朝的法子,来同样心平气和,两手端平地来治理这个后宫。

汪凌之是能折腾,可是此时后宫这盘棋,缺不得汪凌之这枚棋子。

况且汪凌之什么年岁,婉兮自己又是什么年岁了四十岁的人,还要用二十岁的法子去防备二十岁的人,那这中间差出来的二十年,岂非白过了

顺嫔率领永贵人、兰贵人一起搬入愉妃原本所住的杏树院去,顺嫔居正殿。

此时已是六月,杏花早已开尽,满眼芳菲不见。就仿佛女子最曼妙的十几岁的年华都已经凋零飞尽,再难寻觅芳踪。

因了一床红花氆氇褥子,叫顺嫔这一刻生出伤春悲秋之感。

虽说这也算身为一宫之主,不用再随旁人居住了,该高兴;可是她还是觉着心境有些萧索。

终究还是失意啊。

就在前朝后宫都以为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皇上新宠之时,皇上却将氆氇褥子赏给了永贵人去,终归叫她脸上难看。

“主子,永贵人求见。”官女子进来通禀。

顺嫔叹了口气,“叫吧。”

永贵人进内,给顺嫔行礼。

顺嫔眼帘轻垂,淡淡道,“都归置好了可还有什么短的、缺的,这便报给我,我随后一并回了皇贵妃,再跟内务府要就是。”

第2590章九卷53、迫不及待3更

顺嫔这摆明了还窝着气呢。

永贵人小心道:“顺嫔娘娘您多心了我阿玛虽是总管内务府大臣,可是他管着都是皇家的东西,没有皇上的旨意,他敢擅动什么呀”

“再者宫里也有宫里的规矩,妾身从进宫那天起,就已是凡事都得遵守宫里的规矩;再不只是我阿玛的闺女了”

顺嫔轻哼一声,“话虽如此,可是咱们都进宫这些年了。内务府的那帮奴才,怎么见人下菜碟的,我又不是不知道。”

“不说别的,你从前的吃穿用度,虽然都是按着位份来的,并无僭越。可是那质料,却是比同位份上其他人好了多少倍的”

永贵人何尝不知道,要是这么继续说下去,这话就是越说越死,没法儿往回拉了。

她便赶忙岔开了话题去,回眸看一眼观岚。

观岚忙将捧着的托盘递上前去,永贵人含笑解释,“这便是皇上恩赏下的那条红花氆氇的褥子妾身带来,献给顺嫔娘娘。”

其实这事儿就连观岚都替主子委屈,“这是皇上赏给主子的,又不是主子偷的抢的,主子凭什么给顺嫔去啊”

永贵人自己又何尝舍得。

氆氇褥子本身不稀罕,可是这回得的这条,意义却非同平常。

这红花氆氇的褥子是土尔扈特使者带来,呈进给皇上的。

土尔扈特回归,对于大清来说,将是载入史册的大事。故此能得着这样一条氆氇褥子,才更显得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更何况,人家前五位,都是妃位以上;而她彼时只是个常在呢。

就凭这位分的巨大差异,也足够叫人觉着,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该有多么的不同凡响。

可怎奈,这一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便笑,尽力若无其事。

“不就是一条氆氇褥子么,又值什么便是土尔扈特部进献的,那也是她们蒙古主位在意罢了,我又不是蒙古人,没的那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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