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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94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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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务府的事儿,还能倚仗谁去

从前是有瑞贵人,瑞贵人有德保这么个当内务府总管大臣的阿玛;如今瑞贵人没了,皇贵妃也不便直接去找德保去那,相信皇贵妃自然会想到她来。

她是汉姓包衣的出身,且母家祖籍跟皇贵妃一样都是沈阳,更重要的是她阿玛四格也是总管内务府大臣呢。

与瑞贵人这个满人包衣比起来,她其实更有资格与皇贵妃亲如一家去。

永常在满意地笑笑,回头吩咐观岚,“去,回给我阿玛,叫我阿玛写封亲笔信叮嘱我叔叔满斗去。皇陵村那个二妞的墓上,得由我叔叔亲自经管着。务必叫四时素果、香供不断。”

观岚便也抿嘴一笑,“奴才这就去。”

婉兮撇了皇帝,独个儿先回圆明园去了。不想在自己位下人面前失态,进了“天地一家春”,这便直奔寝殿去,将暖阁门关了,独自呆着。

玉潭自是将玉蕤罹难的事儿说与众人去,大家听罢都呆住。片刻之后,整个“天地一家春”已然个个儿都成了泪人。

可是大家却都只能默默落泪,并不能抱头痛哭去。终究明儿就是皇贵妃主子册封礼的好日子,又如何能叫“天地一家春”悲声一片呢

玉蝉等人尚且能自持,掉了泪之后赶紧收住;可是原本伺候玉蕤的翠袖、翠鬟等人,却是怎么都无法控制住自己了。

翠鬟将翠袖拽进耳房,这便伏在翠袖肩上泪如雨下。

“怨不得主子忽然都说要安排咱们两个出宫,原来主子是早已定下了这样的主意去。还有今儿,主子去畅春园,咱们两个谁都不准跟去主子这是不想连累咱们两个。”

翠袖也哭,“谁说不是呢可是主子这又是何苦咱们伺候了主子六年去,这便一颗心都跟着主子,哪里还怕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去”

翠鬟紧咬嘴唇,眼中却已是坚定。

“翠袖你尽管出宫去吧,总之我是不肯出去的。主子这些年也无所出,将来又叫谁人替主子守墓去我等皇贵妃主子册封礼忙完了,就去跟皇贵妃主子求恩典,叫我去陪着咱们主子去我情愿一辈子都替主子扫墓、供香。”

翠袖一听,方缓了的泪,便又落得急了。

“你个傻丫头,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主子原本就最放心不下你,总说你这人原本一颗七窍玲珑心,却偏生了痴念去,凡事爱认死理,就是不知道给自己留一分余地,对自己好一点儿去。”

“若论与主子之间的情谊,我又哪里就比你少去便说守墓之事,我也自然去得可是你以为,便是你去给主子守墓了,主子就不知道你其实是在躲什么呢”

“若你当真去守墓去,别说主子,就连我都得觉着,你才不是真心诚意为了主子,你还是为了逃避八阿哥”

“翠袖你胡说什么”翠鬟又羞又恼,又是心下愧疚,这便泪珠子又一串串跌落下来,“八阿哥怎么跟咱们主子相比我可以不将八阿哥放在心上,我却宁愿将余生都陪着咱们主子啊”

翠袖含泪摇头,“主子若还在,一定不肯答应。主子不在了,皇贵妃主子也必定会守着主子的心意,不会给你这个恩典去。”

“还有我,我也曾答应过主子,一定要看住了你,不能看着你办傻事去所以,如果我出宫,我非得拉着你一起出去不可。要不,我宁肯也不走了,还留在宫里陪着你、盯着你去”

两个女子再度抱在一处,哭成一团。

皇帝晚一会子过来时,见到的正是“天地一家春”里这样一副场景。

皇帝心下也有些不得劲儿,这便没多停留,大步直接入内。

婉兮却没出来接驾,皇帝被挡在暖阁的碧纱橱外头。

皇帝忍住一声叹息,故意道,“果然是天地一家春,瞧瞧你们这宫里,人人脸上都挂着两颗桃儿。”

皇帝说完,暖阁内却没动静,显然婉兮并不受用,不肯搭理他。

皇帝自己回味了回味,也觉有些臊得慌方才那番话,当真并不能开解她的心去。

皇帝便叹了口气,扒着隔扇门的花格子,往里头柔声道,“明儿就是你册封的告祭礼,后天就是你册封礼的正日子了。若你也挂着两颗桃儿出去,那该不好看了。”

婉兮还是不说话。

皇帝挠了挠脑瓜顶,尴尬地赶紧回身叫自己的奴才,“高云从去,跑趟腿儿,叫你皇贵妃主子茶房里的总管记下,从今晚上开始,给皇贵妃和这宫里人,没人都预备几个凉茶包,不叫他们饮用,是为了敷眼睛”

高云从都扑腾扑腾地跑出去了,可是暖阁里依旧还是没有动静。

皇帝也想过要请语琴、婉嫔她们过来。甚或,可以叫几个孩子过来陪着她去

可是终究,这法子治标却不治本。更何况语琴和孩子们若知道了玉蕤的事,怕也会跟着一起难过了去。

皇帝这便回头看看左右。

一瞧皇帝这眼神儿,玉蝉便连忙带着玉萤等人都退到殿外去,将殿门带上。

玉蝉等人只以为皇上怕是又要给主子说些脸热心跳的话去那她们这些当奴才的,自是不便继续留在原地。

整个殿内清静下来,皇帝这便也不在隔扇门外徒劳地等着了,他伸开两臂,直接推开了隔扇门,走入暖阁。

婉兮伏在炕上,将头埋进被垛里去便整个人看上去更显得瘦瘦小小。

皇帝心内愀然一痛,忙上前,坐在炕边儿,伸手将婉兮给揽在了怀中。

婉兮的泪再度滑下,她挣扎几次挣扎不开,便举起拳头砸在皇帝肩上。

“爷您好狠的心爷对玉蕤不公啊”

皇帝轻叹一声,只管将婉兮的身子抱紧,轻声道,“爷是狠心,是对玉蕤不公爷狠心和不公都在于,将她硬是给留在宫里,叫她这些年心下也苦。”

“那爷还那么说玉蕤便是玉蕤顶撞了皇太后,又或者说了什么僭越的话去,可是玉蕤的命都没了,皇上如何能再说出那番话来”婉兮越说越急,泪珠儿扑簌簌落下,都打湿了皇帝的脖领去。

皇帝忖了忖,委婉道,“玉蕤的遗物,你也替她归置归置。海子里没能打捞出她的遗骸来,可是该入葬却还是得入葬。那便得以衣冠入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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