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847(1 / 2)

加入书签

d阿哥都已出继,这便必定是要封王了;至于五阿哥么皇上这回从热河回来,再回到修复好的九洲清晏,心下如何能再不警醒去”

婉兮点头,“所以皇上这到谕旨的根本,是截断了大臣们私自与皇子结交、甚至投身报效的路去。”

玉蕤便也冷笑一声儿,“对,自然要先断其羽翼去”

兆祥所内,自从永琪随着皇帝一同回到京中,这便闭门不出。

除非,皇帝下旨召唤。

便是永琪不说,愉妃和兆祥所上下,心中也不是不明白。

他们的五阿哥,竟然已经为亲王穿过孝了。

即便五阿哥所为穿孝的是死去的履亲王,可是即便是至亲骨肉,亲王却也是臣。

五阿哥为亲王穿过孝了,便是说五阿哥已经为大臣穿孝这隐隐然便已经失去了立储的资格去了。

更叫永琪沮丧的是,皇上十月初三正式临奠履亲王允祹时,作为穿孝皇子的他,便又不得不在皇帝和宗室、大臣面前,再执礼穿孝去

便所有人都看见了,众目睽睽,他为大臣穿孝的事儿,落入了所有人的眼睛里去,没处躲,也没法儿瞒了。

永琪的心情烦闷,又加上冬寒已至,他的腿病便又跟着犯了。

多日不敢伸直了腿下地,只能窝在暖炕上,可即便是将那腿烙在热炕头上,却依旧觉着骨头缝儿里冷风飕飕,怎么都烤不暖。

身为皇子福晋,鄂凝遇事却还得劝说着永琪,不能失了礼数去。

十月初四日,皇帝下旨,丰讷亨袭封简亲王时,鄂凝曾来劝说永琪,叫永琪还是到简亲王府致贺才是。

终究那是简亲王,是原来的郑亲王,是大清世袭罔替的。永琪便是皇子,不去道贺也有些说不过去。

况且,那是啊,阿哥爷如何能不延揽为己所用

继续加更答谢亲们

第2462章七卷147、没骂人

永琪眯了眯眼,本意倒是不想再轻举妄动。

虽说简亲王也是亲王,且是世袭罔替的爷,可是终究宗室皇亲里头也分亲疏远近。简亲王这一支到了乾隆朝,已算不得近支了;这般的亲疏远近从今年两位薨逝的亲王所得到的丧仪高低,便可见分晓。

六月间老简亲王奇通阿薨逝,皇帝只是派了刚被直降为贝勒的弘曕,带领十员侍卫,往祭茶酒;皇帝自己只是在老简亲王病重弥留之际,曾亲自到简亲王府视疾,却在老简亲王薨逝后并未亲自临奠。

而履亲王允祹薨逝在七月间,只比老简亲王晚了一个月。皇帝便令四阿哥永珹、五阿哥永琪两位皇子穿孝,这级别自比弘曕奠酒,高出太多;而皇帝在回銮之后,更是在亲自临奠履亲王

履亲王允祹终究是皇帝自己个儿的亲叔叔,而简亲王一脉早已是国初时候的封爵,宗支已然远了。

“我还是不去了吧。”永琪淡淡道,“况且我刚给履亲王穿完孝,若再与简亲王府走得太近,倒叫人以为我也给简亲王也守了制去。”

鄂凝心下也是叹息。她如何不明白阿哥爷给亲王穿孝之后,心下的郁结去。

“阿哥爷说的是,那咱们自是该回避回避。况且老简亲王薨逝这才四个月,他们家的子侄还不到释服的时候儿,咱们若这会子去了,免不得至少要跟着拴个孝带子了况且孝期之内,他们王府也不宜庆贺,咱们便是不去也不失礼,反倒是成全他们呢,也省得他们自己孝期内再闹出什么不该有的动静来。”

永琪点了点头,便也没再说话,径自转头回去写字,与鄂凝也是没话说了。

鄂凝立在原地,望着这样的阿哥爷,心下除了叹息,也就只剩下酸楚。

阿哥爷心下难受的当儿,却都并不与她说说。便是她想帮阿哥爷分担,却也没本事打开他心上那扇大门,走不进他心里去。

她只得讪讪地告退,脚步沉沉走出门外去。

抬头望天上,不知何时零星飘起了雪星子。

她闭了闭眼,也知道阿哥爷不去简亲王府上的另外一个缘故贝勒弘曕奉旨给老简亲王祭奠茶酒,而弘曕从果亲王被直降为贝勒,祸事就是起在九洲清晏那档子事儿上的。

故此阿哥爷不管为了避嫌,还是避免叔侄相见各自尴尬,便都该与弘曕离得远远儿的。

照此说来,九洲清晏那一场火啊,没有将阿哥爷的前程照得亮亮堂堂,也更没有将他们兆祥所的运气烧得旺旺的,反倒成了炉膛,将他们所有人都放在火上来烤、来煎一般。

庆藻立在阶上仰天叹息的一幕,不经意之间,还是落入了东配殿窗内的英媛的眼底。

七月十一至今日,她的孩子已经走了快三个月。虽然那疼痛依旧深深刻在心间,可是却终究能叫她喘得上气儿些来了。

那会子怨恨阿哥爷,怨恨到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可是此刻,也许是因为孩子走了的缘故,她的心实在是太空了,便也忍不住偶尔凭窗向外望望若是望见了阿哥爷,她虽说还是极快地就转过头去,不肯叫阿哥爷瞧见;可是,心下还是会有片刻的悸动吧。

终究,那个人,是她真真正正爱慕、仰望过的。当年他给她这个内务府旗下的使女,超过嫡福晋去的宠爱他叫她抢在福晋头里有了孩子;他曾经对她的笑、给她的情也最多。

故此想要对他说一声彻底的恨,又谈何容易

她便是对他的怨恨依旧未解,可是“怨恨”,终究还是“怨”在“恨”前,因“怨”而起,倒终究并非是彻彻底底的痛恨了。

英媛定定看了鄂凝一会子,从鄂凝的神色间猜想是阿哥爷有事她知道这阵子阿哥爷闭门不出,必定是不痛快了。这会子阿哥爷若能与福晋说说,怕是还好些;可是福晋却进内没一会子就出来了,又是这样一副神情,她如何不明白,阿哥爷便是对福晋,也关上心门去了。

英媛心内涟漪顿生,她便恼得赶紧转回身来。

她也不知道是在恼阿哥爷,还是在恼福晋,抑或是在恼自己。

总归她心下真是不该再有这样的涟漪去了。

既然永琪说不去,鄂凝便也按下了这一头的事儿,十月初四当日只是派了所儿里的谙达,送了份儿贺礼去简亲王府,聊表心意而已。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