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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99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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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鉴于过去明瑞将军专由陆路进兵,缅方得以集中兵力防御,而遭败绩的教训,傅恒决策水陆三道并进。

因缅甸都城阿瓦在大金沙江以西,若由东路锡箔江进,则阿瓦仍隔江外,于是定议一路由戛鸠江亦名兰鸠江,或槟榔江出河西,取道孟拱今缅甸密支那之西、孟养今缅甸密支那,直捣阿瓦,此为正师;一路由伊洛瓦底江东岸,经孟密今缅甸杰氻夹江南下,这是偏师:另一路则由伊洛瓦底江水路,顺流而下,先造船于蛮莫今缅甸八莫,以沟通前两路军的联系,壮大声势,并兼及供应两军所需。

但是要实现水陆并进的方针,首先要解决船的问题。

其实早在傅恒未到云南之前,皇帝就曾有造船的打算,并派副将军阿里衮去经办此事。皇帝与九爷在此事上,又是君臣一心、不谋而合。

但可惜阿里衮以“边外峡行湍险,舟楫不通,沿江亦无办公所奏止”。随后,傅显与佐三泰又奉命前往察勘实情,“所言与阿里衮等同”。这样,造船之事只好暂且搁下了。

傅恒抵云南后,详细地察询当地居民,获知蛮莫附近的翁古山树木较多,而位于此山旁边的野牛坝,气候凉爽无瘴气之害,是建造船只的好处所,于是傅恒就派遣傅显督工运料,并令湖广未的工匠造船。

婉兮于军事所知不多,只是觉着放不下心。

“依着爷看,忠勇公此计能奏效么”

皇帝点头,“小九如此安排,并非是他贸然行事。小九的这个方略,有其来源。”

“曾经元朝攻缅,由阿禾、阿昔二江前往,大致为今之大金沙江。以前鄂宁云南巡抚说腾越的银江,下通新街,南甸的槟榔江,流注蛮暮,两江皆从万山中行,石块层布,舟楫不通。如于近江地方造船,运至江边,顺流而下,直抵阿瓦,既快又可省粮运,师期亦较早一二月,缅人必无暇设备。再以一队流江而西,取木梳,如此,缅不足平也。”

婉兮仔细听罢,虽说不敢说对错,不过也觉若是从水路进攻,或可躲过山林中的瘴气,倒也不失为是个好法子。

婉兮这便悄然松一口气,只希望九爷在云南能够万事顺遂,早日奏凯,班师还朝。

陪着皇上说完了九爷的事,婉兮趁着皇上高兴,眸光轻转,抬手托住自己的下颌。

“爷瞧瞧我,看我这些日子可瘦了”

见婉兮这又是主动撒娇,皇帝也轻笑出身,伸手过来轻抚婉兮的面庞。

“是瘦了。是打哪件事上瘦的”

皇帝说着挪过来,与婉兮从隔桌对坐,变成了并肩依偎。

“是为相思瘦”

婉兮轻啐一声,垂首笑开,“瞧爷,这么悬心西南的战事,却还有兴致来欺负人”

皇帝轻笑,搂住婉兮,“西南战事再要紧,也不耽误爷想欺负你”

皇帝将婉兮的下巴颏儿抬起来,就这么叫婉兮打着横儿,亲上了她的唇。

直到婉兮的脖子都快扭着了,实在坚持不住,这才喘着大气儿躲闪开。

皇帝索性将婉兮拖过来,置于膝上,“既然瘦了,那爷抱着就更不累了。”

两人都没顾得酒膳,叠坐着在炕上腻歪了好一会子。皇帝那一壶酒,倒有小半壶都嘴对嘴地喂给婉兮去了。

婉兮有些上头,说话便不那么谨慎了,这便酡红着脸颊,举拳轻捶皇帝肩膊。

“爷也忒能折腾人莲生的婚事,爷也不给个准话儿,总只是这么不行,那么不行的,爷这是要做什么呢难不成,是要故意难为人么”

皇帝自知理亏,心虚地一笑,“咳,爷哪儿是故意难为你们去啊明年可是爷的六十大寿,爷赶在明年叫小七厘降,怎么能不更慎重些去”

“爷六十大寿嫁的女儿,必须跟平常年份嫁的女儿不一样。故此你跟着内务府他们一起翻过去和硕公主厘降的陪送定例来预备,爷哪儿能觉着够用呢”

皇帝说到六十大寿,婉兮这才清醒了点儿。

天,是啊,明年就是皇上的六十大寿了

按着常人的寿数来说,这六十大寿往往是最重要的一次寿宴。从前康熙爷就是从六十岁开始办;而皇太后的圣寿大庆,也是从六十岁开始办的。

皇上特地赶在这一年叫小七厘降,婉兮这才明白皇上的用心之深。

婉兮便也点头,“爷说得对,便不是为了莲生,也要为了爷的花甲大寿而特别预备些儿去。”

皇帝手肘拄在桌上,手托腮帮,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婉兮看,“你有主意了”

婉兮忍不住瞪皇帝一眼。

后悔刚刚说什么“花甲大寿”了。

从前一说什么花甲大寿,总觉着那寿星老儿都是老态龙钟的了。可是眼前这位爷,还用这样的姿态和神色与她说话呢,哪里有半点花甲之年的意思啊

婉兮便猛地一拍手,“爷明年可别办千叟宴”

皇帝长眉倏然高挑,已是忍不住大笑,“为何呀爷我凡事都跟随皇祖父的例,皇祖就是六十岁办的千叟宴啊”

婉兮拍拍皇帝的肚子,“什么叟啊,完全跟爷沾不上边儿啊到时候若当真有那么多老叟进宫来赴宴,结果爷往那一站,根本跟人家都不一样,别说什么花甲了,压根儿看着就像刚过四十岁的人”

“那不得将那些老爷子们都给吓着了,或者干脆认错了皇上,反倒叫皇上来给他们执壶斟酒去了”

皇帝捏着婉兮的鼻尖儿大笑,“瞧瞧,这叫什么媳妇儿呀竟不让爷办千叟宴”

婉兮伏进皇帝怀里,轻轻摇晃,“爷不老。我也不想叫爷变老”

也不知怎的,只要提到千叟宴,就仿佛觉着皇上已经老得不行了,未来没有几年了似的。

皇上真没那样儿,她也更不想那样儿。

婉兮说着从皇帝怀里钻出来,拧身去拉开炕衾的抽屉,取出皇上当初给她的那枚压岁钱,就给放皇上头顶上了。

“我也给爷压着,叫爷永远就这个岁数,再也不准长了。”

皇帝如何能不动容,头颈维持不动,只伸手将婉兮给拉回怀里来。

“好,爷答应你,不办千叟宴了。不管这六十大寿对别人有多要紧,可是只要你不喜欢,爷就不办。”

“爷也同样答应你,岁数就停在这儿了,不长了。爷就在原地等着你撵上来。等你也六十了,爷再跟你一起办花甲大寿,啊”

婉兮眼睛有些酸,却还是扑哧儿一声笑了,“叫爷这么一说,我怎么反倒不好意思了呢爷的花甲大寿,自是普天同贺的大喜事,哪儿能因为我就不办了“

皇帝梗着脖子,却还能自在地耸肩,“就算不办千叟宴,也还有别的法子庆贺啊。比如我们莲生厘降,这就是多大的喜事儿,自能从年头一直乐呵到年尾去呢”

婉兮含笑点头,心下却也默念一句:“九爷,但愿上天助你一臂之力,也于明年皇上六十大寿之前,将皇上最悬心的缅甸之事全都平定了吧”

皇帝次日也单独召见了永瑢和福隆安。

这一子一婿都是自己家孩子,皇帝说话自能放心些。

“莲生的婚事,自然照最好的办。”

永瑢和福隆安两个告退出来,两人也是大眼瞪小眼,还是有些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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