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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8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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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都有些微恙。如今那危机总算全过去了,眼见着皇上并未因为她姐夫的事儿连累到她太多,想来皇上好歹还记着她阿玛的功绩,以及她膝下八公主的。她便赶紧调理身子,徐图未来,才是正经。

忻嫔说罢将陈世倌开好的方子递给乐容,“去找旁的太医瞧瞧,这方子可用得。”

乐容小心地看忻嫔一眼,“若方子合宜,主子当真肯用这个陈世官了不成他只是个从九品的医士;听说三个月前还只是个太医院的生员”

“这些倒不要紧,不过是太医院里的规矩。总归是要靠年头儿,才能循序渐进,步步擢升。那些职衔能代表的不过是他们在太医院里的资历,倒未必能直接表明他们的本事去。”忻嫔冷笑着道,“况且那些处在顶尖儿的御医们,哪个不是在太医院里炼成了老滑头去不说旁人,就是我这身边儿当值的施世奇,他这些年哪一日不与我过假招子,任凭我怎么给他使银子使力去,他也始终与我隔着一层”

乐容想来也是叹气,“可不是。尤其最初那几年,奴才和主子一并被禁足在咸福宫中,都出不去,咱们便是想拜托施御医帮咱们传送些什么,他都左右推脱,显见是不想惹事上身。”

忻嫔轻哼一声儿,“我早想着换了他去留他在身边儿,始终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只是这事儿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倒是先被皇上派去给简亲王看诊了,倒遂了我的心意。”

皇帝此次出巡,随驾带来的太医就没几位,御医就更只是二三名。偏到了热河前后,简亲王一病不起,病情还一日沉似一日,皇帝这便从随驾的御医里,预备拨一人去诊治。

皇帝和皇太后两宫身边儿的御医,自不能拨出去;那拉氏走,身边儿还带了个御医,也就剩下从前在忻嫔宫里当值的御医施世奇可用。皇帝有意将施世奇拨去简亲王府中诊治,这才叫这陈世官得了机会到忻嫔身边儿来伺候。

陈世官之所以能来的缘故,至少在忻嫔看来,是这样的。

“况且是新人也好,来太医院的日子短,一来还没学会圆滑;二来因为品级低,还没资格到高位的主子宫里当值。陈世官能到我这嫔位身边儿来伺候,已经是他的造化,他自然会俯首帖耳,倒让我好摆弄了去。”

忻嫔说着,回想之前与陈世官那番谈话,又是满意一笑,“你瞧他可多青涩,叫我几句话就将心里话都给套出来了。身为太医,私下议论太祖皇帝当年驾崩之事,又论及当今皇后娘娘的凤体安康单提出哪一条来,都够要他的命了”

“也唯有他年轻,进太医院的资历浅,他才还没学会嘴边儿安个把门儿的,便什么都与我说了。如今我手里捏着他这个把柄,我谅他也不敢再与我生出二心来。不然我先捏死的就是他”

忻嫔如此志得意满,乐容便也笑了,“主子英明。奴才方才也瞧出来,主子是刻意引他说出那些话来。他便是自己将他自己的命奉上给了主子,由着主子拿捏住。”

忻嫔点了点头,“所以你瞧啊,便是这回秋狝路上,该着咱们万事顺心。皇后被皇上给撵走了,我身边儿的太医爷换上了这样儿生涩的愣头青那咱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忻嫔缓缓说着,目光飘远,落在那灯烛光影都照不到的墙角儿。

这陈世官还有另外一宗好处:他是江南汉人。

当初她姐夫安宁将那杜鹃鸟的头骨粉末给了她,只说是这么用的;可终究具体是用多少,用过之后又该怎么解,却还没等她仔细询问,她姐夫就死在江南了。

她给那拉氏用过那么一回,也是为了试验试验那药。那药效发作的程度虽说叫她满意,可是那药效消退得太慢,那拉氏是折腾了好几天才平静下来的她便怕,若是自己用,或者是给皇上用,倘若也控制不好剂量,第二天一早就得露馅儿。

她唯有将希望寄托在来自江南的太医身上。兴许,这里头有人听说过这秘方呢。

乐容拿了陈世官开的方子就去找人看了,不多时回来,含笑回禀,“都说是配伍恰当,君臣佐使,既能败了主子体内的阳火,又不至阴虚了去。”

忻嫔勾唇而笑,“就知道这个陈世官是个稳稳当当、听话的。便照这个方子抓药吧,吃几天,倘若见效,我倒可以与他多说说话儿了。”

京师。

圣驾离去多日,算着日程已是到达了避暑山庄。原本后宫已经平静下来,各自在圆明园的山光水色里度过宁谧的夏天,等待皇帝秋日归来罢了。

婉兮照顾着小十五、小十六两个皇子,因有玉蕤在畔帮衬着,倒也不累。三不五日便要派宫中总管太监安歌出宫赴和嘉公主府,给四公主送些她亲手做的饽饽、凉糕去,顺带了解四公主身子的情形。

婉兮都没想到,忽然传来消息,说是那拉氏中途被皇上送走了,要去汤泉行宫。

婉兮都不由得蹙眉摇头而笑,“这位主子娘娘,究竟又做了什么,惹得皇上这般恼了”

玉蕤也是笑,“从前她只管乌眼儿鸡似的盯着姐您,每次叫皇上给教训了去,她还都记在姐的账上。这回可好,姐可没随驾北上,看她这回又怎么给自己开脱去”

说归说,笑归笑,婉兮的心思终还是悬在忻嫔那儿。

“如此一来,忻嫔头上倒没了个弹压的人了。”

若是那拉氏走了,随驾主位里,位分最高的,反倒是语琴和颖妃这两位妃位去。只是语琴终究是江南汉女出身,颖妃是八旗蒙古,母家身份上自是没法儿跟忻嫔这位满洲镶黄旗、七省总督的女儿相比。故此婉兮倒是担心语琴和颖妃两个,倒难节制了忻嫔去。

玉蕤也是有些担心,“这样一来,岂不是倒叫她更容易得了机会去”

婉兮垂首细思,心下有个影影绰绰的感觉,只是一时倒是还不敢作准,只得摇头作罢。

愉妃也得了消息,一时便是欢喜得忍不住狠捶了炕桌儿几下。

便是手都给捶疼了,却也是解恨的。

“五月初三她内侄儿得了升迁去,实授了副都统,她便得意了这才几天,她自己就被皇上给撵走了堂堂正宫国母,哎哟,真是丢人啊。”

愉妃欢喜了会子,便也趁着鄂凝来请安,便将这消息由鄂凝带给了永琪去。

从五月初五将养了这些日子,日子一天比一天热,加之几位太医的着意调理,他的腿已是缓解了不少去。只是终归遗憾,这次竟然没能随驾木兰,倒叫几个兄弟、侄儿抢了机会去。

终究这会子永瑆和永璂还小,永瑢已然出继,永珹也是迟早出继,永璇的腿不济事那么兄弟之间对他的影响还不算大;真正叫他心下有些膈应的,反倒是侄儿绵德。

绵德是皇子皇孙里此时唯一的亲王,又加上还有那么个福晋,如今年岁与永琪也是相仿,倒是对永琪威胁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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