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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9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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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便不要想再走出这个门了”

婉兮心下巨震,已是被热依木夫人的有勇有谋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位旷世奇女子,不愧令她倾慕多年。

容嫔望见婉兮神情,心下也是生起自豪,“当时众人都惊愕,四处查看,只见果然门守甚严这才知道一个妇人说的却字字都是铁钉。他们这便服了,皆跪倒说不反叛朝廷。热依木这才重设酒宴,晓以利害,众人听罢都落下泪来。”

“可是那帮男人啊,也时常嘴上说的一套,实则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套。故此热依木叫出歌姬劝饮尽醉,暗地里吩咐手下将那些伯克、长老们的武器都给收了起来,将他们的坐骑给放跑了。”

“不仅如此,鄂对白天率诸伯克,在办事大臣的官邸集合;到了夜晚才各自散去,叫他们都没机会再私下里动什么心眼儿去。这样一来,叶尔羌的伯克、长老们便也都安定了下来。热衣木助其夫日日巡视,直至全疆平静。”

婉兮欢喜得攥紧了容嫔的手,“真是奇女子,叫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阿窅,在我心里,你必定是与热依木夫人一样智勇双全、深明大义的回部奇女子去”

容嫔不好意思,垂首莞尔,“总归,我会尽我之力就是。”

这几天来,婉兮都小心陪着容嫔,与容嫔一起绸缪西北之事。终于在闰二月十二日这天,大抵将容嫔和她兄长之心安定下来,且得到了热依木夫人稳定叶尔羌的壮举,叫婉兮终是能松下一口气来。

皇帝则在闰二月十二这一天,驾临灵隐寺。

灵隐寺对于杭州的地位,不言而喻。皇帝四次南巡,均驾临此地。

婉兮与语琴陪皇帝一同来进香。

因寺院中皆为出家僧人,六根清净,故此便是后宫嫔妃,倒也方便相见。

语琴娴熟地与僧人们用江南的话语交谈,婉兮则小心望着皇上。

皇上虽说意态轻松,不将心中的忧虑显露出来,可是婉兮却如何能不明白,西北的不安与后宫的不定,都叫皇上心绪难安。

皇帝与灵隐寺住持和尚德琳说了一会子话,不过是询问当年接驾的住持和尚与德琳是何因缘,此时又何处去了,以及德琳是谁举荐而为住持和尚的这些不过是最普通的问话,便是高僧,亦不能为皇上解忧。

皇帝淡淡说完这一会子话,便进行宫喝茶。

德琳和尚送上龙井新茶,殷殷介绍着这龙井新茶的种种好处。

这闰二月的龙井,本是最鲜的新茶,可是婉兮却白白牛饮了好几口,竟没品出半点清甜来。

她只垂眸观心,拢着自己的心事。

少顷她见皇帝也有些懒懒地放下了茶盅,并没夸奖新茶,这便也明白皇上同样是心不在此。

婉兮便故意笑着对皇帝道,“按说奴才也随驾来这灵隐寺两三回了,可是奴才竟怎么都记不住飞来峰上究竟雕刻了多少尊佛像去呢摩崖石刻是功德,既然来过,便不敢说按个儿顶礼,可好歹也得大约都记得住才好。”

皇帝无奈地瞟着婉兮,“飞来峰上自五代、宋、元以来,不断有摩崖石刻。前后八百年了,至少累积了几百尊佛像去,你哪儿能挨个儿都记得清楚去”

婉兮撅嘴执拗,“那便是奴才不够心诚。皇上,求皇上今儿再陪奴才去一回”

皇帝扬眉。

婉兮悄然伸手故去,从桌子底下扯了扯皇帝的袖口。

皇帝无奈,展眉对住持和尚德琳道,“知道啦,供佛吧”

婉兮如愿以偿,随着皇帝一同来到飞来峰前。

婉兮虽说要认清几百尊佛像,可是她一来就直奔那宋代的布袋和尚去了。

婉兮指着那佛像便忍不住莞尔,歪头轻声问皇帝,“佛家造像本该皆为宝相庄严,他却为何每次来见,都是在捧腹而笑”

听闻贵妃娘娘有问,德琳还是第一次接驾,这便诚惶诚恐上前解说。将那大肚能容、笑尽可笑的典故,一一与婉兮讲起。

婉兮便也笑了,拊掌道,“奴才愚钝,既然此处是杭州灵隐,想来这故事里头蕴含着禅理。奴才只觉乐呵,皇上是佛家弟子,想来必定能参透其中深奥禅理,得更多的自在去。”

皇帝长眉倏然一展,抬眸望向布袋和尚,再侧眸凝视婉兮

终于,红唇轻勾,由衷笑起。

山林之间有风来,幽幽徐徐,清冽过耳。

婉兮忽地侧耳倾听,又是悄悄拉了拉皇帝袖口,“皇上听,有人吹笛”

皇帝扬眉,“怎会”

婉兮甩甩头,“那便是奴才听岔了好像不是笛子,而是哨子。”

婉兮又听了一会儿,便是拍手又笑,“像是那鹰骨的鹿哨子”

提起那鹿哨子,两人心中便都不约而同泛起多年前的甜蜜。

皇帝的笑意,便更牢牢挂在唇角,轻易下不去了。

婉兮更是欢喜,这便回眸问住持和尚德琳,“可是寺中法器之声”

德琳也听了听,便笑了,“是法器,又非法器。乃是冥冥注定、天籁奏明。必定是因为皇上驾临我云林,佛祖有感,故应天地。”

德琳一伸手,指向山壁之上一小小石洞。

第2516章八卷22、巫咒

婉兮顿悟,不由得含笑轻声问德琳和尚,“原来飞来峰便是法器,或笛或哨,终究都为天子奏明。”

婉兮抬眸,望住飞来峰崖壁上那八百多年来积累而来的数百尊佛像,不由福至心灵,垂首而笑。

“吹奏者何人天地也,这飞来峰上众佛也。”

婉兮含笑侧望住皇帝,“圣上,飞来峰上众佛齐奏,只为恭迎圣驾。妾身,恭喜圣上。”

皇帝龙颜大悦,当着这多人,尤其是这些杭州众丛林的大和尚们,他不好意思伸手抱过婉兮来,这便只是笑,伸出指尖儿来,轻轻在婉兮腕上勾了勾。

婉兮左边腕上双戴翠玉镯,彼此相撞,叮咚如泉。

风停了,那似笛似哨的天籁之音便也停了。

婉兮微微垂眸,回眸望向皇帝身后。

福隆安身为和硕额驸,此时又为銮仪卫大使,此次南巡,便亲为皇帝近卫,就跟随在皇帝身边儿。

婉兮低声轻唤,“隆哥儿过来。”

福隆安忙紧步上前,“贵妃额娘有何旨意”

婉兮含笑眨眼,“可还记着你小前儿在我宫里,吹过的那枚鹰骨哨子”

婉兮宫里的鹿哨,最金贵的有两枚,一枚是海东青腿骨所制,是当年皇帝第一次秋狝之时,婉兮扮作鹿人时候儿所得的;还有一枚是鹿角做的,是那年她没能跟着皇上去木兰,逢她千秋生辰,皇上特地给她送回来的。

两枚骨头哨子是婉兮宫里最珍惜的物件儿之一,寻常自己都舍不得时常拿出来看。

可是婉兮却肯将自己所有好东西都给孩子们摆弄。福隆安小前儿也是好奇哨鹿之事,这便十分稀罕那鹿哨子。婉兮不但舍得给他把玩去,更容许他去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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